病人(2/2)
“我是荀念。”
“说说吧,你的病。”
“是往大了说,还是往小了说?”
她右手一挥,黑巧克力色的指甲在幽黄的灯下显得异常光泽,“随你。”
“那是若干年前的一次爆炸,大爆炸,让这天成了天,这地成了地,白昼成了白昼,黑夜成了黑夜……”
“停,还是往小了说吧。”她微笑得不那么友好。
“白昼还是白昼,却不是我的白昼了。”我紧接着说到。
自此她不再摆弄她的指甲,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哦?多久了?”
“从我开始害怕白天开始算,得有一整个我这么久。从不能在白天活动开始算,至少四分之一个我吧。”
“那么,为什么现在才来看医生。”
“你该问,为什么找你来当医生。”
沉默在黑夜里与目光结交。不久以后,我们又同时友好地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