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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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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启六年仲秋时节,陕西略阳县城郊一坐农家小院内,一个眉清目秀的文弱书生正躺在窗前榻上,双眼微闭面带病容,在他手边还放着一本翻开的《论语》,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注解。

此时忽门帘一挑,进来个四十余岁的妇人,手上端着一碗汤药,看着床上的少年满脸尽是怜爱之色。

那少年听得脚步声,急忙将眼睛睁开,低声对妇人道:“娘,药煎好了么?”

妇人上前几步将碗递给少年,眼光扫见床边的书卷,眉头一皱道:“骥儿,娘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安心养病,不要再看书了,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那少年坐起仰首“咕咚咕咚”将药喝完,对妇人道:“娘,这段时间真是幸苦您了,只是孩儿十年寒窗苦读,却因这没来由的一场病而错过应试,心中实在是不甘啊。”

说完面上隐有愧色。

妇人听罢叹口气道:“骥儿,为娘如何不知你心中焦虑,只是如今身体要紧,功名其次,须当治好病再图功名。为娘只你一个独儿,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啊。”说到这里,不由伸手抹起眼泪来。

少年一听急道:“娘说得对,孩儿听娘的便是。”

又不住劝慰一阵,妇人方止住嗓泣,将碗和书收拾了带出房外。

少年见母亲出去,这才躺下身子,双目怔怔看着头顶,似有千重心事。

原来这少年姓江,单名一个骥字,六岁丧父,全凭母亲潘氏一手带大。

江家祖上积有薄产,母子二人倒是衣食无忧,待得六岁潘氏便将儿子送入了学堂。

江骥自幼聪明伶俐,读书过目不忘,及至十六岁,已是学堂翘楚,连先生都认为他前途不可限量。

今年又正逢乡试,所谓十年磨一剑,正待大显身手时不料却突染疾病卧床不起,自也无法应试,因此心中一直郁郁不已。

待得数日后乡试放榜,一听榜上之人尽都不如自己,心中更是闷闷不乐,虽说身上疾病渐好,可眉目之间却总是有股幽怨之色,整日长吁短叹,只觉造化弄人,天道何以不能酬勤。

潘氏见儿子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心中大是忧虑,这一日她听说略阳城东有一郎中医术精湛,急忙备上礼金将其请来。

那郎中给江骥搭脉完毕,对潘氏道:“以脉象来看,令郎旧恙已渐平,行居皆无大碍,只是郁气凝结于胸,故疾病不能痊愈。”

潘氏一听深以为然,急忙问道有何良药能治,那郎中凝思半响,方道:“此病药不能治。我有一法当可一试,若能让令郎出游于山水间,开拓心胸纾解郁气,或可不药而愈。”

潘氏听罢大为信服,待送走郎中后便回房将此言告诉了江骥。

江骥心中却是不信,再说自己出门留下母亲孤身一人,着实放心不下。

潘氏却舐犊情深坚执不可,当下拿出积蓄雇了一艘江船并两个仆人,让他出门游历一番再回来。

江骥实在无奈,只得应了下来,心中却打定主意即便出去也要数日即回,免得母亲担忧。

待得第二日一早他便收拾好行囊,潘氏将他一直送至船上方挥泪而别,江骥站在船头看着母亲背影远去,心中却是依依不舍。

不多时船便起锚顺江而下,沿途江面宽阔水色碧青,两岸峰峦叠张连绵起伏,只让江骥看得心旷神怡,胸中郁闷之气也稍稍消减,唯独身上还有些绵软无力,站不多久便须回舱中休息。

待得黄昏时分,船只已行至宁羌州境内,艄公寻得一处水流缓慢的小湾下了锚,与两个仆人生火做起饭来,而江骥有些累了,便躺在舱中隔间内闭目养神。

饭还未煮熟,忽听舱外一人道:“敢问此间主人在吗?”

江骥闻听心中微惊,急忙起身挑开舱帘,只见岸边站着一个身材削瘦面容矍铄的老翁,颌下一缕白须约有尺许长,江风吹来须发皆扬,神情甚是飘逸。

此时两个仆人听得舱外人声早已抢了出去,齐声问老翁道:“你是何人?”

老翁道:“鄙人想要搭个顺风船,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一仆摇手道:“我家舟船不搭外人。”

另一仆也跟着道:“听说最近有盗匪出没,谁知道你是什么人?”

老翁听罢微微一笑道:“鄙人今年已是六十有三,二位可曾听说过几时曾有这么老的盗匪?”

二仆听罢不由面面相觑,正待回舱禀告主人,却见江骥已挑开舱帘走了出来。

老翁将他打量一番,急忙拱手道:“想来您便是此间主人了,鄙人姓胡,甘肃徽县人氏,此次欲去长安,还请您行个方便。”

江骥听罢心中有些踌躇,看这老翁年岁颇大,此地离县城甚远,兼之周围又无人烟,他孤身一人夜晚连个借宿之处都没有,只是若让他搭船,这江船只有一前一后两个隔间,前面的自己住着,后面的仆人住,艄公住在船尾,地方甚是狭小,他若要住只能住在后间,却不知两个仆人愿不愿意?

那老翁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又道:“老朽身骨瘦小,只求倚壁而坐便可,待到了洋州便上岸,绝不多扰。”

江骥心地仁厚,一听之下便对两个仆人道:“即是如此,就让他和你们暂时挤挤,最多两日便到洋州,到时他自会离去。”

那两个仆人心中虽不情愿,可也不敢违逆主人的心意,只得点头应了。

江骥便让老翁上船,将他安置在后舱中,那老翁满口称谢,一进隔间果然倚在舱壁上打起盹来。

过不多时饭已煮好,江骥饮食不旺,只吃了一小碗。

待放下筷子,他忽想起老翁还在隔壁,便将舱间隔帘掀起,问老翁道:“胡老丈饿了吗?也起来吃点饭吧。”

胡翁睁开眼谢道:“老朽习辟谷之术,无须饮食,多谢您盛情。”

江骥听罢微感诧异,不想这老头还会辟谷术,于是又问道:“老丈此去长安何事?”

胡翁道:“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去给一些达官贵人们兜售些小术罢了。”

江骥好奇心起,问道:“不知老丈以何为业?”

胡翁笑而不答,半响方道:“老朽所操之业皆不是你们儒生所喜欢的,您还是不要问了。”

江骥闻听心中大奇,正待追问,忽转念一想,那些达官贵人们无非是要一些房中术而已,正是自己所不齿,若再相问则大大不雅,当即便住口不言。

此时二仆吃完饭已从舱外回来,一见胡翁便满脸厌嫌之色,也不和他说话。

江骥知道他们心中不忿,好生过意不去,欲待说点什么,却见胡翁神色自若,似乎不以为意。

眼见舱外夜色漆黑,自己也疲累不堪,于是向胡翁打个招呼便倒头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一阵喧笑声将他吵醒,睁眼望去,却见隔间灯火闪动,还不时传出阵阵笑声,听声音却是二仆和胡翁所发。

江骥心中不禁大为疑惑,方才明明见二仆对胡翁不理不睬,怎的现在却谈笑风生起来?他悄悄起身将隔帘掀开一角向舱内看去,不由得瞠目结舌惊惑不已,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定在了那里。

却见一盏油灯挂在壁上,灯下胡翁与二仆席地而坐,正中有个不到一尺高的小人正手舞足蹈跳个不停。

江骥仔细看去,那小人却是一张白纸所画,眉目皆栩栩如生,唯独身骨太过削薄,看来甚是滑稽,故此二仆在旁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此时又见胡翁用手指着小人道:“唱!”

那小人随之便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虽声音细小仍清晰可闻,听来却是本地的汉调。

待唱了片刻,胡翁又道:“止!”

那小人当即软软倒了下去一动不动。

二仆在旁看得意犹未尽,不住乞求让胡翁再耍个戏法,胡翁伸手捡起纸人纳入袖中,对二仆笑道:“此际夜深,恐惊扰主人休息,待明日再说吧。”

二仆这才悻悻作罢,这才熄了灯火倒头睡了。

江骥悄悄放下舱帘躺下,心中又惊又喜,不意这老者还是个身怀奇术之人,与自己当初所想大不相同,待得明日必要好好讨教一番。

耳听窗外涛声拍岸,一阵倦意袭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第二日天明起锚,江骥欲找胡翁,却发现他仍是懒洋洋的靠在壁上打坐,也不好去打扰,便独自一人悄悄钻出舱站在船头赏景,头顶白云,江风扑面,甚是惬意。

站了一会觉得累了,正欲回舱休息,忽见前方不远处江面上泛起片片水花,初时只是几片,渐渐越泛约多,到最后竟然如同锅中滚水煮开一般。

江骥看得呆了,心中惊讶不已,正待去问问艄公,转头却见艄公也目不转睛的盯着江中的水花,面色变得苍白如纸,双手微微颤抖,似乎惊惧万分,眼见那片水花离船原来越近,居然噗通一声跪在甲板上,不住叩起头来。

江骥大奇,急忙问道:“你这是为何?”

艄公却似没听到般,只是不住叩首,口中连呼道:“江神来了,江神来了。”

那船无人掌舵,也随之在江面上打横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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