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默的故事（2/2）

他不哭也不闹，只是沉默的，眼光无神。

“不会是傻子吧。”“应该不会是。”“为什么不哭呢？”“来春园这就是你弟弟了，以后你要保护他啊。”

语言也是杀手必修的一课，默却没有理会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天花板，简陋的木房，像是曾经在丛林里训练时的房子。

他的脑子里没有多么美好的回忆。就连梦境里也是一片粘稠的鲜红，对这个世界不公，只有抱有沉默。

他没有多想什么，也不想什么，只是很安静的又闭上了眼睛，任他们摆弄自己，不哭不闹。

后来，家里又添了一个妹妹，在兄妹三人中，默一直是最沉默的一个一天说的不过五句话。父亲的脾气一直不好，因为忙碌着一家人的生计。

在一次矛盾的时候，默伸开瘦小的手阻止父亲施暴不成扑上去扭打的时候，被不小心摔倒了一个碎裂的酒瓶上，鲜血如梦一般殷红地面，如同秋天里凋落的大片大片的枫叶，蔓延。

后悔也蔓延在被惊醒的身为人父的那个被生活折磨的苍老的人身上。

其实，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杀死他的，但是他没有下手，因为这个家，自己太过小了支撑不下去，只有他。

躺在地上的默，将手抬起，看着这鲜红。

即使是不同的世界，这种鲜血的淡淡的温暖的味道，还是一样的令人熟悉。

没有恐惧，没有留恋，只是沉默的感觉失去所有的体温，仿佛冬天一瞬间来临，只可惜，没有雪呢。

眼神同出生的时候一样的宁静并且沉默，没有一点点的恨意。

医院！！医院！！那个人忏悔般的抱起默，拼命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向着下面跑去，不要命的拦车，然后去医院。

“爸爸。”这是默第一次叫他父亲，从出生以来至今。“怀抱，好温暖。”

那个名为父亲的人感觉的却是冰凉，撕心裂肺的冰凉。

“听着，相信爸爸，爸爸不会再喝酒了，一定要支持处恩，我们全家也不再留恋祖宅了，我们搬到城镇里恩，全家，妹妹和我们都会生活的很好”说着美好的幻想，眼泪止不住的流下，默不恨他，他却恨自己，眼泪鼻涕一起撒下。

已经足够了。默安静地听着他的所说的将来。真的足够了。

其实，那天在医院他就死了。

只不过不知道哪个神和他开的玩笑，他醒来时现自己躺在一个名为澄空学园的学校，身上所有的伤痕都已经恢复，而医院里的那个他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