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云南女孩(2/2)
尼亚达西安静的站在屋子中间,眼神里充满了杀气,恨恨的说:“我想起来了,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她!她看见我在水潭边睁开了眼睛,还是把我推了下去!”尼亚达西恶狠狠的指着杨大嫂。
我也同样恶狠狠的盯着杨家女人:“杨大嫂!人没死你就把她推下水潭!你的心够狠的!”
杨大嫂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捂着脸嚎哭起来。
杨大哥惊呆的看着自己媳妇儿:“那姑娘没死?!你看着她活过来了?!”
杨大嫂捂着脸点头。
“作孽啊!我们对不起那姑娘啊!”杨大哥也开始哭天抢地。
我被这个场景气的头疼,转头对尼亚达西说:“你的仇人,你看着办吧。”然后带着强子三人,叫上老黑,头都不回的走出了杨家。
我们在帐篷外坐下,谁都不说话,有些事是我们这个年龄不好消化的,淳厚质朴的小镇洗涤不了人性的癫狂与丑陋,笑脸盈盈下,有多少进行中的肮脏勾当,佛经颂扬中,屠刀与野兽终究无法唤化。
第二天早上,茶沙镇多了两个疯子,一个**着身体嘻嘻哈哈的到处乱逛,一个身上爬满老鼠,屎尿不分,什么都吃。
我们被晌午的太阳烤醒,帐篷里闷热的很,大家争相爬出来透气。
老黑坐在树杈上,很悠闲的对我说:“该去会会那只大耗子了,你要带走人家新娘,它一定还琢磨着怎么整死你呢。”
人好办,这快成精的妖孽我还真没思路。
找了个小餐馆,一边吃饭,一边构思。
我吃了三碗米饭后,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这样!老黑附我身跟他正面交锋,强子会武功,跟我们一起收拾它,能挡住几回合算几回合。”
“方钰晶和左琦去买耗子药,能买到多少买多少。”“打不死就药死它!”
大家被我恶毒的话吓得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一行人吃完饭,按我说的去镇里分头准备东西。我跟老黑买了绳子自制了套索,还买了一桶汽油。强子挑选了一把砍柴刀,让老板磨得锃光瓦亮。方钰晶和左琦把整条街杂货铺的老鼠药都包下了,足足有两大袋子。尼亚达西一直跟在我们旁边看着,表情里带着满满的感激。
我们徒步走向后山的山洞,一路上大家都很兴奋,我不停的解答着大家的疑问,时不时的给他们指一指老黑和尼达西亚在哪里,连左琦也不再恐惧与鬼同行的日子了,大家一致认为,这很酷。
我和强子蹲在尼亚达西的尸体旁,看到尸体的肚子又比前几日大了些。
老黑说:“这是只就要成精的老鼠,还没修行到家,比较好办,但姑娘肚子里这只如果出世后就是妖,可是我们对付不了的。”
我说:“怎么阻止它出世?”
老黑皱了皱粗重的眉:“把尸体烧了!事不宜迟!”
我们四个阳光少年,万万没想到这次的旅行内容如此丰富,还包含火化尸体。
当尼亚达西的尸体被架在搭好的简易焚烧架上浇上汽油开始燃烧时,洞口窜出一只硕大的老鼠,上次突如其来的进攻我没有看清楚它的样貌,这会儿可是一览无遗。它豆大的眼睛充满着恶意,很像人的眼神,黑色的毛皮油光锃亮,后背上有一缕白色的毛,支愣着,两只前爪很大,像人手的结构。它看向我这边,蓄势待发。
老黑低吼一声:“准备!”
我胸口一热,老黑驾驭着我冲向了大老鼠。
强子看我行动了,拿起砍柴刀紧紧的跟在后面。
左琦和方钰晶在后面全速添柴加火,以便更快的将尸体火化完。
尼达西亚此时很虚弱,斜倚在石头上,我分析是由于肉身被毁坏所致。
激战开始,一刻都不容怠慢!
强子、老黑跟大老鼠厮杀着,其实真没我什么事,还有,我挺怕强子拿刀抡着我的...
第一回合,老鼠精处于完全的劣势,它往后退了几步,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洞口处窜出黑压压的一群老鼠,我一看立马头皮发麻,这群恶心玩意又来了!
“老黑!别让它们爬我身上来啊!”
老黑操纵着我左躲右闪动作灵活,强子可没那么幸运了,已经有耗子爬到衣服上了。
突然眼前出现了几只火把,是方钰晶烧尸体的空挡制作的,手工活不错!她扔给强子一只火把,自己一手一只,帮我们抵御着小老鼠们的进攻,强子回身拿起汽油桶泼向老鼠群,迅速把火把扔向它们,一团团火四散奔命,别说,烧焦的味道还挺香,有点街边肉串的味儿。
大老鼠看到它的子孙伤亡惨重,呲牙咧嘴的又发起了进攻,我敏捷的窜到大老鼠侧面,把套索套到它脖子上,用力一勒,老鼠被我们牵制住了,强子正想用刀砍掉脑袋,只见老黑喊了一句:“留全尸!”
左琦和方钰晶心领神会地将装鼠药的大口袋拎过来,我骑在老鼠身上,强子掰开它的嘴,那姐俩狠命的往里塞药,不一会儿的工夫,老鼠抽动了几下就不动了,也不知道是药死的还是撑死的。
大家都累的够呛,瘫坐在地上,老黑从我身上分离出来,跟我们讲,这种要成精的怪物最好给留个全尸,我问为何?老黑说,表示对动物修行的尊重。听到这个答案,我真想不尊重他一下。
尼亚达西款款的向我们走过来,步态轻盈。怀了妖的肉身被烧毁后,尼亚达西神色和样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此时,她目光清澈,浓眉舒展开的弧度很漂亮,嘴唇红润,古铜色的皮肤泛着活力的光。
“姑娘,你的骨灰我帮你送到你父母那吗?”我一边欣赏着尼亚达西的美貌一边询问。
她感激的看着我们摇了摇头,“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家,正因为这样我对李离很依赖。谢谢你们不顾危险帮助我!”“我,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你们能把我的骨灰送到李离那吗?这样我就能跟他在一起了......”
“真是痴情的女子,我还真想见见这个薄情的男人,放心吧,交给我。”我很替尼亚达西不平,也正好李离跟我们在一个城市,决定帮她到底。
“强子,你回杨家把尼亚达西的手镯拿回来吧,前几天掉在二楼楼梯下面了。”
强子从疯子家找到了手镯,我们上网定了回程的机票,四人二鬼告别了这个令人难忘的是非之地。
回程的飞机上,老黑给我普及了下人疯了以后,部分魂魄会离体,用他的话说就是魂儿跑丢了,所以尼亚达西会缺失那段时间的记忆。空姐对我的自言自语投来异样的目光,方钰晶解释说,她有病。
出了机场,回到f市,阳光那么明亮,空气无比清新,所有事物似乎恢复了正常,生活本该如此。
我先领着二鬼下了出租车,关车门前,强子对我一抱拳,“跟着夏大师每天都在修行!”
后座那姐俩呵呵呵的傻笑表示赞同。
目送着出租车开出小区,回想一众挚友的豪迈,他们在知道我的秘密后没把我当作异类,并在恐惧与友情面前,毅然选择了后者,人生无憾!
回家后,老黑领着尼亚达西出去飘着玩了,我则跟老爸老妈在家里腻呼着,跟他们说着云南的见闻,当然屏蔽了跟老鼠精打架那段最精彩的桥段。
吃完爸妈的做的饭菜,陪老妈悠闲的看狗血电视剧,这种感觉真好,不用逞英雄,不用有危险,心里越发明白老黑强烈制止我管闲事的初衷了,为了家人和朋友不再因我有危险,心里下了个决定,‘只此一次!’
舒舒服服的在家过了个周末,晚上我躺进被窝刚要关灯,却看见尼亚达西站在书桌边默默的流眼泪,我知道她想快点见到李离,我让开床的一角,招手让她坐过来。
“尼亚达西,李离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我们明天就开始找他。”
尼亚达西见我终于关注她的事了,很高兴。
“他在一个酒吧驻唱,酒吧名字我不知道,说是f市很火的一家酒吧。”
我思索着,给在户籍科的舅舅发了个短信,说明天去他单位一趟。
第二天派出所里,舅舅和我翻看了几千个李离的信息,尼亚达西都摇头,在我们都失去耐心的时候,尼亚达西大叫,“是他!是他!李离!”她兴奋的原地蹦着,我也高兴的搂着舅舅亲了一口。
和尼亚达西下午三点就到了李离家楼下蹲守,一直等到六点多,一个男人背着吉他从单元门走出来,尼亚达西很激动,眼里含着泪水。
“那,那个就是......”
我在远处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男人,头上的鸭舌帽压的很低,看不清眉眼,皮肤偏黄,一身装扮很时尚。他站在红色的奥迪tt旁,面无表情的点燃了一根烟,过了几分钟,单元门再次开启,走出来一个画着浓妆,打扮妖冶的女人,细细的高跟鞋踱到李离跟前,上半身完全靠在了李离身上,对着李离的脸亲了一口,耳语了几句,然后两人暧昧的笑着。女人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李离把吉他放在后座,上了车。tt驶出小区,我随即在路边打了一辆黑车,跟司机说跟住前面那辆红车。司机从后视镜瞄了我几眼,笑嘻嘻的说:“小姑娘让人骗了吧?那小子可是傍富婆的主,开车那女的隔三差五的就过来,你可长点心吧。”我十分想对司机发个飙,但看到尼亚达西情绪很低落,便强忍住了。
尾随富婆到了酒吧一条街,时间尚早,富婆和李离下车进了一家粤菜馆,我和尼亚达西也跟了进去。菜价抢劫一样的贵,我一个穷学生真是尴尬,要了一碗天价海鲜面,坐在俩人斜对面的桌子前边吃边监视他们。他们桌上摆满了精致菜肴,李离不怎么动筷子,坐在那里只是抽烟喝酒。
“喜堂传播马上会找你签约了,我说话算话吧?怎么感谢我呢?”富婆扭着肩膀,不断的跟李离抛着媚眼。
近距离才发现这个女人绝对得比李离大十岁往上不封顶,虽然身材保持的不错,但是浓妆下面缺乏弹性的皮肤还是出卖了她。
“华姐,您是我的大贵人,要我做什么我都做。”李离奉承的陪着笑,手里又点燃了一根烟。
“哼~这还差不多。哎!你认识的云南那个跳舞的还给你打电话吗?一个农村丫头不自重,她要是再缠着你,我可不客气了!”富婆歪嘴斜眼的表情十分的丑陋。
李离赶忙解释:“早没联系了,回来你接我下的飞机,晚上你在我那看着的啊,我不是一个都没接吗,第二天我就换电话了,我多听话啊。问我什么我不都说了吗,多诚实。”
“不诚实行么?!”富婆看来想起这事就来气。
“好了好了,亲爱的华姐,她就是一个出来卖的,你可别动肝火,我心疼。”
咚!
我一拳砸在桌子上,面碗翻了,汤撒了一地。恶狠狠的看着转过头的俩人大喊了一声:“结账!”
尼亚达西站在桌边,伤心欲绝的不肯离开,我对着空气大喊:“跟我走!”
强忍打人的冲动向餐厅外走,听到后面富婆对李离叨咕着:“有病吧这人!”
我心想,老娘有病!还传染呢!你们等着吧!
我坐在餐馆对面的路边,大口灌着矿泉水,翻着手机通讯录,不停的打着电话,召集人马,男的女的,反正厉害的、敢说话的都叫着了,但感觉还是没有狠茬儿,我揪着头发闭目冥想着,一个大爷捡走了我喝光的三个矿泉水瓶子,跟他老伴说:“这姑娘晚上得尿炕。”
纠结了半天,又干了一瓶矿泉水,拨通了一个实在不想拨通的电话。
天黑后,尾随那对狗男女来到一个不算大的酒吧,虽说不大,布置的倒是很有格调,老电影院淘汰下来的联排椅子、旧摩托车、旧电器见缝插针的摆在各个角落。酒吧光线很暗,我找了一个光线最不好的地方坐下,用手机给大家群发了短信,说明位置。
李离在台上唱着歌,歌比人有道德,富婆在下面时不时站起来拿着酒瓶扭几下,人和舞都没道德!
朋友们到的差不多了,13个人,大家互相认识着,落座,喝酒,当然是我请客,唉,我那压岁钱的卡今天算是报废了。方钰晶也来了,无论何时都是那么出众,男生们都想跟她多聊几句。
汪天最后一个到的,也就是我最不想打电话那个,只因为这家伙太难缠。
汪天他爸和我爸是战友,交情好的没法说,从小他爸来我家喝酒都带着这小子,大人喝大人的,小孩玩小孩的,他经常神秘兮兮的对我说:“我爸说你是我媳妇儿,以后你得给我生大胖儿子!嘘!”我从小就烦他。
他爸后来下海经商,发了,他成了典型的富二代。冤家路窄,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他都是我上届,不管是操场、学校走廊、厕所门口,只要遇见,他都会嗷嗷的喊:“媳妇儿!媳妇儿!我在这呢!”学校里哪个男生对我有点好感,保证得让他揍几遍,我绝望的知道自己被诅咒了,只要这个家伙在,注定了我一辈子打光棍儿。
“媳妇儿!我来了!看老公今天帅不帅!”汪天穿的很朋克,大铁链子哥特戒指的,在我眼前摆了几个post。我切了一声,顺便扔过去个白眼儿。
汪天从小到大没少遭我白眼儿,被我骂,也不知道他为啥还乐此不疲。用他的话来讲:“他们指腹为婚,我却要对你负责!”真是他青了梅,我却不想竹马。
酒吧里渐渐的人多了,富婆迎来了几个老板模样的人,坐在离舞台最近的那桌,李离唱的更加卖力。
我这边,跟大家计划着一会的行动。
尼亚达西则一直站在舞台上,深情的看着李离。当李离开始弹唱《黑裙子的姑娘》时,尼亚达西满脸的眼泪,肩膀颤抖着,李离的表情也变得忧伤,闭着眼睛,每个词都像是怀念。
那一刻,我看着他们俩,真想宣布任务解除。
“哈哈哈~~”富婆放荡的笑声飘了过来,我的气又来了。
“行动!”
发令后我大步走上舞台,站在李离面前,抡圆了一个大嘴巴,打的李离一趔趄,他惊呆的看着我。
我歇斯底里的对他喊:“你这个骗子!骗财骗色!你就是看上我家的钱了!那个女人比我家有钱吗!”我指着下面的富婆。“你说跟她已经断了!怎么还在一起?你不是跟我说,她又老又丑,你忍着恶心跟她在一起,每次完了想想都吐!当时你为了签约,我理解你,但是后来我家里也给你找了唱片公司,你怎么还跟这个老女人在一起!是不是以前说骗她的钱还没到手!”“李离~我们不缺钱,你停手吧,不要罪孽太深。而且,而且,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我演技高超,人物情绪拿捏准确,从暴怒转为声泪俱下,表情丰富,肢体语言到位。看的李离目瞪口呆,富婆脸色刷白,看客交头接耳。
继而,汪天冲了上来,对着李离就是几拳,直接把他打倒了。
“敢骗我妹妹!不问问我是谁!”
我拉着汪天哭喊着:“哥,别打了,我爱他,他也爱我,他只是想成功,给我好的生活。”
李离一直在试图弄明白状况,但由于我们的剧情太紧凑,他根本插不上嘴。富婆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拽着包身的裙子费力的往舞台上爬,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走旁边的台阶,估计是气糊涂了。边爬边指着我骂,“你个小x子,勾引我男人!看我今天不撕了你!”事态到了白热化阶段,我那13太保开始行动了,他们有的往下拽,有的往上推,有的薅头发,有的拉腿,众人齐撕逼的场面真是热闹。一会功夫,富婆衣服破了,鞋不知道掉哪去了,妆也花了,假睫毛一半耷拉下来,脸上一条白一条黑一条黄的,抬眼恶毒的看我,还真把我吓一跳,比尼亚达西像鬼的多。
我冲着李离低声说:“尼亚达西找你来了,你跟我出来。”
李离一惊,看向华姐。
华姐正愤怒的看着他,怒吼道:“你要是跟她走就再也别来找我!!”
李离从听到尼亚达西的一刻起,开始变得平静,他看了华姐一眼,转身跟我往外走。
出了酒吧门口,我看到汪天的手下按着酒吧老板和酒吧的一众打手,我说这架怎么打的这么顺畅呢,还得是汪天这个混世魔王有战斗经验。
李离静静的看着我说:“她在哪。”
“她就在你身边。”
李离转头看了下四周有点懊恼,“别玩儿了!你是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但是跟尼亚达西有关系吧?”
“她真的在你身边,她死了。”我看着李离身边的尼亚达西。
“什么!?死了!?不可能,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李离愠怒。
“你不辞而别,她找不到你,疯了。后来被杨家房东趁机强奸,并被房东的媳妇扔到了水潭里,死了。”我把手镯递给李离,“这个你认识吧?”
李离颤抖着接过去,一直在摇头,不敢相信事实,最后干脆蹲在地上大声嚎哭。我耐心的看着他哭,20分钟后,他抬起头,眼睛红肿,面色苍白,头发被汗水浸湿,这场痛哭耗干了他的力气。
“谢谢你......”李离有气无力的对我说。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在帮尼亚达西,你不用谢我,对于你这种人我绝不会帮忙,甚至会见死不救。”
李离点了点头,哆嗦着点燃了一支烟,说:“谢谢你一个嘴巴把我打醒,我明白了,该要什么,该珍惜什么。我现在觉得自己又脏又蠢,其实我很喜欢她,跟她在一起很快乐,可,我却害了她......”李离语无伦次的说完又开始哭泣,应该是在哭他喜欢的姑娘,也在哭愚蠢的自己吧。
尼亚达西站在旁边,目光温柔,她想用手触碰虚弱的李离,但是一直不敢,怕由于她的触碰他会更虚弱。我看着实在可怜,已经死了还在为这个男人考虑。
“尼亚达西,你拥抱一下李离吧,他如果受不住也是自找的。”
尼亚达西向着呆愣的李离伸出双手,但只是张开双臂,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并不触碰他。
我的眼泪掉下来,“你最求的虚荣,代价太大了,一条人命。”
我把装着尼亚达西骨灰的小盒子给了李离,告诉他,好好保管,便转身离开。
结束了,结束了,这世俗的悲哀,也结束了自己的‘只此一次’。
镯子上那行文字是老白文,意思是:永世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