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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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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我七岁,看到了恶鬼的影子,可是母亲请来的道士却看不明白我的问题所在。给我做的驱邪法事,根本没有丝毫作用,我那时认为尼姑也好,道士也罢,都是在骗人钱财。

后来在我念初一的时候,果真被摩托车撞了,幸好只伤了韧带。我母亲见那尼姑的预测应验了,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显摆,她告诉我她用当时家里的全部存款,大约是两百块的积蓄,请那尼姑帮我在峨眉山烧香,才救得了我性命。似乎这是我母亲很有成就感的其中一件事情,其他值得骄傲的,无非是生养了我和姐姐两个子女。

对于我这种经过唯物主义教育的人来说,烧香能救命是深不以为然的,那时认为神佛都是不存在的,是封建迷信。如果真的有神佛存在,他们为什么不帮帮我?为何要让我每天都活着恐惧之中?为何眼睁睁看着那些无辜受难的生命死去?神佛真的存在吗?

母亲还告诉我,那尼姑临走前在她耳边悄声说的话:“峨嵋山的普贤菩萨是灵童的本命佛,只要女施主心诚礼佛,必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童子性情太顽劣了,小惩大戒是少不了的,不会伤筋动骨,女施主不必担心。”我母亲说时我仿佛听见那尼姑在说一般。

这起车祸虽然没有危及性命,但是我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当时怒从心来,就说母亲糊涂,是那尼姑拿了我们家钱还诅咒我。事后想想,既然是唯物主义,那诅咒一说也必然是不能成立的,我真是被我母亲的封建思想给气糊涂了。至于我后来信了佛,才是讽刺。

我母亲就是这样一个封建迷信的村妇,然而我在她的熏陶下,不知不觉竟然也沾染了这些玄学。尽管接受了十余年的唯物主义教育,进了庙里依然要拜拜鬼神,依然要诚心祈祷父母身体健康,这大概就是母亲刻在我骨子里的东西在作祟,恐怕也有恶鬼的关系。

时至今日,我躺在病床上,眼睛里滚烫的不止是泪水,让我呼吸难受的也不止是冰冷的空气,总要忍着难受写下一些堂而皇之的话来,努力咬文嚼字来转移注意力。

我一出生就是老胡家的长孙,当时胡氏新生代唯一的男丁,比我大的只有我姐姐,族祖、爷爷、奶奶、父亲、母亲这些亲人总是对我百般疼爱,把家族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虽然这样对我姐姐很不公平。然而即使姐姐没有得到同样多的爱,她却依然不曾怨我,反而诸般疼爱我。

我姐比我大五岁,自我记事起就非常照顾我,然而我小时候顽劣,却总是害她挨打。不仅如此,我那时候还总是跟姐姐敌对,常常在父母面前打小报告,把姐姐辛苦存的钱偷出去挥霍一空,把家务事推给姐姐做等等,百般刁难这个疼我爱我的姐姐。

懂事以后总觉得亏欠姐姐太多,因为的确就亏欠姐姐那么多。

甚至,姐姐在初中时就辍学去外地打工供我读书,直到我在大学辍学之后还向她不断地索取,向她借了五万元钱至今也没有归还,等到姐姐出嫁的时候都已经是26岁了。在我们农村,这个年纪被称为老姑娘,用时尚点的话讲就是剩女。

姐姐为我做的这一切大概就是爱的供养吧!

在父母、姐姐等亲友们的悉心照料下,我总算是脱离了疾病的魔爪。病愈之后算算日子,我从成都回到故乡古蔺已有月余了,已经开始学会享受山村的新鲜空气,偶尔还可以悠然的晒晒初冬的暖阳,看看书,遛遛狗,撸撸猫,这样的日子是我在大城市里可望而不可及的,此刻却抛却一切烦恼,心中一片岁月静好。

从山里进城的水泥路正在翻修,但凡出行全靠我父亲骑摩托车载我,父亲骑车很稳,再崎岖的山路也能平稳行驶。所以只要认识父亲的人出行都会找他,有父亲电话的就打电话,没有电话的会到我家对面的马路上大声地呼喊他的名字。

现在的山村大多数是留守的老人儿童,虽然路修好了,可是会骑车的大多都去城市里务工了,而父亲之所以留在村子里就是为了照顾年过九旬的奶奶。能够额外帮助乡里的留守人员,父亲是乐此不疲的,有时候种菜的老伯要起早到城里卖菜,父亲也会跟着起早。山村里有不少菜农都是父亲接送的,他们年纪大了,不能去城里打工,只有靠种菜谋生。我见过年近七旬的某位老奶奶,国家对她每月有一些补助,但老人膝下无儿,总需要赚些棺材钱,我便看着她如此艰辛地种菜卖菜,为极其微薄的收入而活着。

昨天父亲去黄华奔丧,他的一位老友的母亲去世了,父亲邀我同去,我却因侄儿的玩具车有问题没能同去。父亲早上载我到城里,便独自去黄华了,次日方能回来。父亲在那边还有一位债主,那是位孤家寡人,在其落难的时候向父亲借了万余元,至今未还。

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替侄儿解决玩具车的问题,顺便在三味书屋购了两本书。我其实不常买书,盖因应承了北京一家公司的剧本,眼看月底要交稿了,故而买了两本相关书籍以作参考。期间还参观了姐姐的工作日常,姐姐确有好的口才,销售奶粉的工作让她如鱼得水,可能还因为对年轻妈妈的心理比较了解,姐姐才能有好的人缘。到了下午姐姐便去下乡了,她们家的奶粉在乡下也有分店,姐姐要常去帮助乡下的奶粉店做促销。

我在姐姐家吃过晚饭就告辞回家了,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小孩在餐桌上是不爱吃饭的,我侄儿就是典例。不比我们小时候物资匮乏,无论什么吃的都要大快朵颐,那时因为贫困而零食吃得极少。现在的孩子零食吃得太多,所以到了饭桌上才不爱吃饭,更不爱吃蔬菜。

然而那些零食大多是垃圾食品,非但没有营养,各种添加剂层出不穷,小孩子吃了发胖,且身体素质也不好。看看我侄儿就知道了,薯片吃得太多,因而看起来和我这个不爱动的舅舅一样肥胖。关于我的肥胖问题,还是后面再详细讲好了。

傍晚七点时分,路过古蔺城的滨河路,河对面是正在拆建的旧城,那里承载了不少古蔺人的回忆。有传统的古蔺面条店,也有麻辣鸡店、豆花店,裁缝店和糕点店这些都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如今都被拆成断壁残垣。我想再过几年,我就要忘记这座老城是什么样子了,那些童年的记忆都终将因为时过境迁而逐渐模糊,最终再也记不得了。

隐约记得那里有曾经的电玩店,年幼时表弟带我第一次打街机的地方,什么恐龙快打、拳皇、三国、西游等等,每每盼着进城就是要去那里玩的。多么美好的童年记忆啊,如今远远看着儿时的期待,在历史的车轮下渐渐碾碎了。

对着旧城的废墟感慨万千,等我走到回山村的路口时,已经没有摩托车载人了,的士车是不太愿意去山村的,一则是水泥路在翻修,二则是载客上去却拉不到客人进城。我突然灵光乍现,想起了电影里面主角在马路上竖起大拇指搭便车,于是依样竖起了大拇指。

一开始有几辆顺道的车犹豫了下,却最终没有停下来载我,心中难免失望。我正准备要放弃时,迎面又来了一辆摩托车,我高高竖起大拇指,尽量显得自信且阳光。那摩托车司机总算停了下来,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用一口标准的古蔺方言问询我归处。

坐上这位老司机的车,心中是有暖意的,他骑车像我父亲一样稳健。可是中途却玩起了单手车,一边用左手接电话,一边用右手掌着摩托车把手。虽然此时往返的车辆稀少,但是这样做无疑是危险的,然而对方让我搭便车已经是做了好事,我因此无法抱怨什么。

我从俩人的对话中得知,他这是要去某村讨债,竟然和我父亲一样,我不禁要感叹世事总有惊人的相似。他一边骑车,一边在电话里问询债主的概况,摩托车依然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我猜他已经是人车合一了,因为他单手骑行也同样平稳。

很快便到了我家的分岔路口,我下了车向他道谢并提出要支付油费,他果断拒绝了油费一说。我是替他着想的,万一他和父亲一样讨不到债,可是要空手而回的,父亲讨债多次了,都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他却是豪爽之人,不介意这点零碎钱,还叮嘱我路上小心。

我因为这陌生的老司机而感到人性中的光辉之处,有人作恶,屠戮生灵;也有人行善,守护万物;还有亦正亦邪之人,随性而为。人类啊,复杂的生灵,我有时甚至不能理解。

等我到家已经晚上八点过了,奶奶还没有睡觉,说是要等爸爸回家,我告诉她爸爸今晚要在黄华过夜,她还是念叨着她的宝贝儿子。这些年父亲和奶奶在家是相依为命的,父亲骑车在城乡之间跑着,但是到了饭点总会回家为奶奶做饭,奶奶也总是挂念着他。

年过九旬的奶奶总是忘记最近发生的事情,却对很多年前的事情记忆犹新,她总是不厌其繁地讲述着她年轻时的趣事,手舞足蹈地向人演示事物的细节。我怀疑自己老后还能否记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不如趁年轻的时候,记忆尚未衰退,把能写的写下来吧。

我安慰奶奶说不必担心父亲,让她早点休息,我则上了楼去读我的书。

奶奶半夜还惦记着说要做饭给我吃,我竟忘了问询老人有没有吃饭,说来惭愧,我对老人家总没有我父亲那样孝顺。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够孝顺老人的好孩子,说是“不肖子孙”也一点不过分,我这些年在外面闯荡的悲惨生活让我亏欠他们太多。

入梦了,总还能梦见那老师傅在异乡讨债,就像我父亲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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