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一章 仇恨的种子（2/2）

事实也如林沂预料的那样，益凡传播拿到了合同。梁涛和对方公司经理握手的时候，虽然尽量绷着，但林沂还是能够看到梁涛那忍不住的得意。

终于开张了。

只是梁涛不知道，上帝给他开了一扇门的时候，即将给他关上一扇窗。

下午签完合约，梁涛又带着一行人连夜回来江城。只有霍妮薇留在阳城，说是晚上回家陪一陪父母，明天一早飞回公司，梁涛准了。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行政部经理示意梁涛可以庆祝一下，自己好提前安排。梁涛淡淡一笑，深藏功与名。

“上次一次庆功会才过去不久吧？”梁涛的答案让一贯溜须拍马的行政部经理碰了一鼻子灰。倒是坐在商务车副驾的林沂在黑夜中莞尔一笑。

本来在机场就应该作鸟兽散，梁涛却要求大家共乘一辆商务车，说有事情在车上大家商量一下。

“能拿下来龙公司的广告合约，小霍这一次功不可没。”汽车上了高速后，梁涛在安静的车厢里说了一句，“我在考虑给小霍升职的问题。林经理，你觉得呢？”

刚刚还在笑行政部经理拍马屁拍马蹄子上了，梁涛就马上给她扔来一手雷。

第一次，林沂明白了当初刘丽的感受。和尚志集团签下合同后，莫玉应该也是这样问，“刘经理，你觉得呢？”

很多人，不是输不起，只是不想输的那么憋屈而已。但林沂并不知道，刘丽真正的败走益凡传播，不是因为输不起，而是初心出了问题。

林沂不确定当年莫玉是如何跟刘丽谈给自己升职的事情，但她大概也能猜到莫玉不会还当着别的部门经理来谈这件事情。

一个刚进公司不到一个月的新人，不先谈转正的问题，却先谈起了升职。不过，林沂能说什么？行—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包括后浪把前浪拍在沙滩上，当初你可是说了行的。不行—霍妮薇这一次的情况和自己当初基本一致，另外一向溜须拍马、见风使舵的行政部经理还在车上呢。

如果梁涛一定要让霍妮薇在未来某一天取代自己，林沂应该不会像刘丽那般难过。林沂的经理职位来得太快、太容易，就像没有打好基础的空中楼阁。

在益凡传播这种小公司，不是领导势力，而是一个大case确实可以养活公司一年甚至更久，所以没有理由不给拿下项目的人重奖。

只是这样一来，人情淡了，世故多了。

“就策划部而言的话，我当然是举双手赞成了。”林沂回答到，“只是不知道公司对策划部的同事如此关照，别的部门会不会不高兴。”

林沂确实成长了，至少从回答上是这样的。

梁涛这样问，其实只是履行一个告知程序，如果林沂还是不解风情的说不行，暂缓之类的话，梁涛很可能倒打一耙，把矛盾转嫁到林沂身上。而说什么公司关照策划部的同事，可能引起别的部门不高兴，其实就是把手雷丢出去。

梁涛笑了笑，还没有说话，行政部经理马上就从刚刚吃瘪中恢复过来，“林经理这话说的，不管是哪个部门，都是公司的人，我们行政部肯定支持公司的决定。”

其他几个部门的经理也纷纷响应，支持公司的决定。这倒让梁涛有些尴尬，毕竟他说的可是他考虑给霍妮薇升职，没有说是公司有这样的打算。

自从上次莫玉刘丽事件后，整个集团对于人事管理越发严格。梁涛本来是准备借各个部门经理之口，向集团表达破格提拔霍妮薇的想法，没想到各个部门经理跟猴精似的，每个人都代表部门不代表个人，不说支持梁涛，都说支持公司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