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最后的判决（2/2）

星曜摇了摇头，他说这话并不是期待有明确的结果，而是造势，给长老们形成布鲁罪有应得的惯性思维。

长老继续道：“那你将布鲁殴打致残，可认罪？”

星曜装着色变，用无辜的眼神看向众位长老：“长老，这是我们约定的决斗，并不算殴打，还有，他并没有残废，只是需要休息几个月。”

长老不露声色的道：“鉴于审判的公平与公正，请告诉大家，你们为什么决斗。”

布鲁已经完全没了声息，像一尾在岸上挣扎过许久的鱼，绝望的盯着地面，但他阴冷的目光却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绝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星曜道：“其实在第二天布鲁就开始派人暗查我的身份，直到第五天，他终于知道我是假扮的老师，所以他当时怒火攻心，答应了我们的决斗，这是所有同学都可以作证的事实。尊敬的长老，《法典》上明确写着，十六岁的少年决斗，是公平合法的，任何一方受了伤，都不应该在事后再找麻烦。”

长老看着布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切几乎都如他开庭时所料，布鲁惨败。此时，他几乎不问都知道答案，但还是例行公事地问道：“星曜，你的年龄多大？”

星曜道：“十六岁零八天。”

“布鲁，你的年龄？”

布鲁一直沉默着，许久后，才宛如蚊吟般道：“十六岁三个月。”

“哈哈！”

许多观众都看出了星曜的诡计，纷纷大笑起来。

“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死了好。”

“你说什么？”有人不解。

声音放低了很多，“我说，我要是有布鲁那样的儿子，还不如死了好。”

听到星曜答案后，长老们眼神交汇，当确定已经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时，众位长老都站了起来。

庭审到现在已经接近尾声，十个长老汇到一起，小声的议论着什么，片刻后，分了开去，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正的长老深吸口气，庄严宣布道：“星曜，这是你第五次来我们审判庭。十一岁，你教唆人打死了一位伯爵的儿子，事后证明他曾带人奸污了一个女孩，且杀了女孩一家平民六口。十二岁，你怂恿别人剁了一位侯爵儿子的三根手指，事后证明他曾无故虐杀了九名女奴。十四岁，你带领家兵伏击了非法押送奴隶的车队，造成五死十八伤。十五岁，你当街杀了一个醉汉，当然，事后证明这个醉汉死有余辜。昨天，你又在决斗中打断了大公爵儿子的腿，虽然这些事件都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也因为你的年龄问题无法将你治罪，但经过我们长老团的讨论，一致认为你藐视《法典》，对身负罪恶的人有私自行刑的趋向，再加上你假冒圣殿文士，所以！”

长老顿了顿，在他读这一系列事件的时候，布鲁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恐惧，瞬间又被仇恨所代替，而观众却议论得更厉害了，小声的惊叹不绝于耳。

“所以…”，长老环视众人，待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星曜身上：“鉴于你越年龄的危险性，我们一致决定取消你的学籍，并罚你家族三百里尔，作为对布鲁的补偿，一百公斤精铜矿，上交国库！同时将你流放至珐玛城，为期四年，其间每次回来探亲的时间为一个月。”

说罢不待有人说话，高喝道：“退庭！”

当众人听到珐玛城的时候，都为星曜捏了把汗。

有人叹息道：“哎，天妒英才啊，我们圣域从此少了一位少年勇士。”所有人都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某个舞台上少了位巨星，某位影帝宣布息影。

人群中忽然有声音高喝道：“我们不服！重审！”

“我们对判决不服！”

这声音响起之后，所有观众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

一时间，呼喝声不绝于耳：“星曜无罪！我们不服！重审！”

为星曜抱不平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在审判厅内回荡着，这却正是长老们慌忙退庭的原因，因为之前数次对星曜的审判，几乎都会有人鸣不平，而此刻的众位长老，早已从旁门离去，不见了影踪。

“谢谢大家。”星曜看着眼前那些纯朴的人们，深深鞠了个躬，“谢谢。”

善良的人总是多数，每次看到这样的情形，星曜心中总是感觉很温暖，也正是这种温暖，让他还保留着那份正义的勇气和胆色。

当星曜走出审判庭的时候，赞赏，惊叹，惋惜之声还不断传来，却没有人上来打扰他。星曜仰头，正看见缤纷的阳光在空气形成各色美丽的光圈光环，他心中暗自感叹道：“自由，真好！谢谢你们，可爱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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