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你拿错剧本了4（1/2）

“我的小祖宗诶，你自己身子骨耐不住冻你不知道啊？这天寒地冻的，你没事儿瞎往外面跑什么！”

沈樾刚踏进夜未央的转门，屋内的炉热就伴随着一声娇斥声扑面而至。

随后而来的就是一位妆容精致，柳眉微蹙，斜睨望来的窈窕美人——沈芸。

“咳咳……”

沈樾顺着对方的话头，假意咳嗽了两声，这才淡笑着对人开口：“芸姐，我这身子要想好利索怕是没指望了。但总归是死不了，我总不可能被它一直拘束在梨园一院之内。”

沈樾知道对方也只是嘴上责怪他一下，并不是真的心中不满他带来的麻烦。

“说罢，你小子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又是找我帮什么忙？”

“芸姐，借一步说话。”

沈芸幽叹了一口气，朝旁边候着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让对方领人先去了里面的房间。

沈芸是这家风月场所的掌权人，她要给沈樾整出一间不受打扰的房间自然是信手拈来的小事情。

“说吧，我到好奇有什么事情能值得我们的沈爷亲自移步而来？”

能和沈樾说的上话并且明显交情不浅，沈芸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性格？

两个人虽然同为一姓，却是丝毫不沾血缘关系的。但是，两个人又确实有着一定的联系。

在沈樾还是府上的小贝勒爷时，沈芸就是负责他起居的贴身丫鬟。后来乱党推翻王朝，府上的下人也就都遣散了，唯剩一些老扑人跟着一起搬迁却被途中的土匪烧杀干净。

沈樾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来到这风月场所的，两人再见面的时候，是在夜未央的门口。

一个成了戏班子的学徒，一个成了销金窟的交际花。

那时候的沈芸，模样虽然还未长开，却已经是出落的亭亭玉立，站在那里带着一股仞劲儿。一个满面胭脂涂粉的女人对着她就是一掴掌，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话语：“小浪蹄子！伺候过几年府上的人还长本事了？爬床都爬到你老子床上去了？”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皆是鄙夷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刮在沈芸身上。偏偏她就是安静又执拗的站在那里，既不为自己多做解释也不愿意退让，满目通红的瞪视着女人，宁可死咬着嘴唇也不肯落一滴眼泪。

“芸姐姐不是那样的……”

沈樾想帮她说一句公道话，至少告诉围观的人，她不是那个女人口中那种不堪的人！

却因为势单力薄，比戏班子的人狠狠拉住了。沈樾被人强拉离这是非之地的时候，最后的余光里只能看到沈芸冲他摇摇头，重拾着微笑转身踏入了夜未央。只余剩下围观的那些人，轻唾一口，鄙夷着离开……

沈芸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一个有手腕和能力的人。

从她当初被自己母亲诬赖和养父上床，到现在她能稳握夜未央一把椅的现状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女人对自己够狠，同样也能用这股狠劲儿去做一些别人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疯狂的事情。

沈樾很欣赏她这样的性格和能力，所以在接收剧情以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个人了。

他相信在这样的乱世里，一个能用身体换取生存的女人，不会错过他给的这个机会的。

“许久不见了，沈少爷。”

沈芸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女孩了，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魅态风韵。

即便是和当年一样的称呼，却再也不会有那种卑微处事的感觉了。

沈樾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喝了一口温茶，回人道：“是许久不曾见过了，当初人力鼎盛的沈家也就只剩你我活着了。”

沈芸动作微微一顿，放下了茶杯，交手放于了膝上：“沈家的人，都……”

她自看到沈樾起便知沈家没落了，否则昔日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哪会寄人篱下，还成了低贱的戏子学徒？

但她和沈樾见面极少，谁也不过问对方以前的事，一时间听到沈家上下百十口人竟然只余沈樾一人时，还是难免会震惊。

“路遇山匪，只剩我和傅家小少爷活了下来。”

沈樾简简的说了始末，沈芸也不多问。一时唏嘘，终不过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我也不是来你找你这叙旧的，我长话短说也不跟你多说客套话，想你心中自会有思量。”

沈芸微一抬手，一副洗耳恭听的做派。

沈樾也不隐瞒，如实相告对方，如今的傅将军就是傅薄云。只是对方失忆了，以前的记忆怕是都没有了。

“沈少爷是想助傅公子夺回江山河川？”

沈芸微微挑眉，既不表现赞同也不表示反对，让人琢磨不透她的情绪跟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