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多事之秋(2)(1/2)
卞四愣了愣才明白过来,一时间如他这般善谈之人竟也不知如何接话,只含混道:“说来川内的红锦,比江南的织锦更胜一筹——不如这样,叫人备些茶点,你我坐着叙叙别后之事如何?”
“还是酒吧,”阿七道,“莫要糟蹋了好茶。”
“若不肯喝他们肃家的茶,这山上多得是野茶树。”卞四原是调侃,见她月下一张冷脸,少不得作罢,迭声让抬酒过来。
庭院内实在局促,两人索性将几案摆在了外头,也不叫人伺候,只让金栓儿远远站着。
这厢卞四亲将冷酒温好,边替她斟入杯中,边道:“同小公子如这般对饮,已有三回了吧。”
“只二回。畅郡那回并没饮酒。”
“也对,那回小公子还说自己饮不得酒,”卞四笑将酒壶搁下,“今日却又为何——”
“上年在雁关,不慎中过祁人的毒箭。当日拔毒所用的药草,药性与酒相克。”
卞四叹道:“边地果然凶险。”又关切道,“那如今可是大好了?”
阿七点点头,“当日便好了。”
卞四道:“那便好。”说着便要举杯,却听她淡声又道:“只有一样,许是此生也难以生养了。”
酒杯顿在半道,过了一刻卞四才干干一笑,“究竟夫人不当自己是女子,还是未将在下看做男人?”
“殿下自觉难以出口的话,却叫旁人且是个男子来同我讲,”阿七微笑道,“卞公子再如此问,便是未能体味殿下的意思了。”
卞四被她说的竟有些汗颜,仿佛自己倒成了那负心人一般,暗暗叫苦,却不得不接话道:“少钦。。。。。。少钦他许是觉得夫人心性洒脱,不拘这些小节罢了。”
“也对,”阿七说着,将酒饮尽,“我自小在外惯了,确是从不在意这些。”
卞四沉了沉心思,终是开口:“原本夫人已被太后许给了慕将军,而殿下又聘定了肃家之女——饶是如此,殿下依旧一意孤行,即便万难亦要同夫人结为连理,正可谓意重情深。若夫人仍不能体谅殿下这番苦心,容不得肃氏,在下也实无可劝之言了!”
“卞公子这话,恰正是我日日所想。。。。。。只不过,若身为女子就该当如此,那我原本也可不做女子。”
“夫人身为女子却不输男人,卞四从未将夫人看做寻常女子,是以才同夫人道出肺腑之言——夫人之错并非错在不肯谨守伦常,”只见卞四断声道,“而是错在既定之事,却又心生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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