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一桩肮脏的皮肉交易（2/2）

他说。

刚洗过澡，他的黑发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眉宇间流露着迫人的气焰。尤其是迷人的黑眸，总是浓郁的，炽热的，让人抵御不了。

她感觉到眼前韩千烨早已不是那个抱着她旋转，大声说爱的狂热少年。他身上散发出成熟的男性气息，高贵而遥远，恍如另一个人。

她冷笑了。

五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

这更让她确信当初离开他，是对的。

应该庆幸的，他只说了一句好久不见，如果这时候他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她肯定无地自容。因为昨晚她的困境和可耻的表现全都摊在了他面前。

郁子滢深吸了口气，迎着他的黑眸，一贯的拒人于千里的冷漠：

“昨晚，谢谢。”

韩千烨的眼神烈了几分，继而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移开视线，走到酒柜前开了瓶红酒。透明精致的高脚杯，优雅地啜饮，鲜红的酒，像流淌的血。

逆光中，他的侧影邪魅妖冶。

他应该不希望见到她，昨晚只是个错误。

过了很久，被晾在原处的郁子滢终于说：“我该走了。”

她走向卧室的门，短短的路不知怎的走得无比艰难，就像一个末世的逃亡者。只听一个低醇的嗓音压抑地传来，“这次又准备走多久？”

她止住脚步。

韩千烨冷冽的薄唇：“三年？五年？还是一辈子？”

郁子滢愣在门边。

她本以为会很难说出口，但却听到了自己清晰的声音：“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