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纽卡斯尔的决战前夜(1/2)
才人他们所乘坐的军舰‘鹰’号沿着浮游大6阿比昂弯弯曲曲的海岸线隐藏在云中而航行。连续航行三小时后看到了大6突出的岬角。
岬角的尖端耸立着雄伟的高城。
威尔士向站在后甲板上的才人他们解释那就是纽卡斯尔城。但是‘鹰’号不直接航向纽卡斯尔而是选择潜到大6的下端。
「为什么要潜到下面?」
威尔士指着城上遥远的天空。远离岬角尖端的上空一艘巨大的船只正缓缓下降。因为‘鹰’谨慎地在云中航行而来所以它好像没看到。
「叛徒的船」
真的很巨大简直无法形容不吉利的巨舰。长度在‘鹰’号的二倍以上。也不知飘着几张帆以为它要缓缓下降但是瞄准纽卡斯尔城排列着的炮却一齐开火了。咚咚咚地、齐射的震动连‘鹰’号也感受到了。炮弹打在城上城壁被打碎引了小型火灾。
「那是以前本国舰队旗舰‘皇权’号。自从落入叛徒之手后被改名为’莱克星顿’。那些家伙们次从我们这里胜利的战场的名字。感到很光荣呢」
威尔士微笑着说。
「那艘不吉利的战舰从上空封锁了纽卡斯尔。就像那样偶尔像故意刁难般地向城射出大炮」
才人拨开云雾远望那艘巨大的战舰无数的大炮被排在舷侧战舰上方盘旋着飞龙。
「两舷大炮合计共八百门。连龙骑兵也带来了。那艘战舰的反乱标志着一切即将开始。缘由的战舰啊。那么我们的船不可能是那个怪物的对手所以通过云层从大6的下端接近纽卡斯尔。那里有个只有我们才知道的港口。」
通过云层一来到大6的下端周围变得漆黑一片。因为大6就在头顶上太阳照射不到。再加上又在云中。视界为零。威尔士说因为有一个不小心就会撞到头上大6的危险所以反乱军的军舰是绝对不会接近大6的下端。凉飕飕的包含着水气的冰冷的空气玩弄着才人他们的脸颊。
「依照地图只凭测量和魔法的照明航行对于王立空军的航海士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贵族派他们毕竟只是不明白天空的无情的家伙威尔士这么说道。
航行一段时间后头上黑黑的穴打开了一部分。在帆柱上沐浴在照明用魔法的光线之中出现了一个直径大约三百英里的洞穴打开的样子真是壮观。
「暂时停止」
「暂时停止ai-sa—」
掌帆手重复着命令。依据威尔士的命令‘鹰’号打着逆帆即使在黑暗中动作也不失准确利索的水兵们在恰好的时机收起帆正好在洞穴的正下方停下船。
「微上升」
「微上升ai-sa—」
缓缓地’鹰’号向着洞穴上升。‘鹰’号的航海士所乘的‘玛丽-格兰特’号紧接在后。
瓦尔德点点头。
「就像是空贼啊殿下。」
「就像是空贼哦子爵。」
沿着洞穴上升看到了头上的亮光。像是要被吸入那里一样‘鹰’号上升着。
正被炫眼的亮光照着船到达了纽卡斯尔的秘密港口。那里是覆盖着一层真白的光性的藓苔的巨大钟乳洞之中。岸壁上一大群人正等待着。‘鹰’号一接近岸壁一齐扔下系船的绳子。水兵们把这些绳子栓在‘鹰’号上。船停靠在岸壁旁装着车轮的舷梯咕噜咕噜地接近过来并且正好安在船上。
威尔士催促着路易丝他们进入舷梯。
个子高高的年老的贵族走过来慰劳威尔士。
「哈哈这又是了不起的战果啊。殿下」
老贵族看到跟着‘鹰’号后面出现在钟乳洞中的‘玛丽-格兰特’号脸上浮现了笑容。
「高兴吧巴里。那是硫磺啊硫磺」
威尔士这么叫着聚集起来的士兵们哇哇—地跟着欢呼。
「喔!硫磺啊!这不就是火药嘛!如此就能守护住我们的名誉了啊!」
老贵族开始呜咽起来。
「跟随先王六十余年至今……这么值得高兴的日子从来没有过殿下。自从反乱生后尝尽了苦头但是有这么多硫磺的话……」
威尔士哈哈大笑起来。
「能够做到把王家的夸耀和名誉展现给叛徒然后再败北了吧」
「光荣地败北啊!我这把老骨头也因斗志而全身抖了啊。对了关于报告叛徒们会在明天正午开始进攻城池的意图传达到了殿下能赶到真是太好了」
「现在看来这真是毫厘之差啊!如果赶不上战斗那可是我这个武人的耻辱啊!」
威尔士他们由衷地感到高兴。路易丝听到败北的话脸色也变了。败北也就等于死亡。那些人是不怕死吗?
「那么这几位是?」
叫做巴里的老贵族看着路易丝他们询问威尔士。
「从特雷丝特因来的大使殿下。有重要的任务而来到我国」
巴里一瞬间展现了“大使来到准备灭亡的王国政府究竟还有什么事?”这样的表情但是马上又转变成微笑。
「大使殿下。我是殿下的随从巴里。路途遥远欢迎来到阿比昂王国。不能举行盛大的欢迎会不过今晚有个小小的喜宴希望大使殿下们能参加啊」
路易丝他们随着威尔士走向城内他的房间。在城中最高楼上的威尔士的房间却不像是王子的房间非常朴素。
用木材做成的粗糙的床、椅子和桌子一套。墙壁上挂着一幅描绘战争的壁毯。
王子坐到椅子上拉出桌子的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个镶嵌着宝石的小箱子。王子摘下脖子上的项链。项链上串着一把小小的钥匙。威尔士把钥匙插入箱子的钥匙口打开了箱子。盖子的内侧画着安莉艾塔公主的肖像。
威尔士注意到路易丝他们偷视着这个小箱子腼腆地说道。
「宝箱」
里面放着一封信。那好像是公主的东西。威尔士取出信纸深情地吻了一下后打开信纸开始慢慢朗读。似乎已经念过了好几遍的信已经变得很破烂。
念完之后威尔士再次小心地折好信纸装入信封后递给路易丝。
「这是从公主那里拿到的信。就如这样确实已经还给你了」
「十分感谢」
路易丝深深地低下头接过那封信。
「明天早上非战斗人员所乘坐的‘鹰’号会从这里出航。请乘坐它回特雷丝特因吧」
路易丝深深地看着那封信像是做了某个决定一样地开口了。
「那个殿下……刚才说到要光荣地败北那么王军就没有获胜的可能吗?」
路易丝犹豫着问道。极为简练地威尔士回答道。
「没有。我军三百。敌军五万。连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没有。我们能做到的只有让那些家伙们瞧瞧我们勇敢战死的样子」
路易丝垂下了头。
「殿下的、牺牲的样子也包含在那之中吗?」
「当然。我是真的打算死的。」
在旁边看着两人交谈的才人叹了口气。明天可能就会死了皇太子却连一点惊惶失措的地方也没有。没有现实感看起来就像是戏剧中的剧情。
路易丝深深地低下头向威尔士施以一礼。像有想说的事。
「殿下……请原谅我的失礼。虽然不太礼貌我有件事想请问您」
「无论什么说来听听。」
「这封刚才给我的信内容是……」
「路易丝」
才人责备了路易丝。认为那样问毕竟是不好的吧。但是路易丝迅抬起头继续询问威尔士。
「交给我这个任务的时候公主殿下的样子非常地不寻常。对就好像担心恋人一样……而且刚才那个箱子的内盖上画着公主殿下的肖像。亲吻信的时候殿下那痛苦的表情莫非公主殿下和威尔士皇太子殿下是……」
威尔士微笑着明白了路易丝的用意。
「你是想说我和表妹安莉艾塔是恋人吗?」
路易丝点了点头。
「我是这么想象的。请饶恕我的无礼。如此看来这封信的内容是……」
威尔士把手放在额头上稍微犹豫了一下是说还说不说之后说道。
「是情书。就是你想象中的东西。确实如果这封情书落入了格马尼亚的皇室的话就像是安莉艾塔用信告诉了他们一样事情会变得很糟糕。因为无论如何她曾以祖先BRImIR的名义向我誓永久相爱。众所周知面对祖先誓相爱只有在结婚的时候才能进行。如果这封信曝光于世间的话她就犯下了重婚罪了吧。格马尼亚的皇帝肯定会取消和犯下重婚罪的公主的婚约。如果这样的话同盟顺理成章地将破裂。特雷丝特因不得不以一国之力面对那些可怕的贵族派」
「总之公主殿下和殿下相恋了是吧?」
「那是以前的事了」
路易丝以情绪高昂的口调对威尔士说。
「殿下请逃吧!请逃到特雷丝特因!」
瓦尔德走过来轻轻地将手放在路易丝的肩上。但是路易丝还是气势汹汹。
「拜托了!请和我们一起去特雷丝特因吧!」
「这做不到哦」
威尔士笑着说道。
「殿下这不是我的请求!是公主殿下的请求!公主殿下的信上没有这样写吗?我小时候曾经做过公主殿下的玩伴!公主殿下是不可能看着自己深爱的人而见死不救的!请告诉我殿下!公主殿下应该在信的末尾劝您逃亡的!」
威尔士摇摇头。
「这种话一行都没有写。」
「殿下!」
路易丝向威尔士逼问。
「我是王族。不会说谎。我以公主和我的名誉起誓哪怕只是一行求我逃亡的话也没写」
威尔士看起来很痛苦地说道。从那个口气来看能看出是针对路易丝指出的话来说的。
「安莉艾塔是王女。不会把自己的私事优先于国家大事的」
路易丝明白了威尔士的意志是如此地坚定。威尔士是庇护着安莉艾塔。那是因为不想被手下的人认为安莉艾塔是个感情用事的女人吧。
威尔士拍了一下路易丝的肩。
「你是个正直的女孩子。拉-瓦里艾尔小姐。正直、诚实有着很精神的眼神」
路易丝寂寞地垂下头。
「给你个忠告。像那样正直是不能胜任大使这个职务的。要加油了」
威尔士微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是个充满魅力的笑容。
「然而作为来到即将灭亡的国家的大使或许很适合啊。明天就灭亡的政府比谁都正直啊。因为除了名誉以外已经没有要守护的东西了」
然后凝视着被放在桌子上的装满了水的盆子上放着的指针。从外形来看那好像是钟表之类的东西。
「差不多快到派对的时间了。你们是我国所迎接的最后的客人。希望你们能出席」
才人他们走出了房间。瓦尔德留下来向威尔士施了一礼。
「还有什么事吗?子爵殿下」
「我有件事想要拜托殿下」
「无论什么说来听听」
瓦尔德把自己的愿望告诉了威尔士。威尔士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很好的事嘛。我乐意接受这个任务」
派对在城的大厅里举行。那里放着简易的玉座玉座上坐着的阿比昂之王、年老的詹姆斯一世正看着聚集起来了贵族和臣下们。
明天自己都要死了还举行这么豪华的派对。王党派的贵族们好像是游园会一样的打扮桌子上放着为今天而准备的各种豪华料理。
才人他们在会场的一旁站着看着这个豪华的派对。
「明天一切都完了还准备那么豪华的东西啊」
才人这么说着瓦尔德点头说道。
「正因为一切都要结束了所以才那样爽快地举行」
威尔士一出现从贵妇人们那里传来了欢呼声。年轻、凛凛的王子到哪都是受欢迎的人啊。他走近玉座在父王耳边说了什么。
詹姆斯一世似乎想要马上站起来但是大概是因为年纪太大的缘故差点踉跄着倒下。大厅的各处传来毫不担心的失笑声。
「殿下!要倒下还太早哦!」
「是啊殿下!至少在明天之前不能到下啊要不然我们就为难了!」
詹姆斯一世没有被那些俏皮话影响到心情浮现出亲切的笑容。
「哎呀各位。只是坐久了脚麻了而已」
威尔士站在父王旁边扶着着他的身体。殿下稍稍咳嗽了一下大厅的贵族贵妇人们一齐立正了姿势。
「诸君。告诉忠勇的臣下诸君。明天固守纽卡斯尔城的我们王军终于要向反乱军‘光复运动’动总攻击。诸君已经很好地跟了我这个无能的王很好地战斗过了。然而明天的战斗已经不能说是战斗了。恐怕是单方面地虐杀吧。朕不忍心看着忠勇的诸君受伤、倒下。」
年迈的王咳嗽几下后继续说道。
「因此朕给诸君自由。这几年跟着我辛苦了。赠给诸君一份厚礼。明天早上巡洋舰‘鹰’号将载着女人和孩子离开这里。诸君也乘坐这艘船离开这个不吉的大6吧」
但是没有人回答。有一个贵族大声地告诉王。
「殿下!我们只等待着一个命令!‘全军前进!全军前进!全军前进!’今晚因为喝了好酒的缘故有些听不清楚了!所以除了那以外的命令传不到耳里!」
听到这个勇敢的言聚集起来的全员都点头了。
「哎呀哎呀!刚才殿下的言听起来像他国的嘟嚷?」
「衰老还早哦!殿下!」
老王感动地流下眼泪轻声地嘟嚷着你们这群笨蛋……。支起拐杖。
「好吧!这样的话就跟着我吧!那么诸君!今晚是个好日子!那重叠的月亮是来自祖先祝福的福音!尽情地喝吧吃吧跳吧快乐吧!」
周围充满了喧噪。这个时候从特雷丝特因而来的客人很是难得王党派的贵族们纷纷来到路易丝他们身边。贵族们没有说类似于悲叹之类的话开朗地邀请三人吃喝开玩笑。
「大使殿下!试试这种葡萄酒!比王室的还要上等哦!」
「什么!不行!拿出这种东西会把阿比昂的脸丢尽的!请尝尝这只涂着蜂蜜的鸟!好吃得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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