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穿过暴风雨的船(2/2)
船舱内安静无声,可这也并不代表就舱内无人,将耳朵贴在舱门上仔细倾听,似乎能听到细微的呻吟和呼吸,是那种受创入睡后无意识的痛苦呻吟。
呼吸声很近,靠近门边,透过微微敞开的舱门,几乎近在咫尺,大概是看船守夜的人,熬不住漫漫长夜,在恍恍惚惚打盹。
薄日初升,光线黯淡,一道黑影在晨光中穿入舱门,就在守门人迷糊的一刻出手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没能出半点声音。
季风环视舱内,昏暗无光,摆设杂乱,一片狼藉,有一股重重的煤油味。船舱大概分成了几间,外边这间,应该是聚会议事兼做餐厅的地方,前后房间关着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他把打晕的中年厨师模样的壮硕看守轻轻移出船舱外,短刀反扣在他脖子上,扇了几巴掌,将看守打醒过来,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看到一个凶悍的黑衣人架了刀子在脖子上,看守有点慌张,更多的则是惊恐,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不许叫!叫就宰了你。”
对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季风的话,但是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拼命点头。
命悬人手,就是硬汉也不得不低头,何况只是一个看门守夜的喽啰?
“你们是什么人?”
茫然
“你们有多少人?”
茫然
“你听得懂汉语吗?”
继续茫然
鸡同鸭讲,看到季风脸色渐渐变冷,一袭黑衣更加衬托出几分狰狞。看守越紧张越不知所措,越不知所措越恐慌,又不知道对方叽里呱啦些什么,隐隐能猜到如果自己没有价值,大概会是怎样悲惨的下场。
“噗通”一声,中年悲剧男很自觉地跪倒在了甲板上,趴低身子,双手反扣,一幅引颈待缚的模样。
乖觉圆滑,见机得很,看来这厮对绑票摸哨那一套熟之极矣,晓得情况不好便选择了屈服。
倒也是个妙人。
季风再一次挥手,把看守打晕。
为防万一,解下了他的腰带,也就是一根绳子,捆住了他的双手,拴在了船尾的锚链上。
唉,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穷人,连一根皮带也无。
太寒酸了!
轻轻打开舱门,他决定一间间房间搜索。
靠近船头的房间房门紧闭,对面的房门倒是虚掩着。先易后难,那就先过去看看。
推开木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那是男人特有的汗臭和流血化脓的腥臭,混杂在一起实在令人闻之欲呕。
房间里打着地铺,七八个男人打着绷带,半睡半醒躺在地上。有伤手伤脚的,有缠腰缚肩的,也有裹着脖子包着头的,伤兵躺了一地。
有人在睡梦中痛苦地低低呻吟,有人大概是烧说着胡话。地上血迹斑斑,几把老式步枪随意的摊在角落。
看来这一船人很是经过了一场恶战,也让季风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
冒犯一帮凶人,那是很没有把握的事情,毕竟以前只是个白面书生,不说手无缚鸡之力,至少没杀过人,打架的次数也是一只手数的过来。
毫无经验,要挑战一帮见过血腥还有枪有弹的强人,总归是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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