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误导（2/2）

“不是他。”约翰·盖茨像是在一瞬间被抽光了力气，瘫倒在沙发，“我见过，林爱国不长这样。”

卫清的脸一片阴沉。

现在，她必须更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到底姜澜是不是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个结果。

如果不是，那姜澜的突然消失无法解释。

如果是，那么姜澜将这个消息交给世娱，到底是想干什么，如果是为了误导他人，那姜澜怀疑的是世娱，还是卫清自己？

“别想那么多，姜澜这个人很少怀疑自己人，不过他很少相信大型机构，所以不相信世娱应该算是很正常了。”

“我们，还有联调局，加世娱，国安公安系统，这么多人都被姜澜骗了，像是追着鱼饵游过整片大海的蠢货，你觉得这无所谓？”

“姜澜给了我很多钱，很多很多钱，”黑客有气无力地笑了，“那个算法已经快要成型了，联调局那边给了我更多钱，他们唯一的要求是要在姜澜之前拿到算法。”

卫清叹了口气。

起无忧无虑的黑客，她现在眼前一片迷雾，心满是疑虑。

“姜澜到底去了哪儿？”

……

“这是哪儿？”

尽管姬青一直都方向感很好，但跟着姜澜在底下的街巷绕了这么久，他还是迷路了。

“帝都老城区，尽管没人承认，但实际是贫民窟。”

姜澜叹了口气。

这是帝都的耻辱，曾经的伤疤。

在多年以前，大建设时代，高楼拔地而起，人们惊讶地发现，当大楼之间开始以廊桥连接，很快地面直接变成了地下，原本生活在低层建筑的人们变成了地下室居民。后来是混乱的搬迁与争吵，还有无尽的抱怨，有的人不愿意离开家，有的人满怀愤怒。

最终，还是有人留在了黑暗的地下。

后来，天光板技术爆发，这里的人们能够看到虚假的天空，但这片深渊，已经被遗忘了。

曾经在帝都公安系统的时候，这里是姜澜最熟悉的地方之一，因为愚蠢到在现代社会还想逃跑的重犯，多半会躲在这里。

“我锻炼的时间到了，今天的二十公里才跑了一半……”

姜澜无奈地笑笑：“别抱怨了，快走吧。”

这里依然遍布着各式监控系统，他不敢说太多。

这是姜澜孤注一掷，放弃了所有盟友才得到的一丝机会，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浪费。

两人一路向下，在没有轨道转间的地方走着，沿着黑暗的楼梯爬爬下。

最终，他们进入了一个新的区域。

“我看这里什么都有，为什么不开灯？”

姬青站在黑暗，能够模糊地看到天光板特有的荧光淡绿底色，还有以亮色标志标明的电源箱。

姜澜拿出一个小型转站，连接他的个人终端与控制箱，开始进入系统。

“这里是你和那个异能者战斗的战场，我要提前准备一下场地。等一下你要加油啊，机会可只有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