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灯尽油枯（2/2）

此时此刻，给人一种不是像战斗的印象，更像是……想将自己的鞭法尽情的展示给某个人看一样。

当井上合香将二十六式使完后，羲阳他终于动了！

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手中一直无用武的刀剑缓缓被抬起。

一招。

普普通通的一招，便破了灵鬼鞭法的二十六式。

锋锐的刀尖直抵面前，井上合香仅仅怔了一下，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果然是老了，哎，不中用了。”

什么也没说，收起刀剑后，羲阳右手微动，古老的图腾悄悄绽放，在点点绿光的治愈下老人衰败的身体渐渐泛起一丝活力。

“井上奶奶，你……”感受着绿光传来的信息，羲阳雾金色的双眼暗沉，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开始有些欲言又止。

“别告诉别人，特别是小霞她们。”

想起自己那群可爱的孙女们，老人那额上饱经风霜的皱纹似乎在这一瞬间舒展开来，一双眼睛早已眯成了弯弯的月牙，苍老的嘴角露出一丝慈祥。

“是。”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决毅，羲阳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久没这样尽情打了，已经快四十多年了吧，真是怀念啊，那时候大木老哥哥，菊子姐和还我三个人一起旅行的那段时光。对了，我的九节鞭也是在那时候菊子姐教我的，可惜我很笨一直都没学会，现在老了，终于学会了，但是身体却告诉我不行了……”

摇了摇头，想起自己说了什么，老人马上转移话题，“你看我一年纪大就喜欢乱说话，不说这些了，我跟你讲，那时候菊子姐和大木老哥哥……”

想起年少时的种种，老人偶尔会心一笑，沟壑的双眼中流淌过的是岁月的长河，翻黄的皮肤上是夕阳的余晖，她曾经见证了多少光辉岁月，经历了几多似水年华。

或许羲阳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从老人简短的话语中，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只属于她们的故事。

一定会是个很精彩的故事。

雾金色的双眼静静的注视老人，羲阳没有接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因为他明白老人现在需要的仅仅只是一名倾听者。

讲了许久，老人突然想起了什么，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幅卷轴递了过去。

“这是我这些年对水系精灵的研究心得，你拿去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常磐之子’这四个字的真正意义，到那个时候你会需要它的。”

“是。”

……

“身体已经崩溃，灵魂早已脱节，井上奶奶她恐怕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