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将错就错（1/2）

循例出席了城中缙绅旧老设下的庆功洗尘宴，从下午一直喝到深夜，喝得大醉，由亲卫护送回府。巧娘三人一直在等着他，忙接回内宅。命下人赶紧地煮来醒酒汤，喂庄铭喝了几口，也不见他略有清醒，便扶着他上炕躺着，盖上大被子。

小艳正与他掖被子，庄铭从眼中迷糊瞧出，竟当成了芸娘。这里头也不是全无缘故，一来庄铭时刻也没忘了芸娘，两年多来魂牵梦萦，无日不念，常常觉得哪一刻芸娘便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二来小艳的眉眼与芸娘着实有三分相似，如今长大后就更觉得像了。庄铭迷糊之余，自是将她看成了芸娘。

“芸娘妹妹。”庄铭低呼了一声，撑坐起身来，一把抓住小艳的手。

“老爷……”小艳含羞唤道，想说自己是小艳不是芸姑娘，但不知怎的，竟没有说出来，小手也任由着庄铭拉着没挣脱开去。

“怎么叫起老爷来了，叫大哥才是。”庄铭笑道，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又道：“天冷，还不上炕躺着。大哥陪你说话儿解闷。”让她除了鞋袜上炕。

小艳抿嘴笑着，又扭头向巧娘碧珠俩人笑。巧娘碧珠俩人也是又吃惊又好笑，又想起芸娘，想到若非她孤身一人进京解救老爷，老爷早就性命不保了，哪还有她们今日的福气？可她为了老爷的前程，竟然舍弃了自个的好姻缘，黯然离去，不知所踪。念及于此，不禁俱是心酸。

俩人常见庄铭相思情苦，又劝慰不得，不免为他担心难过，只盼他能稍解此痛。眼下见到庄铭错将小艳认做芸娘，心情甚畅，俩人相视一眼，都是心念一动，忙都向小艳使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将错就错，将自个当做芸姑娘，上炕好生陪着老爷。

说起来这究竟算不得什么，如今小艳已是十六有余，最迟一二年内老爷总会收了她，便算今夜老爷要了她，也不过是顺理成章之事。

见了俩人眼色，小艳虽笑着，也不免娇羞，定了定神，便低头除了鞋袜，爬上炕去。正踌躇着要不要宽衣解带钻入被窝，巧娘碧珠俩人见她这副神态，已知她难为情，轻笑了一声，便要掩门而去。却不防庄铭叫道：“怎么走了，都过来在炕头坐着，芸娘回来了，大家热热闹闹说话。”又问小艳去哪儿了。

三人俱掩口而笑。巧娘碧珠不敢违逆，只得一面笑，一面过来在炕头坐下，又说没见着小艳的人，再看小艳自个已笑得软在炕上。

庄铭向小艳笑道：“妹妹今儿如何这般高兴？”又道：“天冷，快脱了大衣裳，到被窝里来。”

小艳望了望巧娘碧珠俩人，脸上飞红，迟疑着，俩人笑道：“有什么的，老爷让你脱，你就脱了吧。”连连向她使眼色。

小艳眼一闭，解了外衣钻入被窝中。刚挨着庄铭身子，就让他搂在怀中了，她几时碰过男人身子，不由得全身滚烫，一颗心砰砰乱跳，想笑也笑不出，尽剩下害羞了。正自慌乱，却见庄铭凑到她耳朵边说道：“你不是最爱跟大哥亲嘴儿的么，许久不曾亲了，今夜咱们亲三回，不，亲五回……亲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