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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喜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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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出玉的神态表情,显然对于当晚的事情经过了如指掌。

铁衣凉认为这一点不足为奇。

因为其解释是显而易见的。

只是如果他知道,其实这个经历,无论云飞自己还是燕碧城,都从未向燕出玉提及过的话,他也许会惊奇的掉到桌子下面。

那一晚他的举措,不仅首先低估了云飞,接着低估了燕碧城,最后还低估了燕出玉。

一个错误比一个错误厉害,最厉害的那个致命的错误往往是最后那个。

当然这一点,眼下的铁衣凉是不知道的,以后他也不会知道,一直到他寿终正寝,像无数江湖人士日夜期盼的那样安然老死在床上的时候,他依然不知道这一点。

一个人一生中常常高估一个人,又低估另外一些人。

如果他知道,兰碧月也对那个荒唐的烧烤酒会了如指掌,而且绝对不是燕出玉在闺房里小声说出去的,的话,那么和他一起惊奇的还会有燕碧城。

也包括云飞。

不过此刻里,云飞对于燕出玉的表态,是知道的完全彻底的。他比铁衣凉多知道了一件事情。

他的眼中在放下酒杯的时候闪过了一瞬浓重的感动和尊敬。

接着他想他该尽快找个机会和燕碧城说说,原来咱俩偷着喝酒吃肉这事,庄主全知道,好在看似还没通告夫人,咱俩以后要小心些,别莫名其妙的就挨顿板子。

夫人的训斥,比板子还可怕。

再说,如画姑娘没过门的时候,夫人自是要以礼相待的,尤其旁边还有人家的父亲,礼数是绝不能不周全的。

过了门,枫如画就是三少奶奶,婆媳一家。女儿出嫁就是人家的人,这道理穆随风这江湖大儒不会不懂。

所以你俩以后悠着点,别以为那晚假山后幽会的事情没人知道,我就知道,一直没说,我知道无妨,夫人知道了可了不得

云飞一瞬间想了不少话,想了想觉得,还是燕碧云说得有道理,这个三公子时常不知天高地厚,怪不得从小挨打到大

然后云飞就露出了一个无比真诚和欢畅的笑容,因为这些琐碎的烦恼,带给他的感受,却是无比的幸福和安宁。

燕碧城出现的很及时。红彤彤的,自己亲手拉着红彤彤的枫如画,出现在厅堂里。

然后又乖又害羞的枫如画,就被原样蒙着头,送进了洞房。

每个人都知道,第一轮热闹,已经过去了,不过真正的热闹,真正这些江湖豪侠们喜欢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云飞有些想笑,又轻轻摇了摇头,他忽然记起了庄主的话:“看看到底是他的牛皮大,还是今天的酒宴大。”

今天晚上这顿酒宴,怕是这位三公子无法轻易脱身的,这场喜筵,无疑会成为所有今天在场的这些江湖豪士,一生的欣慰和回味,也会成为他们一生的骄傲。

没有人比这些江湖人士更加懂得人生得意须尽欢的真谛。

今晚这场酒,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轻易放新郎官走的,尤其这位新郎官,还是他们所崇敬,所引以为荣的燕三公子。

铁依凉已经当先站了起来,铁衣凉站起来的时候,枫如画刚被送出门口。

铁衣凉站起来的时候,厅堂里所有的人,也都站了起来,每个人都端着一杯酒,每个人也都满面欢畅,喜不自胜。

“大伙儿,正等着燕三公子呢。”大伙儿一起狂点头。

“大伙儿,一起陪公子喝一杯。”满堂轰然应诺,整齐划一,接着就是整齐划一的仰头干尽杯酒的动作。

燕碧城深鞠了一躬,喝尽了杯酒,朗笑着说:“一杯不够,3000杯才够,燕三今日,就陪大家一起喝他个不醉不归,醉了,也不准归。”

铁依凉大笑:“公子海量,不知今日这酒,公子要让我们大伙儿喝到什么时候,才准归?”

燕碧城指着自己的喜冠:“喝到这位新郎官趴到桌子底下的时候,大伙儿才准走。”

满堂暴喝起一阵彩声,连带敲桌子敲椅子的惊天震响,久久不歇。

云飞忍不住想伸出大拇指,燕三公子这豪气,果然是人间罕见。

这黑压压的一大厅堂的江湖好汉,正憋着口气,明摆着是要把新郎官灌倒在当堂。

燕三公子竟然毫无惧意,硬碰硬,直上。

如果说酒鬼找人吃饭的目的其实就是想找人拼酒。

那么江湖汉子参加别人婚宴的目的,就是要把新郎官灌倒,灌到入不了洞房,或者就算还能醒着进洞房,也上不了床。

既然燕三公子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那么结果只有两个:要么他把满堂的人全灌趴下,要么他被这满堂的人灌趴下。

在江湖上混过几天的,还没变成酒鬼的不太多。

还没学会怎么灌人喝酒的,更少。

难道他真的是酒下如水,根本不会醉?

这个问题云飞还没想清楚,就看见燕碧城自己摘下了喜冠,急忙走上前接过,捧在手里,燕碧城转过身,看着他笑着说:“你一起来,外面,大哥二哥都在,让我带话儿给你,安下心喝酒,明日午时换班。”云飞想说句什么,却只是点了点头。燕碧城已经招手,青儿走过来,从云飞手里接过了喜冠,燕碧城又顺手把喜袍脱了下来,交在青儿手里,笑着说:“青儿,记得在我回房前,帮我把这两件再穿整齐。”青儿低头笑着,清脆地说:“是。公子记得天亮前回房才好。”燕碧城走过来拉着云飞的胳膊,“别怕,你敌不过,我帮你挡着。”云飞笑了起来,心下决定,这位三公子一旦敌不过,自己是拼了老命也要帮着挡住,无论如何也要让他还能走着进洞房,实在招架不了,那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他拖回房去。

两个人已经杀进了人群中。燕碧城还不忘顺手拎起一坛酒。

人群一阵怪叫。燕三公子穿着一件丝亮的紫红坎肩,还挽了挽袖子。

不论在哪里,在什么时候,他总是引人注目的,即使在和一帮江湖汉子拼酒的时候。

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了要和别的大多数人不同。

他们承担的,也总是更多些。

有时会多到无法想象。

多到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他自己都想不到。

算起来,在婚宴首日,让燕碧城没有想到的,有两件事:

首先是当地知府大人,竟然派师爷送了幅字画来。送来的时候,晚宴方起,华灯初上。

燕出玉带着燕碧城恭敬相迎,师爷在把字画交过手之前,就毕恭毕敬的缓缓展开了。

燕碧城这才看到,这幅字画,竟是当今丞相的亲笔手迹,画的是一只斑斓猛虎,卧于山巅,一副怡然自得的安适神态。

画工精湛,意境不凡,虽是只卧虎,可是满纸威猛之意,依然扑面而来。

画面边角的落款与印章,也做得一丝不苟,甚是周全。

燕出玉已经赞到:“好画,丞相文韬武略,果非常人可比。城儿,快快接过。”

燕碧城随着父亲一起鞠了一躬,以示受宠若惊之意,这才伸手接过,仔细又端详了一眼,才又缓缓卷了起来,再缚上了丝带。

心下却意念连闪。山庄大喜之日,丞相竟然打发知府,送来了一幅猛虎卧山图,所为,何意?

看这猛虎的架势是在歇息,不过到底睡没睡着,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却无从知晓。因为这幅画画的是背面。

虎首说仰不仰,说沉不沉,面对着的,正是一轮高挂天幕的明月。

话说猛虎啸月这事,倒不常见。

那是对月而眠喽?抑或若有所思?

说起来,皇上喜欢自比为龙,穿件衣服叫龙袍,写个手谕发下去,叫做龙恩。

那么丞相,一龙之下,万人之上,自拟为虎,倒也理所当然,所谓龙从云,虎从风风云帮?

这个说不通。

莫非这是丞相大人的自画像?自书心志,于燕三公子新婚之日送至府上,以图知己能解其胸怀,感其高远这个也说不通,且不说他燕三公子和当今丞相素来并无交往,就说这画上的山颠轮廓怎么看着像山庄旁边的碧玉山?

丞相此刻正在碧玉山上?

说起碧玉山上此刻倒的确有一个人,而且还住在天宫里,料想眼下可能正啃着窝头。

对于是否也要向阿贵下一封喜帖,这事云飞曾经单独征询过燕庄主的意见,庄主只是摇了摇头:“暂且,还是不要去打扰他的清静为好。”

师爷的态度从始至终也一直甚是恭谦,虽经燕出玉多次相邀,一直推拒不肯进入厅堂参加晚宴,最后推拒不过,就站在当地,深鞠了一躬,又饮尽了一杯酒,含笑说了几句白头偕老之类的话,才告辞而去。

燕出玉带着燕碧城一直送出庄外甚远,才在师爷的一再相谢之下,拱手作别,目送师爷翻身上马,带着几名随从远去。

一直到一群人马完全消失在视线里,燕碧城才轻声问道:“父亲以为,这是何意?”

山庄里的喧闹声,在此处依然能够听闻,那幅画,还握在燕碧城手里。

燕出玉转过身拉了燕碧城一把,父子俩一起举步走回山庄,走了几步,燕出玉才笑着说:“丞相的心怀,并非可以轻易堪准的,我们倒不需为此事太过介怀。只是这画既然能送来,那么江湖上的是是非非,还有这小小的碧玉山庄,无不在丞相大人的耳目关切之下。”

燕碧城点了点头:“丞相大人的意思,或许是提醒,既然父亲您已经退隐江湖多年,又在山庄里容留了诸多早年江湖上的豪杰,不如继续虎卧山巅,自敛为好。”

燕出玉呵呵笑了两声:“或许这阵子,山庄的动静,弄的稍大了些。”轻叹了口气:“如今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对于江湖上的事,丞相着意于平抚,也在常情。”

燕碧城倒有些不屑:“既如此,为何风云帮为害的时候,却不见平抚其意?”

燕出玉拍了拍燕碧城的肩:“碧玉山庄虽在江湖里人所共知,声名远扬天下,不过,对于丞相大人来说,亦不过是弹指间,便可令灰飞烟灭。你尚年轻,却已隐然成了江湖第一人,更该时时记得,言谈行止,不可逞年少之意气,将来你若能有所作为,更该时时以顾全大局为要。”

燕碧城恭声应到:“三子谨受父亲教诲。”

“燕氏一族,虽能蒙江湖弟兄们抬爱,声望一时无两,不过在丞相大人眼里,亦不过是一群草民。今日这幅画,正逢你新婚送至,这荣宠之意,亦是显而易见的,以我的见识,看这画水气尚浓,显是为你这新婚,特意画就的,而且观之运笔意境,绝无敷衍之意,实在可称得上无微不至,你我父子,当感激才是。”燕出玉顿了顿,又说道:“再者,贵为当朝丞相,亲笔手迹,岂有让一位师爷送至的道理,这一点,知府大人不可能不懂,既能如此做,显然是出于丞相的授意。你我皆为草民,见到知府大人,是要跪拜的,丞相正是虑及此点,方才有此安排,所以这幅画送的,可说荣宠有加,关怀备至。”

燕碧城抚额:“这一点,我倒是忽略了。”

燕出玉叹到:“当今丞相,二十四岁便受天子所托,贵为万人之上,此后便一直执掌大权,深得天子宠信,今日这字画一事,便可知其心怀智计,决非寻常,你切勿存轻视之意。”

燕碧城也叹了口气:“燕三不敢。”

燕出玉倒笑了起来:“你这三子,自小便藐视成规,自成一系,难得的,你还总能收放自如。”

燕碧城苦笑:“挨了母亲的板子,三子还没傻到继续嘴硬的。”

“你母亲心里,其实最看得紧的,还是你这三子,所以你母亲自小到大,管得最紧的,也是你。”

燕碧城做了个鬼脸,看来打是疼骂是爱这话果真没错。

这么说,云飞这小子时不常就被母亲喊去训斥殴打一番,也是另眼相看的原因?

“飞儿这孩子不错。”燕出玉微笑着:“和你也早已情同手足。你母亲是瞧你俩走的近,怕一时性起做出什么混事来,才一并管教的。”

燕碧城转了转眼睛,又做了个鬼脸。

“你大哥敦厚宽宏,你二哥机智灵通,就是你这小子,发起性子来不管不顾的,你母亲管教你如此严厉,你顶撞起来也没见含糊。搞到现在,你母亲看见你就没几次好脸色,可是私下里,你母亲不止一次和我说过,她给燕家生的这三个儿子,就你这老三最像乃父。”

父子俩一起大笑。

“如今最早成婚的,也是你这三子。”燕出玉抬手擦了擦眼角,擦得很快,很随意。仿佛那里有一滴眼泪,也许是方才大笑笑出的眼泪。

这个动作燕碧城看到了。但他没有在意。

“想不到你这小子好本事,竟能找到你穆伯父的女儿当媳妇,就连你母亲,背地里提起这事也眉开眼笑,说这事亲上加亲,再好不过了。”

燕碧城又是一轮苦笑,看来母亲喜欢如画这事是保准的了,自己以后要在山庄里混得开心,还要如画娘子有事没事多去哄哄家母。

“你母亲也让我知会给你,如画是你穆伯父的心头肉,也是你母亲的心头肉,你母亲生了你们兄弟三个,就是没有女儿,看见如画,就当自己的女儿了,要你以后收敛些,成了家就当以妻儿为重,不能只顾着自己一时性起,胡作非为,要是惹了如画姑娘的气,别怪你母亲不给你这个三公子在山庄里留面子。”

小三子开始了第三轮苦笑。笑了几下,就抿住了嘴角。

他忽然意识到,他的父亲今晚说了太多的话,甚至已经有些啰嗦。

啰嗦的就像一个乡野村夫。

这不是他父亲,江湖上的好汉们甚至在私下里也不敢直呼其名的燕庄主的作风。

燕碧城又抿了抿嘴角,心下已经释然,父亲这是首次有儿子成家,或许难免有些缅怀和说不清的伤感之情。

但这个,也许只是人性使然的一点惯性错觉。

毕竟自己成了婚,一家人还是住在碧玉山庄里,每天相见,每天团圆,天伦之乐,有什么好伤感的呢?

燕碧城笑了笑,觉得父母的心态,有时候有些奇怪,自己将来某天也成了父母,也许才能领会这种心态。

不过说起为人父母自己从那个小木屋里,对如画姑娘首开先河,这一段时间和如画娘子朝夕相处也没怎么闲着可是娘子的肚子倒一直没有动静为何?

说起娘子和自己,身体发肤生机,都没有问题的,自从习通了碧玉心法,燕碧城对于人身体的了解,早已过于常人。

这个问题,燕碧城很快就停止了思绪,他决定以后要更加勤勉些。播种其实是件辛苦的事情,不过,好在自己愿意极愿意不停的辛苦下去。

从今晚开始。

他实在很想知道,他和如画生出的孩子会是怎样的,是男孩子的话,会有多么玉树临风,睿智聪颖。是女孩子的话,会有多么沉鱼落雁,温柔灵慧。

燕出玉笑语:“到了,等下进了厅堂,你多陪你穆伯父喝几杯。我虽然一直陪着他,可他总是不经意就看着你笑。”

“我会的。”燕碧城也笑了起来。

他像他的父亲,一样喜欢他的穆伯父。

现在他就像他的母亲一样,觉得所有的这一切,都已经好上加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走进厅堂的时候,他想到了今天让他没有想到的第二件事情。

轻云没有来。

他本该来的。

偏偏没有。

他只是送来了他的贺礼。

可是这不是燕碧城想看到的,燕碧城想看到的,是他最好的朋友的那个真诚的笑容,和即使在最温和的时候,仍然像一只豹子一样锐利的目光。

段轻云。

甚至连如画在婚前都曾经小声问过他:“轻云会来吧?帖子送了吗?”

“当然送了,会来的。”

如画低声笑了起来,低声的清脆:“我可不希望”如画继续笑着,笑得很暧mei,开始让他有些荡漾。

“不希望他忽然在窗户外面冒出来?”

“不准你说,你这个坏蛋,都是你”

于是他又勤勉了一番。

轻云为什么没有来呢?

燕碧城并不清楚,他仔细想过,但想不出什么特别的原因。

或许,他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无法走开,或许过几天,在某一天,他忽然就出现了,带着他爽朗明快的微笑,出现在山庄的大门外,来看看这位,时常思念起他的,曾经失去了所有的意志,却被他所挽救的,亲如兄弟的朋友。

并且也许,说不定还会在山庄里住上一年半载。山庄里的人,也一定都会喜欢他的。

这是燕碧城,在走进厅堂里,浮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前,所下的结论。

云飞没有想到的是,在不到四更的时候,燕碧城真的走着,入了洞房,而且看起来还走得神采奕奕,走出门之前还不忘穿戴上青儿手里的喜冠和喜袍。

好像他喝了一下午加上一夜的,只是些清水。

只不过在他身后的那些宾客,都已经醉态可掬,有的已经真的趴在了桌子上。

燕三公子真的把这些好汉们全都灌趴下了。

云飞带着几位男丁女仆,跟在燕碧城身后,服侍他进了房门,又帮他把房门关好,就退了出来,退出了这对新婚夫妇的别院。

不过云飞没有去歇息,他决定继续远远的在这处别院的外围巡视一番,到了天色见亮,再离开。

他觉得这是他的责任,外围既然有两位兄长在打理,而庄主也还没有安歇,他无法一个人去睡下,大概也很难睡得着。

况且公子歇息的很晚,提前喝了很多的酒,也许会中途起来,有什么吩咐。

夜里很静,在这里,厅堂和庄外的吵嚷声,已经隐约微弱。

第二班当值的120位厨师,已经在开始准备早餐,偶尔有几位经过附近,见到云飞,总是立刻站定,毕恭毕敬的深鞠一躬,云飞也总是一一还礼,笑着看着他们再一一走远。

这是场盛大的婚宴,还会持续十几天。

他不由的又想起了知府师爷,在晚宴时突如其来的拜访,他低下头,深思了一会儿,轻轻叹息了一声。

他作出的结论,和燕碧城是一致的。

这个拜访,并不是一件非常让人愉快的事情。

他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夜色仍尚浓,一轮明月,正在稀薄的夜云之间,安静的放射着皎洁却柔和的光采。

偶尔,还有带着青草香气的微风拂过。

云飞猜想,这缕芬芳的气息,该是从碧玉山上带过来的。

这是一个适合洞房花烛的夜晚。

想起洞房花烛,他不由的又想起,不知出了名难缠的风景如画,和自小到大都在挨板子的燕三公子,在这个夜里,在洞房里,会是什么情景。

想着想着,他笑了起来。

他相信,那必然是一幅,很有趣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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