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扑朔迷离（2/2）

太监们纷纷出言，证实着赵忠所说。赵忠见此，微微有些得意地瞥了一眼端坐着一言不发的张让。

“张常‘侍’不言不语，莫非是不曾听闻这件事吗？”赵忠不知道张让在想些什么，当下出言试探道。

张让脸‘色’白净，长相不俗，听了赵忠的话，狭长的眼睛顺着众人脸上一扫而过。众太监只觉得心底一冷，情不自禁收声坐好。

“愚蠢！”张让见状，心底有些满意，轻声哼道。

张让权势最大，最受刘宏宠幸，平日里也最具权威，其余太监虽然不忿张让的斥责，却也不敢顶撞，当下纷纷低头，沉默以对。

不过，赵忠一向想取代张让，时常与他做对，此刻心中恼怒，尖声说道：“张常‘侍’有话便说，何必无故辱骂他人？”

张让不屑地瞥了一眼赵忠，鼻子里哼出两道白气，轻柔说道：“说你们愚蠢，是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有‘摸’清世家们的心思，便人言亦言。”

众太监心中不解，纷纷望向张让，赵忠见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张让身上，心中不忿，深呼一口气，问道：“张常‘侍’此话何解？”

“哼！”张让先是冷哼一声，继而徐徐说道：“那个叫苏宁的，不过是一介蝼蚁，你以为世家‘门’阀会真的因他的冲撞和挑衅而愤怒，做出这么‘激’烈的反应吗？”

赵忠思忖片刻，有些轻蔑地望向张让，高声说道：“当然会！士族一向自诩高贵，容不得他人欺凌。这个苏宁冒犯了袁家的嫡子，打了袁家一个耳光，而袁家作为大汉士族的绝对代表，其余士人们对苏宁给袁家的羞辱，定然会感同身受，继而恼羞成怒，对苏宁穷追猛打，有什么奇怪的？”

“呵呵…愚不可及。”张让笑呵呵地看着赵忠，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蔑视。

“嘭！”赵忠一掌拍在榻上，大怒而起，直面着张让，怒声道：“张让，你别欺人太甚！”

“哼！我说你愚不可及，那是因为你果真愚蠢地无以加复。”张让轻轻搓着白净纤细的手指，缓缓说道：“苏宁无权无势无名，士族之人若真的恼怒他，有无数种方法可将他杀死，但是现在呢？虽然整个洛阳都流传着讨伐苏宁的呼声，但是苏宁却活的好好的，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众人闻言一怔，赵忠更是‘阴’沉着脸，盯着张让，心中微动。

张让无视众人，接着说道：“因为士族这是在杀‘鸡’儆猴，他们是想通过这件事情，让我等见识到士族的力量，让我等不敢轻举妄动，横加迫害。他们最终所指向的，是我等宦官。”

“你是说，我等这段时间迫害士人太甚，引起了士族的愤怒，而他们正好通过苏宁这件事，向我们展示力量，企图让我等忌惮，从而收敛一番？”赵忠在张让的提示下，很快明白过来。

张让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似笑非笑地神‘色’，眼中深奥莫测。

众人沉寂片刻，忽然一个太监出声道：“如此看来，士族真的是针对我等，才上演这么一出好戏。那我们，要不要救一救苏宁，反正他已经不容于士族，他要想得以保全身家‘性’命，只能依靠我等。而且，我听说这个苏宁是个大孝子，也十分有才华，培养一番，正好可以成为我们的爪牙。”

众太监无权做出决定，纷纷看向张让。只见他抬头仰望，脸上挂着些许‘迷’离之‘色’，嘴里喃喃说道：“孝子啊，还是个贫寒出身的读书人。我等也是出身贫寒吧，要不然，怎么会一直与世家大族作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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