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基督山伯爵与斑鸠号(2/2)
蔡庆被这艘斑鸠号救起之后,和船上的其他船员之间的关系都处理的不错,唯独和面前这位自称为基督山伯爵的绿发美少女关系特别的僵硬。造成这种局面的理由,一个方面是因为这位女伯爵的高智商和她身上散发出的高傲的贵族气息成正比,蔡庆经常依仗的和其他船员打成一片的穿越者忽悠神功被其完全免疫;另一个方面则是因为伯爵的相貌像极了11区出产的某机器人动画的女一号魔女C.C,连性格都特别的像,所以浸淫二次元文化过深的某人对她产生了先天的距离感。
可惜的是,基督山伯爵偏偏是这艘船的船主兼舰长。船上的大小工作基本上全都要通过她的安排来进行布置。就是因为和最高领导人没有搞好关系,所以蔡庆被经常性的安排去做一些打扫甲板、整备武器、清洗厕所之类的苦活累活,其中的辛酸滋味也就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
别看你老是骑在我的头上颐指气使叫我做这做那的,但是总有一天老子也有发达的时候,那个时候就看我怎么把你给骑在下面吧!灭活活!
毫无反抗能力的悲剧穿越少年只能一边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一边继续着自己在船上的苦力海员生活。
“伯爵大人,在下有紧急的要事相告!”就在蔡庆和基督山伯爵闲着无聊扯东扯西的时候,船上的大副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喊道。
基督山伯爵对于一向沉稳的大副脸上紧张的表情感到有些意外,问道:“藤堂啊,什么事情弄的你这么慌张?难道是有人在刚才的暴风雨里被刮到海里去了么?”
“不是不是,这倒不是!”被称为藤堂的东洋人大副摇摇头否定了自己顶头上司的猜想:“是我们船上用来装淡水的船舱破了个大洞,有一半装淡水的木桶都被刚才的暴雨巨浪刮到海里去了!”
“什么!?快去看看!”面对这样的意外事故,就算是一向一脸淡定的基督山伯爵也镇定不下来了,一行四人急忙离开甲板跑到了船上的淡水货仓内。
货仓对着外面的舱壁上破着一个两个人宽的大洞,本来整齐的堆满了木桶的舱室内现在一片狼藉。许多木桶都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其中有不少桶身上都裂开了大小不一的口子,装在里面的淡水都在哗哗的往外流淌着。所有流出来的水都顺着舱壁上的大洞如同涓涓细流一般流进了海里。
“这下麻烦了,靠我们剩下的这些水估计是撑不到去宋国了。”看着眼前的这幅凄惨景象,基督山伯爵只觉得现在自己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损失掉的宝贵水资源不说,光是舱壁上的一个大洞修补起来就要耗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更不用说刚从暴风雨中熬过来整艘船都是破破烂烂伤痕累累的了。
眼见面前的情况有些难以收拾,大副藤堂想了一下提出了个法子:“伯爵大人,不如我们先跑一趟扶桑国的界港吧?那里据我们现在的位置只有一天多的路程,撑到那里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
“恩,是个不错的选择。”基督山伯爵点点头,表示赞成了他的主意:“正好我们也可以到那里去脱手一些船上积压的货物,就先往那里跑一趟吧。”
“啊喏……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这个时候某个不和谐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了起来。绿发的御姐略一皱眉,回头看向了出声的某人……不对,应该是某只猴子才对。
“猴子哟,你有什么问题么?”基督山伯爵用不耐烦的语气问道。
蔡庆想着这个时候绝对不可以装孙子,因为有个积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必须要趁现在马上解决。
顶着绿发御姐刺眼的目光,蔡庆拼命鼓起勇气问道:“那个扶桑……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朝代的扶桑啊?”
“哦,你问的是现在的扶桑国是哪位将军执政是吧?我记得是第十三代将军足利义辉当政。”藤堂大副轻松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当政几年了?”蔡庆满头冷汗的追问道。
“貌似只有一年不到吧……”
妹的,有没有搞错!这不就是说现在这个时候的扶桑是天下大乱的么!!蔡庆在心里恨不得跳起来骂街。
本来他刚来到斑鸠号上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是一个相对于他原来所处的时代相对落后了几百年的古怪世界。蔡庆曾经试图向洪卡莲问出这个世界所处的年代,可惜的是人家报出的什么“东罗马皇历XXX年”,他压根就是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以。蔡庆试图问她知不知道什么叫公元XX世纪,人家大姑娘也是满头问号一头雾水听都听不懂。实在是没有想到,因为这一次偶然的机遇居然让自己发现了自己所处的时代。
足利义辉,凡是历史系的宅男都应该知道的一个日本历史上最著名的茶几幕府大将军不是么?此公的经历那是比我们大汉朝末代皇帝汉献帝还要凄惨百倍。人家汉献帝好歹最后做了个山阳公还能入土为安,这位13代室町幕府大将军则是直接被人家压在纸板门下面给乱刀分尸而死了。
抛开这位最后死相奇惨无比的大将军不说,这位茶几所处的这个年代才是叫人最值得注意的地方:茶几将军登基后第一年,换成现在的阳历就是公元1546年左右,日本的战国乱世正是刚刚要进入一个白热化的阶段,所有的英雄豪杰乱世枭雄,在这个时候都只是刚刚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而已。
“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位狠心的天使大姐把我送到了这么一个天杀的年代啊!!!!!”
某位自杀未遂成功穿越的18岁少年,在公元1546年(?)的某一天,在一艘准备临时改变航向,前往扶桑国的风帆战列舰斑鸠号的破破烂烂的船舱内,在内心深处发出了绝望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