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得罪不起(1/2)
陆府。陆昭然房内。
“怎么回事,昭然,昭然你怎么了?”
廖远带着陆昭然到陆府,立刻一面去请大夫,一面差人去喊陆湛。得悉爱子被人打成重伤,陆湛慌慌忙忙的就赶过来了。
眼见陆昭然脸上五个的手指印鲜红怒放,神情萎顿,身上更是血迹斑斑,陆湛心痛的要死,顿时就要怒发冲冠。
“陆老爷放心,少爷并未伤及内腑,只要好好调养便能痊愈。”大夫说道。
陆湛脸色阴晴不定,转身看向廖远,沉声问道:“廖远,这是谁干的?是姓江的,姓薛的,还是姓白的?”
“都不是。老爷,出手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明明只有‘炼骨境’的修为,可我却根本招架不住他……”廖远一手捂着伤臂,脸色惨白,说道。
“混账东西,不好好保护少爷,我养你有什么用!”陆湛冷冷的盯着他,也不顾他这比陆昭然更重的伤势,厉声道:“我不管他什么修为,就算是武师、武宗,打了我的儿子,我也定不让他好过。不是姓江、姓薛和姓白的,那就更好办了。哼,在碧州,还没有人敢伤我儿子这么重的。事情的始末你给我仔细道来,若是说不明白,我摘了你的脑袋。”
廖远一惊,慌忙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颤声道:“是,老爷。”便将陆昭然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知陆湛为人谨慎,不敢夸大其词,事无巨细的道出!
说到自己被那少年一掌击飞,聂仲言出面挡住他,陆湛怒目圆瞪,喝道:“我和他聂仲言进水不犯河水,他敢包庇伤我儿子的凶手,哼,可恶!此事定不与他干休!”
接着,说到聂仲言竟然对那少年毕恭毕敬,陆湛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张满是威严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手指头一阵颤动。“让聂仲言毕恭毕敬的人,绝不简单啊!”
听到陆昭然发疯似的要和那少年拼命,陆湛的心更是揪了起来,揣着粗气,怒道:“胡闹,真是胡闹。廖远,你起来吧,你是对的。若不是你强行拉走昭然,他死在那也是白死。逆子,真是个逆子啊!”
骂了两句,陆湛长吁了一口气,脸色也稍稍缓和了几分,见廖远站起身来,又道:“聂仲言是费大人最喜欢的干儿子,在碧州可谓是手眼遮天,就算是皇子下来,也得对他礼敬三分,这少年究竟是何身份,就连聂仲言对他都这般顾忌?廖远,你有没有一点眉目?”
廖远嗫嚅道:“属下可能猜到了一点,也不知对是不对。”
陆湛浓眉一皱,斥道:“有什么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廖远颔了颔首,说道:“是。老爷,那少年扫开我的那一掌,掌法飘忽,出招大开大阖,刚猛绝伦,可却刁钻难挡,最重要的是,在掌力席卷之前,我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了一下,防守出了岔子……”
陆湛眉头皱的更深了,沉吟道:“你说的可是,镇国公孟家的独门绝技‘惊雷诀’?”
“正是。我听说这镇国公有一独孙,今年刚好这般年岁。”
“这镇国公府的小公爷,没事来碧州做什么?”陆湛脸色一连数变,心下甚是忐忑。
“我呸,爹,区区一个国公的孙子算什么,我们陆府可是有三湘剑派撑腰的,皇子来也也不怕。爹,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我要那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床上的陆昭然忽然挣扎的爬了起来,恨恨的对着陆湛吼道。
“你闭嘴。孽畜,你给我听好了,此事就此作罢,剩下的交给我来做。”陆湛好生恼怒的瞪了陆昭然一眼,心想:“你这个蠢货,三湘剑派如何可能为了区区一个外门弟子,就和当今大玄最具权势的镇国公为敌了。这镇国公独孙,可是比皇子还要精贵的人物,难怪聂仲言都要毕恭毕敬,看来我还要亲自去总督府登门致歉才成。”
“你好好养伤,别再想着报仇的事了。若敢阳奉阴违,我定打断你的腿,决不轻饶。哼。你娘回来,我来和她说。”
说罢,转身出门去了。
陆昭然胸膛都快了气爆,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恨意,冷冷看着陆湛出门,心中暗道:“你不替我报仇,我还有娘和师傅,此仇不报,我陆昭然誓不为人!”
总督府别院。
孟天阙房间内。
“嘤咛”
猪儿忽地醒转过来,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房顶上是新盖的黄瓦,不见漏洞。雨水肯定漏不进来。猪儿心想。
“猪儿,你醒啦。”
猪儿听到一个满是慈爱的声音,忽地回过神来,转过身,只见两个花白头发的慈祥老人,正在微笑的看着自己,他们旁边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华服少年,看向他时,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这里是哪儿?我娘呢?”
华服少年叹了口气,道:“猪儿,这是你的干爹,这是你的干娘,我是你的哥哥,我叫孟天阙,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猪儿咬了咬嘴唇,不再说话,她已经想起发生了什么。过了半晌,这才说道:“我想送送我娘!”
“这是应该的。”卓伯、卓婶连连点头,扶起猪儿,柔声道:“好孩子,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了,正好起来送你娘最后一程。”
也没什么讲究,在后山墓地找了一块空旷的地方,葬下了猪儿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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