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人不如兽（2/2）

杨云曲放下酒杯，道：“请问……”

蜗牛接口道：“你不用问它，它不会说话。”

“什么？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妖兽修行千年，便可化为人形吗？这水鳞兽这么厉害，难道修行还不足千年？”

“呵呵，那倒不是。天道自然，所有的妖兽在初期时能力是不会有很大差别的。直到修行千年之后，便要面对形劫。度过形劫的妖兽，将要面临一个选择：是继续维持兽形，还是变化成人形。”

蜗牛眨眨眼睛，得意地道：“这就是妖族的一大特性，形劫抉择！在修行界，人类的体型是最完美的，最适合修行；但兽族寿命长久，却不是人类可比。度过形劫之后，妖兽们可以自己选择以后的修行方向，有的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愿意用最短的时间、最好的状态去挑战天道；也有的宁愿保险一点，用漫长的岁月去探索属于自己的天道。各自情况不同，所取的途径也不一样。水鳞兽便是形劫时选择了后者，所以至今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那头小的水鳞兽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望着身旁那个大的，大水鳞兽则瞪着眼睛不爽地盯着蜗牛。

“原来是这样啊。”

杨云曲点点头，又道：“那你们是怎么交流的？”

“嘿嘿，观神之后，即可灵识交流。你现在境界不到，当然没有办法理解。”

“呸，显摆么！”

杨云曲转向水凝霜，满脸谄媚：“霜……咳，凝霜，咱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水鳞兽不是很凶残的吗，就没有对咱下黑手？”

水凝霜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改口倒快，算你识相！”然后才用她那清冷玉脆的声音缓缓地道：“归心派的人走了之后，我们想带你离开，谁知这时候水鳞兽就从碧水潭里冒出来了。它犹豫了好久，最后示意要请我们过来做客休养。我怕归心派在别处设计截杀我们，想到水鳞兽的窝肯定极为隐秘，不易被发现，就答应了。至于别的，你就别问我了，我知道的也不多。水鳞兽明显记仇，还记得我当初用阵法阻截它呢。”

杨云曲看看水鳞兽，果然发现这货盯着水凝霜的眼神满是恨意，就像要扑上去咬一口似的。当然，水凝霜也不怕这个重伤未愈的纸鳄鱼，已经表情淡然的享受美味，根本就没有看到那如刀的眼神一般，气的水鳞兽哼哧哼哧，鼻孔直冒气。他暗汗了一把，心道：“没想到霜霜小妞这么外表看起来高贵冷漠的女子，也跟个小孩子似的非要跟水鳞兽怄气，真是人不可貌相，内心古灵精怪啊！哈哈，世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水鳞兽，你自求多福吧。

仿佛猜到了杨云曲的心思，水凝霜玉颈一拧，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他了。

寂尘看着杨云曲尴尬的表情，大感好笑，接口道：“说实话，这头水鳞兽对我们都没什么好感，所以别看我们比你跟它接触的多一点，它倒是一句话都没跟我们说呢。我估计，它能帮我们，还是因为你救了它的原因，所以，我们还是托了你的福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

杨云曲端起酒杯，豪爽地一口喝尽，放下酒杯，一时间忽然生出万千感慨，苦笑着摇头叹道：“有些时候，人不如兽啊！也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都是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旁人，多谢你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哈哈，说得好，当浮一大白！”

蜗牛寂尘同声赞叹，水凝霜的眼神也亮了起来，仿佛没想到这个没正经的小角色居然还能有如此才华。水鳞兽却仿佛听懂了杨云曲的意思，原本复杂的眼神居然也变得平静，第一次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

杨云曲暗叫惭愧，心想幸亏我是穿越到异界而不是古代，用不着当那文坛大盗拐骗妹子。

众人胡闹一阵，寂尘正色道：“其实我们也有事情想问你……那个黑色的空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见几人都目光殷切地盯着自己，就连一大一小两只水鳞兽都露出了不解的目光，杨云曲迟疑片刻，便取出藏在道海中的两枚棋子，告诉了他们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关于自己的来历，他还是没有说的，不是不信任，只是太过匪夷所思。虽然他一直觉得还是有机会回去的，但是毕竟此时太过艰难，而且自己以后的生死还未可知，想的太多终是无用。

杨云曲说完，一群人兽全都瞪大了眼睛。水凝霜最先回复常态，秀美轻蹙，道：“这么说，你现在只有两年的寿命？”

寂尘则忧心道：“天大地大，怎么找其余那些棋子啊！”

蜗牛却兴奋地道：“这么说，有金色手札的帮助，你修行的速度就可以突飞猛进？”

至于那两只水鳞兽，小的眼神茫然，大的则露出了与人类无异的失望之色。

杨云曲又猛灌了一杯酒，苦笑道：“你们说的，都是事实，也都是我即将面对的问题。还有，别的那些已经搜集到部分棋子的人，他们肯定全都是天赋英才，实力肯定不会比我弱。想从他们手里向东西，不容易啊！”

水凝霜道：“那么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杨云曲望向水鳞兽，道：“请问，我们可以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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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操……节操何在？汗，我争取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