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初见(1/2)
“笃笃,笃笃(敲门声)……清翔,郑清翔!开学了,起床!”
“等——,等……醒了醒了别敲了!”
当我又倦又不甘地从梦中醒来,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在梦中英雄救美了。
其实,就像每早内裤下的*雄鸡般引颈司晨的生命礼赞,只是一种无可压抑的雄性本能,但我堂堂七尺好男儿十七岁的金色年华太他M的压抑了。
可是,梦见的那女孩不是她吗?真的不是我愿拼却性命去守护的她吗?
请再给我一场梦,不好吗?
今天,是我校高三提前一周开学的第一天。
惟一曾经走进我心且我也走近她的女生,说好要出国留学的,但据说上周已前往PUMC报到了。
回首她高一我初三的相遇,三年来恍如一梦。
我已经不再给自己希望,我以为我正在慢慢地淡忘,没想到一梦醒来就突然想起她。
是因为昨天听人说起她?是因为阳台上拉小提琴的小妹另一个家所在城市刚好有她的院校?还是因为常被我老妈念叨的罗斯姐就在那所学校读大二?
我没有想到自己还会那么容易想起她,而每次想起时,也总会发觉她在我心里还是那么暖。
我匆匆吃过早点后,老爸才坐到餐桌前,我们爷俩已有一个礼拜不曾同桌就餐了。
“郑清翔,摩托还没送回去?开学就给我少骑!”
“开学了,你也给我收收心!高中就剩下不到一年,离高考满打满算也只有287天,你别整天迷迷瞪瞪的,给我醒醒吧!
老爸说着,猛地用筷子敲了一下桌子。
我拎着书包握着门把手低头看着脚尖想像自己在颠球,耳朵早已免疫县太爷衙门腔式的训话,但也毕恭毕敬地唯唯诺诺地应承着,听到最后那声惊堂木般的炸响即知已蒙大赦。
九岁的可爱小妹对老哥我扮鬼脸,这个为了老爸的可笑仕途从小就被送到渴望要个女儿的大舅家养育的小丫头可比我活泼开朗多了,她聪明漂亮又多才多艺,在大舅家被娇惯着,来到爸妈身边也因爸妈尽心的补偿而倍受娇宠。
据说爸妈打算给我要个妹妹或弟弟之前,已经开具我患有先心病的假证明申请了二胎准生证,但最后小妹还是瞒过外人在外地出生的,并留在了当地的大舅家养大,当然老爸说这都是为我好,不希望我被疾病诅咒不希望由我做出牺牲背负父母的错,不希望因为小妹分心而不能专心培养我,而且小妹在大舅家也会得到更好的照顾与教育。
唉,老爸好歹也算个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父母官,但他不懂尊重儿女的想法,他也不理解承欢父母膝下的我有多羡慕从小就离开亲生爸*小妹,他更不理解他对未来科学家儿子的专心培养会让我怀疑自己已经患了后心病。
“拜拜吧科学家,去他M的忽悠青春的高考,去他M的做立牌坊的大学!”
我悄悄推出红色雅马哈TZM150,戴上头盔手套踩下启动杆,随着二冲程引擎的咆哮,我压抑的青春开始迎风飖扬。
近全新的TZM150,是当年我姑表哥高三出事后,家人鼓励想要休学的堂哥读完高中的毕业礼物,但在堂哥家一直闲置着,近半年来由我骑行,夕阳下晚风中的脱缰撒野,是我在她一离开就坍塌的世界里惟一的慰藉。
高三开学第一天,驰骋在看得清惆怅的晴空下,一路后退的风景全都烙满前去见她的印记,迷迷茫茫走进学校,才发现学校已成我被思念囚禁的牢,而痴痴想她就是我上了瘾的出逃。
初见她时,是刚升入初三的某天下午放学后。
在校门口,齐刘海短发白长裙亭亭玉立的她双手勾着一个30多岁男人的脖子叫爸爸,然后被爸爸牵着手一蹦一跳的,白净的小圆脸笑得像杏花一样明媚,让我心里有了杏花烂漫的风和日丽。
天呐,一个女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能跟爸爸撒娇啊?
别提我老爸,我连老妈最近一次的拥抱都不记得了。
她注意到我一直在看她,但脸上清清浅浅的笑意不减,情不自禁地我也跟着她微微地笑,心里甜丝丝的,是出生以来第一次才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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