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虚无（2/2）

“娜琏我想问你个问题？”他双手紧贴在一起，搭在后脑处。

“大叔想问什么？”少女依旧目不斜视。

“爱豆对于你来说算什么？”

似乎是这个问题过于突然，让少女始料未及，她瞪大着双眼，缓慢扭动着脖子，两人在这时候对上视线。

接着便是沉默，在这时间段唯一变化的只有电视上的节目放送，当这组的节目放送完时，少女紧闭着嘴唇也才缓缓张开。

“应该算是我追求的梦想！”

张熙俊一边嘟弄着“就算是投入如此多的青春，也是值得吗？”，一边望着少女的方向。

少女紧闭着双眼，嘴里做着深呼吸，应该是在调节内心的情绪。

“大叔，你并不懂！”

“我只是觉得像是个有风险的投资，纵然最后成功出道，但投入的几年青春并不能回来。”并不是过分夸张的修辞，事实就是如此。

“我们都是知道的！”少女向上扬起弧度的嘴角中多了几分无奈，再度睁开双眼，当中的瞳孔也褪去了几分色彩。

“但你不懂我们这些练习生背后的无奈！”高学历，大学副教授，单人间的公寓以及丰厚的薪水，张熙俊在少女眼中早已是一个成功人士，一帆风顺的他，并不了解她们。

“我并不是你想象的如此成功。”这句话刚到嘴边，在呼之欲出的时候又再次被咽下，囚禁记忆的牢笼似乎被打开，新的记忆逐渐涌入脑中，这段记忆过于模糊，唯一清晰的便是耳畔他耳畔隐约响起的声音，玻璃清脆的碎裂声，刺耳的车鸣，女人的尖叫夹杂救护车的鸣笛声，如同豪华的交响乐般演奏着。

他双手的指尖交错合十，贴着嘴唇后，双肘撑在膝盖上。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个的。”他因刚才话语，向少女道歉。

少女一言不语，鲜红色的嘴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两侧的鼻翼也因为情绪的波动而起伏着，张熙俊似乎已经忘了，她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而现在应该是为自己的情绪做调整。

“也不能怪大叔！”在情绪逐渐稳定后，她从口中缓缓吐出这句话。

“我的毛病又犯了！”在与别的学者因意见分歧而产生的争论中，他便是如此辍辍逼人。

“今天真的好累啊！”

“对啊，也不知道欧尼在家如何？”

“真希望她别把公寓弄乱！”

门外响起了清脆的交谈声，从音色听来，似乎是隔壁的女生们回来了，打歌节目的放送在此似乎也便结束了。

“大叔，我走了！”少女站起了身，慌忙将茶几上的两张门票拿起。小跑至玄关处。

关门声，加杂着走廊上少女们的惊呼声映入耳畔，我本就如此残酷吗？张熙俊关掉电视，看着屏幕上反映的自己。

电话的铃声在这时也适当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