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49（1/2）

“还累吗？要不要继续背着你。”凌林问道。

“不要了，你也已经背了我这么久了，你不是说我这只小猪很沉么，不难为你。”洛画嘟着嘴。

“好啦，洛画大美女，其实你不重了啦。你是我背过最轻的小猪。”凌林说道。

“你不要告诉我，你只背过我这一只小猪。”洛画说道。

“被你说中了。”凌林嬉笑道。“小猪。”凌林按了一下洛画的头，洛画气鼓鼓地看着他。

“好了不开玩笑了，刚才吸血鬼已经踏入我的阵里了，我的阵离这里不是很远，所以他准备追上来了。”

“这里附近有个村庄，跟我来。”凌林下意识地牵住洛画的手怕她走丢。

两个人越过另外一片树林，树林中有一条小溪流，他们踩着溪流上的溪石而过，由凌林带头，黑暗中凌林能看见，但洛画不能，洛画在走上溪石之前，手在空中比划着，莹蓝色的光辉打在地面上，准备照明。

“唉，洛画，你这样吸血鬼会发现我们的。”

“对哦。”洛画熄灭了地上的蓝色的荧光。准备和凌林一起摸黑过河。

“洛画，你跟着我，我脚踩哪里，你就踩哪里。”凌林说道。

“好。”洛画回答道。

在踩溪石过河的途中，洛画差点摔到，凌林因为牵着洛画的手及时地察觉到，挽住她的腰，将她扶起来。

“我以为我掉到溪流里也会把你拉下去，其实我都做好了放手的准备了。”洛画说道。

“我没那么容易摔。我在影流练习过保持平衡的方法，不过也幸好，你这只小猪比较轻，不然我也拉不上来。”凌林说道。

之后两人路过一个乱坟岗，路上隐隐飘着一些臭味，凌林和洛画经过的时候乌鸦尖叫飞起，他们翅膀有力地拍打着，一根羽毛落到凌林脚前。

凌林拉着洛画脚步更快了些。

之后凌林和洛画路过一个高坡，向远处眺望，已经能看到烟火了，那就是村庄，一个不小的村落。

已经走了有半个时辰凌林问洛画要不要休息一下，洛画摇了摇头。

之后的路凹凸不平，一个又一个的高坡似乎没完没了，这些坡不算高但就是很绵长，没完没了。

过完高坡凌林终于能看到脚下有路，和有车辙的痕迹。这是一条小路，小路中间还长着杂草，估计是给车走的路，村民们应该用这条路去打猎。

凌林拉着洛画的手一边走着，一只狼闯了出来，凌林停下等了很久没有其他的狼，他确定这是一只落单的狼，就当洛画准备用法术的时候，凌林阻止了她。

“交给我，我能搞定。”凌林自信地说道。

那只狼试探性地扑过来，凌林一个横踢将它踢到地上，那只狼看上去是发怒了，他长着口再次扑过来凌林一把捉住他的脖子，硬生生地双手将狼的脖子扭断然后再扔回草丛。

凌林带着洛画继续走，远处有那座村庄的灯塔

旁边有几处破废的屋子草舍，周围已经没有高大的树了月光洒在路上就像铺了一层水银，路也越来越宽大，这里下过一点小雨，泥土有些湿踩下去软软的。

靠近村庄了，洛画哼着歌，凌林听上去像是精灵族的小调，轻快活泼，每字每节格外分明，反正凌林是听不懂歌词。

“洛画你唱的是什么啊？”

“精灵族的歌，我母亲教我唱的，歌颂精灵族的神灵的歌。”洛画回答。

“我听说精灵族好多神灵啊。”凌林说。

“是啊，这首歌是歌颂树神蒂布特的。树神在精灵族中可是一个很重要的神。”洛画说道。

“也对，精灵族到处都是森林。”凌林说。

一条蛇正在靠近，因为洛画听到蛇信子吐出来的声音。

“凌林，有蛇。”洛画说道。

“在晚上遇到蛇很危险，希望是条没毒的。”凌林说道。“也许我们不理它就没事了。”

“它在朝我们这边前来。”洛画说道。

“听说你们蛊师制毒也很厉害，你应该很了解蛇吧，洛画。”凌林说道。

“还算了解吧，毕竟我也是蛊师。”说完洛画从袖子抖落出一个随身携带的方形小药瓶，将随身带着的毒粉洒在地上。只要蛇爬来它就必死无疑。“我洒了毒粉，我们走吧，没事了。”

“我听我母亲说影流在精灵族的势力很深。”

“对啊，我们影流有很多人都是精灵族人，同时我们也渗透到他们朝廷内部，插手他们的朝政，他们每一个王朝的兴衰背后都有我们影流的左右。”

“那你们蛊师呢？我看过异貅阁的书，你们蛊师也算是古老的一个门派了，江湖上都认为你们蛊师是恶毒的，至少我认为你就不是啊。”凌林说道。

“对啊，江湖上认为其他门派就光明正大，认为我们都是卑鄙小人，可能是我们与世道不容吧。我们控制死人，也擅长制毒。”洛画说道。

“历代王朝都有江湖人士守护的身影，除了我们影流没有，就差你们蛊师了。”凌林说道。“我们无心干涉人类的王朝，影流历代领袖都没有这个心，我们影流只是对精灵族的圣泉有心，所以我们在精灵族中渗透很深。你应该听过上古时期天华大帝时候的事情吧。也就是那时候起我们开始渗入精灵族的。”凌林说道。

“天华大帝那时候的历史我的老师给我讲过，那时候我们一家住在帝都启明。教我的人不止一个，爹爹请了好多老师来教我和我姐姐。”洛画说道

“那你那时候在中原，有没有参加过科举啊？”凌林问道

“我和我姐姐都过了乡试和会试了，就差国试和殿试了，前天就是国试的开考日，如果我没有来宁港，我就会去参加国试的。其实在姬朝，过了会试就能当官了。即使在姬朝是很少女官，女人靠科举在很世俗的人眼里也是不合规矩的，但我爹爹比较开明。在姬朝虽然男女都能科举，男女都能当官，但很多很市侩的人还是认为生女儿没用，我听过很多妇女因为没有生男孩子就要被打被骂什么的。我特别看不起那种人，女儿和男儿有什么不一样的嘛，还不是自己生的。我爹就我娘说了，生男生女我都要。其实我娘就生了我和我姐姐，我爹还是很宠我们姐妹俩啊。”洛画说道。

“看得出来你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哈哈。”凌林乐了。“那你们在中原生话得好好的，来宁港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爹爹干嘛要来宁港，反正以前小时候没事我爹爹就带着我们姐妹俩和我娘四处转悠，反正我就当是来旅游了。宁港的风光挺好的，而且不冷，还能吃好多好多的海鲜，这些我没来宁港之前都没吃过。”洛画说道。

“你要是住宁港，有你吃的。反正我都吃厌了，想去帝都转转。”凌林吐了吐舌。

“宁港虽然小，但内市的繁华程度不差帝都。”洛画说道。

“洛画你会游泳吗？这里都是海，有时间下下水也挺好玩的。”凌林说道。

“游不快，但也溺不死的中，最简单的狗刨式游泳我会。”洛画说道。

“猪刨式游泳。”凌林笑道。

“你才是猪。”洛画狠狠地敲了一下凌林的头。

“帝都都有什么美味佳肴啊。”凌林问道。

“好多啊，列举不完的。都没有宁港的鲜。”洛画说道。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渐渐的路都开始有光了。他们已经在村庄的最外围。

“凌林，你........”洛画犹豫了一下。

“嗯。”

“你有没有定亲？”洛画问道。

凌林犹豫了一下。

“还没。你呢，我听说帝都有钱有势的人家都会定亲。”

“我也没有。”洛画说道。“倒是来求亲的人挺多的。”

凌林看了一下洛画，火光映照下的侧面神秘又迷人。凌林想，当然啊，你长的那么漂亮，你姐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对了你说买马，一个小村庄不是到了夜晚就收市了吗？”洛画问。

“宁港这里不同，即使是宁港附近的小村庄都有夜市的。”

“竟然和帝都一样。”洛画惊讶地说道。“我以为只有只有帝都那种繁荣的地方周围才有夜市。”洛画顿了顿。“不过想一想也对，宁港的繁荣不差帝都。”

“对了这么晚了，城门不会关吗？”洛画问道。

“宁港这里没有什么贼寇，在平时夜晚是不关城门的。”凌林说道。“在宁港，最令官府头疼的是海盗。”

“也对，因为有山，所以才有山贼，宁港附近无山地丘陵。也因为有海所以才有海盗。”洛画说道。

“不过宁港的海盗对比其他地方算少的了，宁港附近是有很多小岛，所以宁港看上去是很容易有海盗这种蛀虫，但是因为有影流在，海盗猖獗不起来，现在做海盗的，都是混不到饭吃，所以去做亡命之徒。”凌林说道。

“对对，我也听说了，敢惹宁港船只的大部分都是外来的海盗，宁港本地的海盗倒是比较安分。”洛画说道。

“是的。外来的海盗总是来宁港打游击战，所以晚上，宁港是禁止海上贸易的。”凌林说道。

“不过我来宁港这几天，我觉得宁港的治安，比帝都还好。可能是因为影流的存在吧，我听到街头巷尾都有议论影流的，大多都很敬畏。”洛画说道

“也不完全因为影流，你听过宁港女军师吗？”

“她的大名都传到帝都来了，夏倚兰，一个很厉害的角色。不过至今还没结婚，听说年纪也不小了。”

“她跟我师妹很熟。宁港的治安都是这位女军师在出谋策划。”凌林说道。

“你师妹？就是那个色鬼说的紫姑娘吗？”洛画嘟了一下嘴，凌林察觉到，洛画好像满脸的不高兴，却又带着好奇。

“是啊，和我从小长大的。”凌林说道，他继续观察着洛画的神色。凌林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有趣，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从不遮掩。

“青梅竹马。”洛画咬着嘴唇说道，牙齿不安分地摩擦着下唇。

“对啊。”凌林很坦然地承认。

洛画上齿摩擦着下齿，虽然她闭着嘴巴，但是凌林能看见。

“我听说你们影流的训练很严苛。”洛画说道，她索性转移话题了。

“也就是单手吊在房梁上一个时辰，单手倒立一个时辰，背着沙袋跑半天，然后在背着沙袋扮青蛙跳半天，没事还要练习射飞刀，和旋刃，射飞刀的时候要直，射旋刃的时候要旋在空中兜转几圈沿着不规则路径再射向目标。然后就是和自己的师兄弟对打，一打可能就是要打一天。还有很多很多。”凌林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们不......累吗？”洛画听得惊掉下巴，她幻想了一下这些训练加在自己身上会有多痛苦。

“我很小的时候就进影流了，你习惯了就不辛苦了。”凌林回答。“你们蛊师还不是要天天面对毒药和死尸来训练，还要控制死人死物的气息和行动，我觉得这才恐怖呢。”

“就像你说的，习惯就好了。”洛画回答。

“也对。”

他们两个走到有光亮的地方还是牵着手，两个人都没有放。洛画觉得这只布满老茧的手很有安全感。凌林怕洛画和自己走散，到了夜晚还是有很多人在叫卖和游荡。

“我感觉吸血鬼不会追来了吧。”洛画说道。

“吸血鬼这种生物是不会罢休的。对于他来说我们两个练习过功法的人的血液比那些普通人的血有价值多了。”凌林说道。

他们来到一处马槽。

“洛画你有带钱吗？我只剩下一枚银子了买一匹马都不够。”凌林摊了摊手。

“如果我说没有呢？”洛画笑道。

“那我就卖了你这只小猪，反正你那么漂亮，肯定很多人要，而且价钱不菲，然后我自己跑回宁港。”凌林哂笑道。

“你敢。”洛画扬起手作出一幅要扇他的样子。“如果你敢，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洛画眼睛瞪着他。

“你这只小猪那么可爱，我才不舍得卖呢。”凌林说道。“拿钱出来吧。”

洛画拿了三枚银子出来，其实洛画不止三枚银子，只是她想和凌林乘同一匹马。四枚银子够买一匹好马了还带找零的。

凌林递了四枚银子给马倌。“我要这里最好的马。”凌林估摸一下，在这种小村庄，最好的马应该也没有在宁港城内的贵，最多三枚银子多一点吧。

“好嘞，客官。你妻子可真漂亮。”马倌进了马槽，还回头说道。

“只是朋友啦。”凌林笑了笑。

“那你可要捉紧机会，很多夫妻要不是一见钟情青梅竹马，就是从朋友做起。”在宁港这里可不盛行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男女间的规矩少很多，宁港被誉为最开放的城市。

“那你可要捉紧机会哦。”洛画自言自语地重复着这句话。

凌林撞了一下洛画。“那你有没有相好的男生啊？”

“没有。”洛画回答。

“不过喜欢你的人肯定很多。”凌林说道。

“很多男人喜欢女人只是因为那个女人长得好看，那个被吸血鬼吃掉的色鬼就是。”洛画说道。

“所以啊，洛画，我陪你聊天，只是想撩一下你，你这么漂亮人间少见，好不容易到我手上，我可要玩几把。”凌林笑眯眯地说道。

洛画知道凌林是气她的，但洛画就是气不过，于是劈头盖脸地扇了凌林一巴掌。

凌林反应迅速，捉住她的手，“骗你的，洛画大小姐，不要生气啦。”

马倌牵着一匹马前来，一匹黑色的马，那匹黑色的马鬃毛耸立，但那只马一直低着头，不敢正眼望凌林和洛画，但是看马倌拉马也没有用多大力气，那匹马也没有恋着马槽不走的意思，看上去相当温顺。

“哟，小两口还打起来啊，小伙子你让一下你家的姑娘嘛，这么漂亮的姑娘跑掉就没咯。”马倌咯咯笑道，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

“我跟这个男人没完。”洛画气哼哼地说道。

马倌嘿嘿地笑起来，掏了掏自己的腋窝。“小伙子，有你好受的。人家姑娘不高兴的。”马倌将几枚铜钱交给凌林，的确在这里买一匹马还用不到四枚银子那么多。

“洛画我们去吗羊油火把，照明用的。”凌林说道。他拉起洛画的手，此时的洛画就像是一匹倔马怎么拉也拉不走。“别生气，乖。”凌林立即救火。

“凌林你到底当我是什么？”洛画质问道。

“朋友”凌林不假思索地回答。

然后补了一句。“很好很好的朋友。”洛画说道。

洛画像是泄火一样地往凌林胸口捶了一拳，凌林的胸肌很结实，洛画很喜欢。凌林捂住胸口假装出很痛的样子，啊，我的任督六脉都受损了，凌林做了一个吐血的动作，之后扶着洛画，假装晕倒在她的肩膀上。

洛画微微笑了一下。

“你笑了。”凌林睁开眼睛。

“没有。”洛画坚决地回答

“你就是笑了，我都听到了。”凌林大声说道。

“没有就是没有啦。”洛画也急了。

“那你笑一个。”凌林捏了一下洛画的脸颊。

“不笑。”洛画说道。

“笑一个嘛。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的啦。”凌林装作女孩子撒娇一样扭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