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4(1/2)
这里背靠着溪水,前面就是山。这个位置是文远问过风水先生的。水气流通山脉,风水先生说是绝对的好地方,这里离本堂有点远,但文远毫不介意,自然,凌林和紫瑝也没有话可讲,平常都是文远最在乎苏尽依,文远以前是不信玄学命理的,但为了安葬好苏尽依,他信了,还做得很认真,一丝不苟。文远和紫瑝跪在墓碑前为苏尽依的墓碑插着花,凌林一个人扶着树眼神空洞地望着苏尽依的墓碑,罪恶感像是一股不熄灭的火气在他的五脏六腑冲来冲去,把凌林憋得很难受,他的脑袋却又是一片空白,嘴里在默念着尽依尽依尽依,无缘无尽。
凌林的手朝着旁边的柳树就是一拳,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开裂了出来。整条手臂的衣衫开始渗出血色,他的手之前被螳螂刀割伤了。
文远冲过来揪住凌林的衣领,凌林用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他,文远一手勾拳打在凌林脸上,凌林整个人站不稳地蹒跚退后几步。“你快过去跪着给尽依赔罪,是你杀了苏尽依。”
文远一把捉住他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拉,之后掐着凌林的后颈往前推凌林随着力道向前撞到苏尽依的坟墓上,文远快速两脚踢上凌林的后膝上,凌林跪了下来,文远再一脚踹到凌林的背部凌林整个人趴了下来形成跪拜的姿势,凌林把头埋在土里,眼泪不自觉地渗进土壤,他不想把头从土里拔出来,他觉得无颜面对苏尽依。
凌林刚入门时,是尽依师姐带着练习基本功,凌林成长得很快,训练得很刻苦,凌林的身段从小就比别人柔软,而且平衡力和身体的协调性远比常人要好,而且从小就是干惯苦力活,肌肉也很扎实。凌林出生在穷困人家,他的爹娘在某一年的寒冬因为穷的连暖房子的煤炭都买不起而将他买给人贩子,在押运到宁港的途中他从囚车上溜下来,而绑着他双手的绳子在他坐在囚车的角落不断磨囚车的边角渐渐磨烂了绳子,他的双手也被绑的太紧的绳子磨得脱皮。
等囚车的门打开清点人数的时候他一个人跑向大街,几个个大汉追着他,他在人群之中横行穿插,最终甩掉了那几个人贩子,他在街上游荡着,最后找到一家客栈,客栈掌柜同意收留他,他在这里干苦力活,没有薪金,只包两餐吃住,但起码凌林也有个屋檐可以躲雨,活下来对凌林来说怎样都好,凌林干着一些杂活,端盘子上菜,洗碗,剥菜,给厨师们打下手他样样都行,他在这里干了三个年头,他已经双手同时端盘子,一个盘子拿很多食物还能保持平衡,洗完的碗具能准确地飞到叠碗具的角落,切菜的速度比熟手还快,姜丝和葱能切到像针一样细,八岁开始就有力气盘起大锅像那些大厨们一样炒菜。再后来,他学会偷东西,捧着两个碗的同时尾指和无名指将人家的发簪和金属小头饰偷走,他自己弄了一把袖刀在上菜的时候经过别人腰间的玉佩和钱袋伸出小袖刀能顺势割断偷走,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无人察觉。
直到有一天还是相同的把戏,他的目标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连着黑色兜帽的男人,他一边上菜一边伸出袖刀偷那个人的银袋他的手被捉住,那个人的手向后一翻凌林整个人摔倒在地,另外一只端菜的手却还能保持平衡没有撒到满地都是,他站了起来对那个客人点头笑了笑收起袖刀继续上菜。
“你过来。”那位客人说。
他没有看清楚那位客人的脸,那位客人一直低着头而且长长的兜帽也遮住了他的脸。
凌林走了过去。“需要我告诉掌柜吗?”他威胁到。
凌林哭丧着脸带着哀求的表情摇了摇头,那个客人抬起头,他看到那个客人的目光,很森冷,凌林抖了抖。
“你想一辈子做个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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