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巫妖王的秘密（2/2）
又是一阵难受的感觉，亚瑟这次来到一个布置精美的房间里。房间的墙壁上到处挂着风格奇古地人物画像，那上面有许多种族亚瑟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容貌秀丽，身材纤细。两耳细长的是精灵。
嘴巴上有獠牙，脸上覆盖着浓密体毛的应该是半兽人。
可……那些头颅和野兽一模一样的，体型高大魁梧的生物是什么？还有一种矮小的生物，看上去和大陆上常见的地精差不多，可那种生物却在研究一种极其高深的机械。
这些绘画中，所有人物地头顶上都带着象征着王者身份的皇亚瑟可以想象这些画像都是有上千年历史的老古董了，这些古董还包括餐桌上那些晶莹剔透的瓷器，做工精致的餐具。还有正在使用餐具的那个人……
那个人？
亚瑟猛地跳起来，指着这个看上去年龄不到三十，一脸学者风度的年轻人结结巴巴道：“巫，巫，巫……巫妖王，安安安安，安德鲁殿下。”
“我是安德鲁没错，可不叫什么安安安安，安德鲁！”传说中的大魔王带着一种邻家大哥哥的微笑，伸手一招。整个空间就发生了巨大变化，亚瑟连人带椅子都坐到他的面前。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其实是安德鲁留下地一缕意识。事实上，在两千年前，我就已经预感到你的到来。”
安德鲁的开场白将亚瑟震撼的一塌糊涂，两千年前就预知自己的到来。两千年啊！他的脑海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一张脸憋得通红，结结巴巴道：“我，那个，我亚瑟难道就是什么大魔王地转世？您，您就是等待着替我解开封印的那个人？”
安德鲁一愣，随即将手放在亚瑟的额头上，片刻之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骑士看的太多了。”他抹了几滴不存在的眼泪，继续笑道：“我只是因为活的年代太久，什么法术都有涉及，包括传说中教廷地大预言术。和你的相遇，也只是我的一个小实验而已。”
“噢！”亚瑟变得有些无精打采：“那尊贵无比而且天下无敌的您花费这么多心思找我来干嘛呢？拯救世界还是毁灭世界？”
“严格来说，两者都有。”安德鲁认真的道：“就像我们当年做的一样。”
亚瑟刚刚咽下一口茶，闻言“噗嗤”一声全部吐出来了。他盯着安德鲁半天，终于将心里的话强行咽了回去。
你们当年？拯救世界？别搞笑了，亡灵法师差点毁灭了当时整个人类的文明。如果不是教廷最后降临天使协助战斗。估计这个世界早就成了第二个亡灵界了。现在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地拯救世界，这个笑话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搞的。
亚瑟虽然憋住这些话不敢说出来，他的眼睛里却写满了“不相信”。
安德鲁是什么人，这次不用施法就明白亚瑟心里所想。他再次给亚瑟倒了一杯茶，温和道：“很多时候，你听说到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相。历史，也只是由人抒写的，你怎么就知道那些东西就一定是真的呢？”
亚瑟没有说话，安德鲁继续道：“你对教廷了解多少？”
“教廷？”亚瑟挠了挠头。想了会道：“虽然我不太喜欢那些满口救赎的教士。某些主教们霸占土地的行为也很恶心。但它毕竟是属于至高神的教会，我想光明神地教义。恩……总地来说还是马马虎虎的。”
亚瑟地这些话在心里反复斟酌许久，面前这个大魔王正是教廷的头号敌人。要是有一点语误，自己都会被轰杀成渣的吧！
“这是你的心里话？”安德鲁盯着亚瑟问道。
“额，也不完全是。其实我也很反感教廷的，他们会治疗术，却从来不为穷人服务。他们的修女都很漂亮，却禁止修女们结婚。你知道，这年头的光棍很多，男女比例失调的厉害……”
安德鲁笑了笑，像是自语道：“这么多年的洗脑，当年的那些秘密都被掩埋了啊！”他又转向亚瑟问道：“你对神了解多少？”
“神？你是说至高神么？教会的老大？”亚瑟出身半兽人平原的千年战士家族。对教会实在欠奉尊敬。不过他地理论成绩满分并不是白拿的，当下将课堂上学到的东西背诵出来。
“在宇宙天地尚未形成之前，黑暗笼罩着无边无际的空虚混沌，至高神那孕育着生命的灵运行其中，投入其中，施造化之功，展成就之处，使世界确立。使万物齐备。然后……至高神花了七天的时间创造了光，水，陆地，星辰和无尽的生命。到后来他又创造了最初的人类，从此才有了人类地繁衍生息。”
亚瑟背诵的正是教廷圣经里的开头语，安德鲁在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直很奇怪。
“他们还真的弄出一套东西了。”这个大魔王嘴里喃喃自语道：“两千多年的发展，想必也足够一套系统理论成熟了。”
“那么你相信这些东西么？”安德鲁打断亚瑟的背诵。
“相信……一点点。”亚瑟看着对方的脸色及时转变口风：“我见过教廷的神术治疗，他们根本就没有像法师一样聚集圆素，而是直接从神灵那里祈祷，得来地神力。那种能量和水系法术的治疗效果完全不同。我想……这个世界应该是有神的存在。”
“你说的没错，神确实存在，不过有一点被教廷完全扭曲了。不是神创造了人类，而是人类创造了神灵。”
“什么？”亚瑟再次从椅子上跳起，他用发抖的手指着安德鲁半天说不出话。
“在原始之初，人类诞生伊始。还没有开化出智慧的年代。大自然中地闪电，雷鸣，狂风，暴雨种种威能都让弱小的人类感到恐惧。并渐渐由这些恐惧的心理产生了最原始的图腾崇拜。他们绘制了大量意想当中的神灵形象，膜拜并且祭祀。”
安德鲁开始娓娓道来，他的表情中透露出一种无尽的悲伤：“经过了相当蛮长地一段时间，这些被人崇拜的神灵们。原本是虚无的存在。居然被无数人类的意念渐渐凝结成了实体。神灵们拥有了智慧，和无穷的神力，他们反过来开始控制人类。”
“这些神灵的力量本源就来自于人类的膜拜，所以争夺信徒成为了他们彼此之间永恒的战斗。在那个年代，无数神灵为此争斗不休，作为棋子的人类也在他们地碾压之下成为冤魂。也不知道多少年的发展，神灵的斗争中渐渐形成了几大主神。这其中光明神作为信徒最多的，就成为了所谓的创世神。另外仅次于他的还有圆素神，地水风火四大神。以及其他种族所崇拜的神灵，比如兽神，精灵神，矮人之神等等。”
“神灵们控制着自己的信徒，并压抑着他们的发展。事实上，在这片陆地上曾经有过数次高度发展地文明，都被神灵摧毁了。近地比如魔法帝国，十二个魔法皇帝里有几个天才曾经突破了法圣的极限，达到了传说中地法神境界。其中有一个魔法皇帝更是发明了亡灵魔法这种突破生命禁忌的法术。魔法皇帝们达到了人类从未有过的高度之后。企图挑战神灵的威严。却最终失败。纵横一时的魔法帝国也随之衰落。”
“我有几个问题。”亚瑟听的入了迷，却有几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他现在已经对巫妖王的名号渐渐失去了恐惧感。
安德鲁的话被打断，却并未有不快的神色：“探索精神是魔法发展的精髓，你问吧。”
“亡灵魔法既然是由魔法皇帝发明的，那么亡灵界是怎么回事？即便是魔法皇帝再厉害，他也不可能创造出一个世界吧？”
“你这个问题非常好。”安德鲁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事实上亡灵魔法与其说是发明，倒不如说是一种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有着无穷的空间，就好比你学会的这种特殊技能，那种空间里的规则和我们的就截然不同。这些空间都有着神秘的力量所保护着，研究者把这种力量叫做空间法则。极少有机缘才能让两个空间连接起来。”
“但也有许多空间会衍生出其他空间，比如我们所处的主空间就衍生出神界，魔界，亡灵界，地狱界等分裂空间。在这些空间内，空间法则就要弱很多。亡灵界的发现，根据那位魔法皇帝的分析，极有可能就是和主空间一样的遭遇。那是一个最终被神灵们摧毁的主空间，当亡灵界原有的所有生命全部毁灭之后，失去信仰之力的神灵们也陷入无尽的长眠。”
“也正是亡灵界的发现，才让身为人类的魔法皇帝们产生了恐惧感，从而诞生了挑战神灵的想法。可惜……他们最后全部失败了，我们也是。”
“那为什么找上我？”亚瑟自嘲的笑了笑道：“我现在的力量别说挑战神灵了，就算是你这一缕亡魂都能轻易碾碎我。像我这样蝼蚁一般的存在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么大的场面中。”
“你不一样。”安德鲁认真的看着亚瑟道：“你身为屠龙家族的后裔，本身潜力就无限。当年你的祖先就曾经踏入剑神的境界……”
亚瑟大叫：“什么？”
“这个消息在人类的强者中已经不是秘密。”安德鲁犹豫了下，继续道：“虽然你的血脉中流淌的并不是纯粹人类的血液，作为最强人龙的后裔，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的立场放在人类一族中。毕竟，延续了数千年的血脉中，人类的血脉是越来越浓了。”
亚瑟现在已经有气无力了，他今天听到的所有消息中，全是爆炸性的。每一个消息流露出去都会在整个世界造成轰动。
“而且你现在学到的异空间技能，是完全和当前所有流派不一样的。这种修炼一定可以避开神灵的查看。”安德鲁似乎看出了亚瑟的不情愿，自顾道：“不管你愿不愿意，当你成为法圣或者剑圣的那一天起，你就会成为神灵屠杀的对象。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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