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舍命护法（2/2）

子都只是凭着自己的兴趣按部就班地练，并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进境，见师父问起，便道：“弟子只是照着书本瞎练，也不知道对不对，正好想要向老师请教。”

展如点点头，道：“本来这些天只是让你将口诀记熟，将书中的图文过一遍，由明夷给你讲解一遍再练，没想到你悟性很高，竟然自己将它悟透练成，当真难得。不过这是入门打基础的功夫，出不得任何差错，你现在将它演练一番。”

子都先在地上盘膝坐好，垂帘内视，屏息一切杂念，慢慢调理体内真气。等真气连转全身，不再有迟滞，便站起身来，将书上所画的图形以及图上所标的真气行走路线，内外结合，按顺序从头至尾练了一遍。练完之后，自觉浑身舒泰，精力充沛，只是右脚踝里不时的疼痛少有影响，练习中用上右脚是不得不小心翼翼，这一小心便影响了真气的流畅，外面的动作也受到了影响。

子都站在当地，看着师父，等着师父训话。只见师父面如沉水，一只独眼看着自己，好像出了神。不知道自己方才练的功夫对不对，一时心里惴惴不安。偷眼去看明夷和腾蛇时，只见一个满脸惊讶之色，另一个将头颈高高扬起，两眼放出光来。

耳听得师父道：“这些功夫都是你自己练出来的？你师兄有没有跟你讲解过？”

子都道：“都是弟子自己胡思乱想，按照自己的理解瞎练的，不对的地方请师父指点。”

展如似乎不相信，转头去看明夷，明夷赶紧躬身道：“弟子谨遵师谕，虽然心里喜欢王师弟，但知道师父这样做是为了王师弟好，所以不敢私下传授。”

展如点点头，又看着子都道：“你的右腿似乎还没有好利索，还疼吗？”

子都道：“右脚踝里面有时候会有些刺疼，别的都好了。”

展如听了道：“是了，记得当时我给你对接右脚时，恰好自身久病复发，手上受了震动，劲头没能拿捏好，致你右脚碎骨没能接得严丝合缝，说不定会留下残疾哩。唉。”

子都听师父叹息，语气里好像颇有对不住自己的意思，赶紧道：“师父对弟子恩重如山，如果没有师父，弟子早就饿死在外面的洞里，这点遗憾算得了什么。请师父千万不要再这样想，不然弟子会非常愧疚的。”

展如道：“好吧，这件事暂且不提。你因为右脚不便，所以练习时心有顾忌，遇到用上右脚的地方，总是有些犹豫。这样很不好，这是你练功的起始阶段，一旦养成不好的习惯，今后很难改正，遇到高手对敌，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以后再练时，要彻底忘掉你的右脚，完全按照正常的动作和力度去练，明白吗？”

子都道：“弟子明白，以后会尽力改正。”

展如道：“不是尽力，是一定要改过来，这不仅关系到你个人的生死安危，还会影响到本教的兴衰大计，绝对不可儿戏。”语气十分严厉。

子都赶紧躬身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彻底改正，今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心里却是疑惑，师父说的如此郑重，还说什么本教兴衰大计，未免将事情想得太严重了。

展如让子都重新归座，然后叫明夷上前演练。

子都见明夷所练跟自己大不相同，他的功夫要高得多，动作时快时慢，时软时硬，变化多端，前后衔接又是那么的自然顺畅，如行云流水一般。

只看得子都眼花缭乱，目不暇给，张大了嘴巴合不拢，心里很是佩服，看到精彩之处，一时忘情，拍着手喊道：“好啊。”心想师兄果然了不起，平时看他总是那样斯斯文文，彬彬有礼，就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没想到动起手来，竟是如此厉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练到师兄那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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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侠骨香》同步更新，进入收官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