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腾蛇守灵乳（2/2）

灯光终于又亮了，昏黄朦胧，并不明亮，而且不时地晃动着，似乎是微风里的小灯笼。

慢慢地他看到了灯后的一些情形，石洞好像已经到了尽头，后面似乎是一层层的岩石，那两盏灯就挂在岩石的中间位置，前面还有块突出的尖圆的石头。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那块突出的石头在动，同时听到微微的喘息声，两盏灯光也在不停地晃动，连下面的层层岩石也在转动。心想，难道是来到了一个地府的大门口？

再过一会儿，他渐渐地从混沌中辨别出了眼前那个发光的物体，当时吓了个亡魂皆冒，惊呆在哪里，连逃走的勇气都没有了。

原来那两盏时现时灭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灯笼，竟然是一条大蟒蛇的两只眼睛。

子都知道逃是逃不掉，看那大蛇只是睁着两只昏黄的眼睛瞪着自己，并没有要扑过来吞噬自己的意思。心想这条是说不定是仙府把门的神蛇，没有仙人的命令，不会吃自己。

等了一会儿，见大蛇眼睛时开时闭，却仍是一动不动，越加以为自己的想法不错，坐起身来，定了定神，冲着大蛇抱拳施礼道：“神龙在上，在下腿已折断，请神龙恕在下不能行大礼。”

说了这话见大蛇没有什么反应，便接着道：“在下误闯仙府实是情非得已。我被人追杀，从天上直接掉进外面的石洞，命虽保住，两条腿全都摔断了，为了找水喝，才来到这里。不知这里是什么仙人的府第，可否赐一碗冷水喝，感激不尽。”说着话，有意无意向旁边的凹槽看了一眼。

大蛇还是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听不懂自己说的话。子都口渴难忍，有心先爬过去到凹槽里喝两口再说，可是大蛇就在凹槽上面，心里到底害怕，不敢过去。

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却见那蛇头慢慢伸过来，到了凹槽边上，大嘴一张，长长的蛇信伸到凹槽里轻轻一卷，玩会一缩，嘶溜一声轻响，将凹槽中的水吸了个干干净净，涓滴不剩。喝完了便又退回原来的地方。子都很是后悔刚才没有先喝水，现在想喝也喝不了了。

接着大蛇的眼睛又闭上了，洞里陷入了漆黑之中。水滴落槽的声音十分的响亮，透露出极强的诱惑力。同时前面传来一阵呼吸声，听起来就像是睡着的样子，声音沉重短促，显得很是疲惫无力。

昏黄的光又亮了起来，子都见那双眼睛混浊不清，光线也是暗淡不明，再加上刚才听到的粗重呼吸，心中暗想，难道大蛇生了病？不然怎么会是这样。

借着蛇眼的黄光，他仔细观察，见那条蛇果然是行动舒缓，巨大的身躯卷曲盘起，蛇头搭在身上，随着呼吸，大嘴轻轻地张合。

子都隐约看到蛇嘴两边全是些白色唾涎，很是邋遢肮脏，越觉自己猜得不错。却不知它是衰老得快死了，还是被人打伤了，或者是中了毒变成这个样子。

想到中毒二字，便想到了身上的蛇珠颇能去毒，如果碰巧能把它只好，说不定能带自己去见洞府里的仙人，或者带自己从这里出去。

又想万一我把它治好了，它把我吃了怎么办？转念一想，要吃早就吃了，还会等到现在？再说自己不治蛇也出不去，还不是同样是个死？

想到这里，从腰里拿出那只梭囊对大蛇道：“神龙，听声音你好像身体不适，不知是什么原因。如果要是中毒而致，我这里有一个宝珠，颇能去毒，神龙不妨试试看。”说着话把蛇珠从所囊里拿了出来。

他这里刚刚把蛇珠擎在手上，洞里一片光明，就听前面一阵剧烈翻腾之声，不由吃了一惊，定睛看时，只见大蛇盘曲的身躯在头下快速旋转着，呼吸之声也是粗重可闻，本来暗淡昏黄的两只眼睛突然间也变得明亮了许多，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手里的蛇珠。

子都强自镇定，把手向前一伸，道：“神龙看这颗珠子可能治你的病，如果恰好对症，那就请神龙指示一下病症所在，在下用珠子在外面旋转几下就能把里面的毒气拔出来。”

大蛇把头伸到蛇珠一边，然后歪过来看着蛇珠，过了一会儿有扭头看看子都。子都看大蛇的目光里充满了渴望，便点点头。

大蛇又回头去盯着蛇珠，从左到右，从前到后，整整绕着子都的手掌转了一个圆圈。子都的手感觉到从蛇口里喷出来的冷森森的气息，心里面不免发慌。

大蛇突然大口一张，猛地向着子都的手上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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