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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小年夜,亡命滨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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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扑面而来,他不由环视四周。结果发现身后有块巨大的广告牌,上面是隐约的奥运宣传画。于是他干脆躲过去,藏身于广告牌的后面。

女儿丫丫如今长成啥样子了呢?他记忆中的丫丫还是一个洋娃娃,眼珠乌黑,睫毛忽闪;胳膊和大腿都肉鼓鼓、粉嘟嘟的。她的精致五官与细腻皮肤,是继承美兰的。她尖利地喊他“爹地”,他心里顿时就酥了。他感觉自己像是爷爷疼爱孙女一样,对丫丫疼爱得不行。这会儿来这里,就是想看看女儿。

天很快就黑透了,冷雾落到头发上、肩膀上,他拿手抹一下,又湿又冷。小区门口渐渐冷清了,不见行人。只有偶尔进出一辆小车。他决定出击了,从广告牌后转出来。

进入熟悉的小区,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两边探望。树丛黑乎乎的,哪个阴影里都似乎藏着他的债主,会随时像狮子猎豹似的扑出来。道旁树上全都盖上一层薄霜,向上的叶片泛出青白色。路边的箱灯里透出刺目的光来,照得他不由侧过头去。

好在大路走完,并没有遇到行人,进入楼间小道,路边全是矮树。他小心观察,缓缓前行,像过去当兵时似的,神不知鬼不觉,到了自己原来的家门口。

看门前花草,路边石径,大门两侧的石狮,样样实物都是老样子。防盗门自然没变,连顶上的探头,一边的门铃,都不曾改变。只有锁芯,应该是换过了,灯光下显得簇新,醒目。他走近,几乎本能地伸手去掏钥匙,然后猛然醒悟,手僵在口袋里。待把手伸出来,想按边上的门铃,又僵在空中了。女儿会不会已经睡了呢?美兰的床上会不会已经躺着一个健美冠军或者小白脸了呢?狗男女,老子要不要来一个棒打鸳鸯,捉奸捉双?——唉,可惜老子已经跟美兰离婚,她现在爱找谁就找谁,我捉不成啦!可是,既然来了,看看女儿还是必须的。

于是他咬咬牙,按了门铃。

他依稀听见里边的铃声,叮咚,叮咚地传进去,可是很久没有别的声音传来。倒是门框上有轻微的机器震动,告诉他屋里有空调开着。想象里屋的模样,他心里一阵酸楚。当初为了讨美兰欢心,房子装修之时,自己曾何等的关心,亲力亲为,刻意求美,去俗存雅,耗费多少心血啊!如今一纸离婚证弄假成真,自己竟成了门外的路人!

他下了决心,再次按动门铃。

终于听到里边楼梯上有了脚步声,啪啦啪啦,好像还不止一个人。声音渐渐地靠近,直到接近大门。他本能地往旁边一闪。同时看看身后,试图找一个竹竿,或者晾衣叉,可以随时操来当武器。

“卡塔”一声,大门开了,门里闪出一个陌生女人的脸来,问道:“找啥人?”

女人脚边还有一只高大的牧羊犬,一身黄毛,大嘴张着,拿敌意的眼睛盯着有法。

有法快速打量女人,试图找出一点熟悉的印迹。女人穿着短褂,呢裙,棉拖鞋,冒出腾腾的青春朝气。她的头发染成金黄,描眉画彩,两只耳朵上挂着闪光的耳环。整个的,是一个陌生人。可是,她却认识有法,叫道:“哎哟,吴总,你怎么来了?”

他看着女人道:“我来看看我女儿,你是-----”。

“我是小菊呀,美兰的闺蜜!”

他记起美兰似乎有个叫小菊的闺蜜,长得像金喜善,怎么转眼之间,成了游戏中的女战士了呢?“那我女儿在吗?”他不由问道。

“你说丫丫吧。她被她外婆领去啦,要过了年才回来。”

“呜——呜,汪!”牧羊犬朝他叫道。

“那美兰呢?”他顺便问道。

“出去啦——也可能去娘家啦!”

“可能去娘家!就是说,也可能不去喽。”他重复了一句,然后问道,“那你是------”

“喏。”她拉了一下狗脖子上的绳索道,“像我们阿王,给她看门呀!”

“你一个人,这么大房子?”

“一个人呀——这不还有阿王嘛。”女人说着指指自己的左脚道,“我脚脖子扭了,想出去玩也玩不成了呀。”

“你是说,美兰有可能出去玩了?”他追问道,有点想跨步进去。

“不晓得。”女人摇头道。

“汪汪,汪汪汪汪!”那狗见他跨步大叫。

他无奈,只好退出来。女人说:“你要是真想找她,去至尊歌舞厅吧,她有时去玩玩的。”

他点点头,然后示意女人关门。可是转过身来,他又不由摇头了。舞厅,难道老子还要去舞厅找她吗?想当初,自己就是在舞厅里,相当偶然地,意外地,认识了美兰啊!再说,今日再去,即便找到了,又能怎么样?说什么,做什么?

他退出来,心里想到了艳华临走的话,为今之计,还是行动,卖房子,卖没有房产证的房子,哪怕是八折,甚至半价,哪怕是哄蒙拐骗,也要卖出几套,给自己争取一点手头资金啊!

退回大路,撸撸头发上的寒露,他更清醒了,眼下更要紧的,是找一家便宜的私人旅馆。寒冬腊月,自己最需要一个热乎乎的被窝!

4、阿兴

从旅店出来,坐进出租车,关上车门,他们其实还没想好去哪里。阿兴故意道:“兄弟,我再考你一考。那吴有法到了滨海,最可能去哪里?”

阿王坐进去后就脱鞋,嘴里丝丝地像在吃辣酱——这小子脚底的鸡眼又发足了。年轻人脚气重,那气味充塞在车子里,熏得令人作呕。

“快回答呀。”阿兴催促道,“不是一早叫你做的选择题,吴有法去杭州还是滨海,你选的是滨海嘛!”

“那,你再给我备选的,”阿王回道,“叫啥,题目?”

“选项!”阿兴道,“一、吴有法去找他的老婆,也就是前妻,看他的女儿。——当然,这个风险较大。二、吴有法去他原来的桃源公司分部,他要找相关人员、有用资料。公司倒闭,人去楼空,风险相对小些。三、吴有法去丹桂园,他出事的小区。那里除了后期花圃与道路不曾完工,其他早就七端八正【方言:完成】。但是他一去,买房的跟他要房产证,造房的跟他施工费,银行工商税务水电消防,各个部门都要找他;连工地烧饭的都会跟他讨要工钱,他去那里风险最大。好了,你现在做个选择。”

阿王看看阿兴,呆住了,伸左手扰扰头皮说:“我的妈,我哪选得好呀!”

不一会儿,阿兴却作出了决定,对司机说:“师傅,我们去丹桂园!”

阿王不明白啦,拿眼睛瞪他,质疑道:“兴哥,说错了吧,你不是说丹桂园风险最大吗?”

阿兴不由拍他一记肩膀道:“你不懂,还嫩。风险最大,收益也最大啊!富贵险中求,晓得伐?跟你说吧,吴有法现在只有那点老本了。他一定还想拿它做文章。”

“那房子做不出证,谁还要啊?”

“你懂啥?去年、今年做不出,明年呢,今后呢?”阿兴想到一个例子,便说,“你譬如以前没户口的,熬他几年,不就有了!所以啊,总有人会冒这个险,毕竟便宜哪!”

“问题是,那家伙连银行户头都冻住啦,怎么卖?”

“哟呵,小子有长进啊!”阿兴道,“不过啊,他这回是黄瓜敲锣,会收现金,或者只收首付。”

“哦!”阿王拿手摸摸脚底,痛得哇呀叫一声,于是发狠道,“这回老子碰到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捅他一刀再说。”

阿兴还是想着自己刚才的推断。然后说:“这年月,房价像发育期的男娃,蹭蹭往上涨。难保没有心存侥幸的购房户,会做那种冤大头。”

车子往前开去,窗外的灯光变得稀疏起来。偶尔有强光横过,是某辆汽车违规,把远光灯打过来了。大街两旁黑影重重,似乎到处是藏人的好去处,可是警觉的避人的吴有法,只能在这种晚上出来。阿兴想到阿王的话,心里也生出怨恨:这狗日的吴有法,害得自己快过年了还不能回家,无法交差,想想也真是杀他的心都有啊!

“兴哥,你简直像吴有法肚子里的蛔虫啊!”阿王佩服道,“怎么啥啥都懂,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阿兴看看身边这个小子,一身木肉,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不由心生感慨。老子啥啥都懂,那是用年月用一次次的惨败换来的。就像这手上的刀疤,是当年学手艺积累下来的。只有自己亲自做过生意,跌过跟斗,才会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那照这么说,我们现在过去,还只能先盯住他,等他拿到钱了再动手喽。”

“嗯!”阿兴点头同意。

“那依你看,他还能暗中做手脚,拿到钱吗?”

阿兴不由侧脸端详阿王,这小子跟自己久了,竟然学会琢磨了。于是他不由问道:“你知道史玉柱吗?”

阿王自然摇头。阿兴只好告诉他:“十年前史玉柱是老大中的老大,资金断裂后翻船啦。可是他的信用还在,又翻身了。吴有法的‘桃园房产’,在省里信誉一直是不错的。他是遭遇了政治台风,突然倒了靠山。可是桃园的信誉还在,所以他私下买卖,还是有人要的。”

“哦!照这么说,我们追债盯梢这么久,这个家伙还是仗义的人喽!”

阿兴忍不住笑了,小子还会用“仗义”这个词。转而一想,阿王青肚皮嘛,还不专讲义气!于是笑道:“要不是他翻船欠债,还真是一个爽直的不端架子的老总。”

“爽直?是因为他是军人出生吗?”

阿兴也只能大概猜测,尽管这个吴有法也算他老相识了。他当年在单位做小办事员时,吴有法是临近单位的局长。他是固定的革命的螺丝钉,有法是官员是麻将的“万能百搭”。后来离开单位,有法是“下海”,他是“下岗”。到了市场经济大潮里,有法自然是鲨鱼大鳄,他阿兴只不过是一只小虾米。有关有法的掌故,他只是耳闻罢了。

“是啊,跟他当过兵有关系——不过主要的还是他是个读书人——书呆子兮兮的。”他回忆道。

“做老板了还书呆子兮兮吗?”

“下海了嘛,他变化特别大——简直变了一个人。可是还是有那种书呆子味道。”他不由总结道:“人家叫他儒商,我看他是脑残。”

阿王回头,瞪大了眼睛看阿兴。他大概奇怪了,兴哥怎么忽然用一种同情的语气来说吴有法了。其实阿兴也确实对有法生出怜悯之心来。这年月,躲债的,讨债的,大家都不好过啊。他吴有法要是弄不到钱,我们哪来的机会要到债。所以待会儿到了丹桂园,怕是只能潜伏,而且期待吴有法能够出现,并且找到买主,拿到房款。而自己和阿王要做的,最好帮助吴有法。

5、有法

他发现自己站在脚手架上,就像站在云端中一般,身子飘飘忽忽的。看周围的小高层,全都用绿色防护网包裹着,像一根根积木似的矗立着。往前看去,则是一栋栋别墅,分布在周围,像一个个坟包。别墅区中间有个水潭,是个人工湖。他清楚湖的北岸有他家别墅。他奇怪自己家在海滨花园,怎么到了丹桂园,后面会有这样的小高层!又奇怪自己不在家里,会站到后面小高层的楼上。而这小高层居然还没完工,脚手架将楼层团团包裹。他感到一阵阵悬在空中的恐慌。

忽然,下面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朝他叫喊,有人按捺不住,蹬蹬蹬从下面上来。还有一种声音叽叽嘎嘎的,更吓人,是在拆那个脚手架了。他探头一望,竟看到在下面的沙场边站满了人,全都带着黄色安全帽,朝上面指指点点。中间一个胖高个,拿着一只干电喇叭,在指挥拆脚手架的人。那个胖高个怎么看都像是孙市长,他不是被双规拉倒江西去判了刑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边丹桂园的工地上呢?还有许多熟悉的面孔,建行钱行长,设计院杜院长,工商税务电网消防等等局长书记。最后还有一个土地局局长,长着一张包公似的大黑脸,竟然亲自动手,拆起脚手架来。

轰隆一下,脚手架倒下去。他随之倒下,发现自己倒在床上,醒了。

失重的感觉,使得心脏砰砰直跳,浑身燥热,胸口渗出汗来。旅店的床铺底子软,被子又厚,像一张油饼似的压上来。看房间里边,黑咕隆咚的连个窗子都见不到。他翻身,伸手在床头柜上摸手机。摸到了一看,竟然只有十一点二十分。手机上还显示日期,公历与农历,“1月23日。农历十二月二十八。”他放开手机,那个日期还在眼前闪亮。明天,再过上几十分钟,是小年夜了。后天就是大年夜!大年夜了,他还能找谁去!家家单位放假了,所有人都回家了,然后是过春节,拜年做客,人来客往,谁还有功夫和心思看房买房!

他再三翻身,睡不着了。

忽而想到了那两个追债人,他们中那个瘦高个是老狐狸阿兴,他是不会轻易上当的。即便回到杭州,他会马上又来滨海。他老奸巨猾,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为此自己必须尽快动手,卖掉一套房子就立刻离开。想到这里,他躺不住了,翻身起来。

他在套鞋子的时候想好了去处——至尊歌舞厅。是啊,还得去找美兰。这个时候自己去找买家,没有活动空间,也等于小偷光天化日之下逛大街,在滨海,“桃园事件”早就家喻户晓,公开的售楼部早就被封。他依稀记得美兰有小姐妹,曾在出事前托她探问丹桂园房价,有购买意向;而美兰也曾问自己,可否多给些折扣。这些枕边谈话,如今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是啊,找美兰。死马当活马医,试试!

出门时他猛吸了几口冷气,打了一个寒噤。可是,心里却燃出一些小火苗来。他迈动双腿,使劲儿往前。掏出手机来,想碰碰运气,给美兰打电话,结果如他所料,她根本听不到,不接。

至尊歌舞厅,现在叫“至尊会所”。原是滨海三大老牌歌厅之一。另外两家叫“皇冠”和“金尊”。出租司机一路跟他聊“至尊”的掌故,有法支吾着听听,直觉那司机好笑。他说的那些豪富的笑料,不少有法亲自见过,或者听过。都是熟人的事。还有一件,说一个大佬为一位美女初见动心,一掷千金,给了一幢豪宅——那是说的他吴有法自己啊!因此他鼻子里哼了一声,问道:“是吗?”

那司机还不觉悟,言辞灼灼地说:“是啊,千真万确的,那豪宅的位置我都晓得的!在桃园一期——海滨花园。”

有法不再搭腔,好像给人揭了一个疮疤,尴尬地扭头看窗外。好在这时候“至尊”已经到了。门前的霓虹灯红红绿绿的漫过大街。

有法付了钱下车,直奔“至尊”。门口的服务员已经撤下,只有一个穿制服的门卫给他开门。

踩着红地毯往里走,一股混杂着香水与烟味的暖气扑面而来,过道里的地面与墙壁都是五光十色,晃得人头昏目眩。一个个包间里,有音乐与歌声传出来。美兰会在那个包间呢?她会跟哪些人到这里来玩呢?如果不知道几号,他怎么找到她?有包间门半开着,他趁缝隙往里望望。不见美兰,就又找下一间,门关着,里边闹哄哄嘈杂的很。他猛地一用力推开门,做出找人的架势,探身进去张望。又不见美兰,悄悄退出来。走过几间,他犯难了。这么大一个会所,他总不能一家家找过去呀!再说,这些包厢有些是亲友,有些是主客,有些还是情侣呢,要是闯进去,看见不该看的,说不定遭到怎样的驱赶哪!

最后还有一点担心,是怕遇到债主。譬如那个地下车库的项目经理,譬如那个见钱眼开的建筑设计。他们见了他,一定以为他死而复生,会像土狼豺狗一般扑上来,死缠烂打,纠缠不休。

他决定守株待兔:时间已近零点,要是平时,怕早就曲终人散;就是年终,毕竟天寒地冻,已有人陆续从包厢出来。他沿过道往里,直到卫生间外面,在洗手池边守候。遇到有人来上厕所,他就转身朝着水池,开了笼头放水。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女厕门卡塔一响,出来一个年轻女子,紫红色皮大衣,墨绿色长筒靴,修长窈窕,光彩照人。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美兰。

目光对视交错之际,美兰跟他一样,像是照相,被定了格,呆住了。

两个人找了一间走空的包厢,进去说话。有法让美兰坐好,自己侧身半坐半靠,跟她说话。他让自己显出恳求的、地下党似的样子,使美兰放松、自在一点。他自然不问美兰为啥来歌厅,跟谁来唱歌。自己早就不是美兰老公,没有过问她的权利。他只有开门见山,挑明了找她帮忙。

“我能帮你啥忙哪?”美兰一脸茫然。

“你不是说过嘛,你有小姐妹,要丹桂园的房子-----”他提醒她道。

“那是去年,现在丹桂园不是-----”她瞪大眼睛质疑道。她的眼睫毛是新装上去的,像洋娃娃似的开合。

他明白她惊讶的意味,一时不知如何继续央求为好。

“丫丫怎么样了?”他终于开口道。

“丫丫还好啊!我妈带着。”她看着他说。

“为了丫丫,帮帮我吧。”他央求道。

“怎么帮啊,让我小姐妹雅娟去买丹桂园呀——拿不到房产证的?”

“拿不到证,是暂时的。你跟她说说,市里没证的房子有的是啊!”他挖掘想好的话,继续说,“这就跟小孩子生下来没上户口一样啊,日子一长,最终还是会给你上户口的啊!”

她又抬眼看他,眼睛里显出理解的神情,但是嘴里却说:“话是这么说,可是-----”

有法看她有了松动,就使出了最后一招: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预先准备好的一串钥匙。那是他出事前一次带质监局察看新房后留下的,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把钥匙递过去,递过去,然后拍到美兰的手心里。

美兰在他身子倾轧过去时往后缩了缩,手里接过钥匙,一时没有握拢,但是也没有还过来。

“好吧。”她看着钥匙答应道,“我,试试吧。”

有法在移动时闻到她身上一股陌生的香味,这香味让他备受刺激,阵阵泛酸,可是她的回答却让他大喜——“我,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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