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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地 十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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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贵若有所悟,似乎明白了什么。事后,“江水英”告诉天贵,女人的祸福全在脸上写着。十四岁那年,她就出落得花骨朵一般,成为一枝独秀的校花。老师那双贼似的眼睛,老在她身上滴溜溜转悠,刺得她心里发慌。到底也没能逃过劫难......末了塞给她五块钱,吓唬她说不许言声,要不就把她掐死。那时候年纪小,不太懂事,光知道害怕,害怕老师报复,更怕父母知道了挨打,就躲到没人的地方哭,哭透了,想着要报仇,不能让那个老师活得安生。老师回家的路上隔着一道城壕沟,下面污水流动,上面搭着四根圆木,架起简单的木桥。那天夜里,看到老师们在开会,她就悄悄溜出了校门,在那圆木上涂满了废机油。第二天,果真就听到了老师坠沟的消息,摔折了一条腿,躺在家里不会动弹,她好开心,为自己报仇计划的成功而庆幸。后来,听说公安局要破案,她心里紧张得要命,终日提心吊胆,生怕被公安局抓住,被判了徒刑,那就彻底完蛋了。公安局忙碌了一阵,没找到任何线索,也就不了了之。那个被摔断腿的老师,后来只好到学校看大门了......

天贵从女人们身上获取了生命的价值,觉得自己已经成为神牛坑的主宰,没有攻不破的堡垒。女人对于天贵来说,已不再是饥渴难忍的安抚,而是一种高雅洒脱的精神消遣。神牛坑无光无声,汉子们干完活回家吃饭,吃了饭睡觉,睡到床上就日弄女人,是惟一的精神乐趣。日经月累,这种变态的文化占据了统治地位,故而都把女人看得金贵,哄着供着,生怕失去了玩物。天贵可以在这些汉子们奉若神明的金贵女人身上任意挥洒,当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了。左右逢源和姑息养奸,使他更加贪得无厌,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应了那句古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他已经完全疯狂成一匹色狼,贪婪的目光在追寻着一个又一个猎物。在别人家的床上,天贵收获得是占有和征服的惬意。他像是一个站立在高坡上的牧羊人,挥舞着鞭子,冠冕堂皇安排出诸如兴修水利或者深翻土地等许多工程,喝令温顺得如绵羊一般的汉子们去夜以继日,战天斗地。牧羊人便可像皇帝一样,气度非凡去挥洒自如……

天贵占有了神牛坑能够上眼的女人,但从来没有动过作践水利的念头,他没有勇气去打碎心目中这尊惟一崇拜着的偶像。水利是他的初恋,在充满着人生理想的花季里共赴爱河,有了生死相依爱的结晶,是他心灵寄托的港湾,每每想起,总会有生不如死的折磨。心中永远无法摆脱水利的身影,泛起一丝缺憾。天贵怅然,被一种强烈的失落吞噬着……

天贵想要一个孩子,想得心煎火燎。他曾经努力克制着,与自己的女人作爱,希望她能生下一男半女,延续吴家的香火。可女人不争气,连个响屁也没放出来。凭心而论,兰芝虽然低矮丑陋,却有山一样大的肚量,海一般阔的胸怀,从来不问他整天不回家都在外面干些什么,默默地吃了做,做了吃,没有一声埋怨,像一个忠实的丫环,支应着他早晚回家都有饭吃。天贵心生怜悯,只要往床上一躺,兰芝就来了,吹了灯,闭上眼,黑乎乎一片不分俊丑。天贵脑海中闪现出别的女人灿烂的笑脸和光洁的肌肤,想他和情人们的头一回,那种新鲜和野趣,想完了,也就干完了,履行了夫妻的义务。妻得到了满足,一声不响睡去,不说话,也不惹他心烦。天贵想,兰芝若生个娃子,他一定要对她好点,弥补些良心上的亏欠。然而,他的这一愿望,妻迟迟不能满足。

天贵的失落变成了渴求,渴求着能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问他叫爸爸,可以名正言顺地背着或驮着,逗他玩。他领兰芝去县医院治疗,看女人肚里是不是缺少了啥物件,也请过不少游乡郎中,抓回来大包小包的草药,要兰芝吃,吃了好养娃子。多少次,天贵耐着性子去摸兰芝那干瘪的肚子,祈求着哪一天会突然膨胀起来,活蹦乱跳钻出个娃子,到底还是失望了。日复一日,女人那扁平的肚子不仅没有在期盼中凸现,反而越凹越深,人也随之消瘦下去,脸色蜡黄,连个老鼠娃儿也没怀上。天贵几乎绝望,眼神由失落变成仇视,开始讨厌她,折磨她,希望她早一天死掉......

天贵想要孩子,想得都要发疯了。他甚至隐约觉得,其实他早就有了孩子,可能还不是一个,只不过都养在别人家里,他是抱也不能抱,亲也不能亲,狗舔磨台圆圈转,干着急。只有水利的小女儿,他认得准,顶得清,百分之百是他和水利爱的产物,水利是怀着他的骨血嫁给张山的,天贵心明如镜。可人家问张山叫爸,他算什么呢?这个小丫头和她妈妈一样,一生下来就是个小精灵,可爱,活泼,撩拨人心。多少次,天贵想抱她,亲她,逗她,给她买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让她喊自己一声爸,便是极大的满足,可他终究没敢。他这个爸不算爸,见不得人的爸,上不了桌面的爸,猪狗都不如的爸。他怕水利,怕水利那一双寒光闪灼的眼睛;他也怕张山,怕张山五大三粗,直冒傻气,逼急了,会把他撕个粉碎。天贵的心战栗了,倍受压抑。想自己在神牛坑经营下一方领地,说一不二,颐指气使,有多少女人委身于他,温柔的襁褓中孕育出他那颗膨胀的灵魂,专横跋扈,无坚不摧,可偏就连一个倾心相爱的女人也不能保护,眼看着自己的女儿不能相认,这样的折磨,莫不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多行不义必自毙。天贵有文化,也知道因果报应,但他驾驭不了自己那一颗像脱缰野马一样疯狂的心,桀傲不驯且又孤独脆弱,那种物极必反的本能强烈冲撞,让他在愤怒和仇恨之中,失去了理智。他仇恨那可怜的女人,更仇恨狗熊一样的张山,这两个人造成他和水利结合的巨大障碍,像是两座山峰,挤压着令他窒息。恨鸟及林,一股无名的妒火,烘烤着天贵心里难受,促使他撕去了正人君子的面纱,播种下一颗惨绝人寰的种子,在肮脏变态的心田里萌发……也是活该出事。那天黎明,天贵从一个情妇家中出来,瞅见张山摇晃着出了村子,朝老爷岭的方向走去。他调动所有细胞,飞速计谋,认为这是天赐的良机,傍晚时分,天贵悄无声息在断头崖边隐藏了下来……

正当天贵挖空心思,要夺回失去的水利和他那心爱小女儿的时候,田号子从部队复员回来了,他心里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非常刺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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