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2/2)
因为他不胜酒力,醉了,在执行时,站不稳,射击手一枪打在他胳膊,一倒地,“死”了。
他不敢多看,也不敢多想,不敢回家,更不敢回部队。就急匆匆往深山里跑,跑到一个人进不去,鸟飞不过的地方隐姓埋名,自耕自食。任凭时光流逝,静观世态炎凉。他就是申丗明,通洲市人。
趁着微弱的月光,他在森林里走走爬爬,爬爬走走。他往深山里走,越远越好,他觉得越远越安全,使劲地、拼命地走,天泛鱼肚白了,他隐隐发现前面有一座茅棚,里面亮着灯,他靠近处,仔细观察,四面高山,抬头掉帽子,望不见天,茅棚后一分地,种了山芋,前面一口井,水冰凉彻骨,左边一堆柴禾。他在柴火堆边坐下,稍事休息。天大亮,一老汉拉开柴门,“嚓”一条猎犬窜了出来,直扑申丗明。老汉一惊,喝住猎犬。走近,盘问根由。申丗明说自己自幼失去父母,流离失所,乞讨为生。低头一看自己穿着军装,要自圆其说,就又说,
“我被部队拉去帮他们送东西,那苦力我吃不消,就在昨天下午,我逃了出来,爬进深山老林,迷路了。”
老汉父女两在山里几十年相依为命,女儿今年十九岁还待字闺中。近十年都未走出大山一步,也无人敢进山,到哪去选女婿呢。老汉见他说的也有点道理,便有心收留,观察。
“好吧,那你暂时就将就住这吧。如有假话,立即离开。”
“谢谢老人家收留。”
申丗明与老汉父女处得很融洽,深得老汉欢心,就收做乘龙快婿,育两男一女。生活还算不错。但埋在心里的石头时时放不下,总想有一天走出深山,洗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