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以武促谈（2/2）

福州舰两个巨大的烟囱浓烟滚滚，开始加快速度直接冲向俄国旗舰。周怀安站在舰桥上不停发出命令：

---全速前进！

---目标俄国旗舰左舷！

---向对方发出信号，要求对方迅速撤离本海域！

---发出旗语，我舰奉命撞击你舰！

---全体准备，撞击敌舰！

俄国人似乎并不相信福州舰敢进行冲撞，甚至也迎头向福州舰驶来。双方越来越接近，但都没有避让的意思。直到福州舰已经近在咫尺，俄国人似乎才反应过来这艘大清国的军舰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撞上来了！

而且俄国人也似乎突然发现自己的旗舰才三千吨不到，而面对气势汹汹扑来的福州舰那五千多吨的身躯，俄**舰只会凶多吉少…惊慌之下，俄国人总算清醒了，开始拼命将军舰转向，试图避开迎头相撞的厄运。

千钧一发之际，俄**舰成功地避开了被拦腰撞成两截的危险，但舰尾依然没有完全躲开福州舰的猛烈撞击。高速行驶的福州舰那坚硬的舰艏狠狠地撞向了俄舰，钢铁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响声，震的人心头难受…福州舰的舰艏基本毫发无损，只是蹭掉了一大块防锈漆。而俄舰的舰尾深深的凹进去了一块…

俄舰灰溜溜地跑了，他们明白在大清国强大的战舰面前已经占不到任何便宜了，如果再让对方军舰撞两下，自己只会更加狼狈。

周怀安望着远去的俄舰，开怀大笑，对邓海军说道：“传令，全体返航，lǎo máo子不敢再来了！”

一声汽笛长鸣，五艘南洋水师的铁甲舰浩浩荡荡地向南面驶去。途经此地目睹了刚才撞舰一幕的各国船只也纷纷拉响汽笛，似乎在祝贺大清国海军的胜利---只有一个个子不高的日本人站在一艘商船的船舷旁注视着渐渐远去的清国战舰，默然不语。此人叫坪井航三，此时是日本海军一名军官，奉命化装前来渤海湾观察清国舰队的情况。他发现这支南洋水师的舰队尤其是旗舰福州舰之精良已经远超当时日本海军的战舰，更为其大胆而无畏的撞舰之举而震撼，认定这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当大清国先后在西北和渤海湾与俄国人武装对峙的时候，1880年八月，曾纪泽也开始和俄国代理外交大臣吉尔斯、俄国驻华公使布策就修改里瓦几亚条约展开了谈判。这是一场艰苦的外交谈判，俄国人不会轻易松口。而曾纪泽显然比崇厚要强硬和坚韧得多。他不懈努力要求俄国人放弃里瓦几亚条约中那些损害了大清国主权和利益的过份要求，也毫不畏惧地反驳了俄国人蛮横无理的主张---这使得谈判一度陷入了僵局。

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二世面对中俄谈判的僵局，召来吉尔斯和布策商议对策。吉尔斯坦白地表示---目前我们俄国的确局势不妙！在伊犁地区哥萨克正在和清**队对峙而且压力越来越大；在渤海湾，我们那支可怜的小舰队根本无助于局势的改变甚至无法在那片海域立足！在柏林，欧洲的君主们联合起来要求我们交出巴尔干的地盘和伊犁---这真是令人奇怪，伊犁对欧洲的平衡有那么重要吗？甚至英国人都把他们的军舰开到了波罗的海！

亚历山大二世点点头，疲倦地问道：“先生们，难道就没有一点好消息吗？眼下我们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远东那块不起眼的伊犁，而是巴尔干和外高加索---那里才是帝国至关重要的利益！”

吉尔斯有点惶恐地说道：“我的陛下，德国人告诉我们他们希望帝国让出巴尔干的地盘以保证奥匈帝国的安全！他们认为俄罗斯帝国在伊犁纠缠不休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不如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高加索和阿富汗，那里前往南方温暖的海洋更近！”

布策也连忙说道：“伟大的陛下，曾纪泽先生也表示大清国对俄罗斯帝国在高加索的利益完全理解---只要我们归还伊犁，大清国将保证不会对俄罗斯在地中海方向的行为有所异议！”

亚历山大二世不屑地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布策，不屑地说道：“那些留着猪尾巴一样的清国人能给予我们什么样的保证呢？好吧，先生们，让我们尽快结束和他们的谈判吧！该死的伊犁跑不掉，迟早还是属于伟大的俄罗斯帝国的---现在就暂时还给那些黄皮肤的家伙们吧！”

亚历山大二世说完，起身重重的一顿脚，大声说道：“先生们，我们要记住这次的耻辱！有朝一日要让所有曾经侮辱过俄罗斯的人付出代价---不论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