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罗汉印（2/2）

秦锋仍是起手式静静地站在那儿，仿佛失了悲喜。

‘砰’的一声，两人近身相接。

拳对拳，腿对腿，肘对肘，膝对膝！

众人自是大多数无法看清，丽萨紧紧攥着衣角，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的二人，嘴唇都快要咬破了，沁出了血丝。

二人基本上全都选择放弃的防守，两人的进攻频率似乎持平，没有那一边能称得上绝对的优势，以进攻对进攻，闷哼声与拳脚猛烈地撞击声似乎连成了一片。

众人来时大部分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来的，在他们心里小孩子打打架之类的游戏在饭后茶语还是很值得消遣的。此刻却都瞠目结舌的呆呆地看着眼前不是传来重击之声的空地上，表情呆滞。现在的小伢怎么都这么厉害了，原来在村头经常调皮捣蛋将全村小孩都欺负了个遍的小屁孩都这么厉害了？这是他们心**同的困惑。

而只有那位住着拐杖的老人眼神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是整个族内极少数知道他们血脉之密的长者之一，他们这一脉被打压的太狠了一直都遭到现在正统的驱逐，血脉之力也渐渐稀薄。原本以为不再可能会再有血脉的觉醒者，没想到的是如今还出现了一个人打破了这坛死水，还是那老头的孙子，默克多那老头好福气啊！但是，那个黄皮肤黑头发的人又是谁？如此风轻云淡的将贝吉塔猛烈的攻击挡下还能做出反击？他苦苦思索着，蓦地，脑袋嗡嗡的炸开了，难道是？

老人眼眸中闪过一抹热切，佝偻的身躯仿佛也因此挺直了些许。“咳，咳，咳”，突然间，老人一阵咳嗽，精神有萎靡起来，叹息一声，“诶，岁月不留人啊。”

“爷爷，你说贝吉塔有可能赢麽？”，丽萨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场上拳脚交错的二人，喃喃道。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小手由于用力过猛几乎将衣角都扯断了。

“绝无半点可能！”老人轻声道，沙哑的声音有骨子历经风霜的沧桑。

女孩儿沉默了，她紧紧咬着嘴唇，听到如此答案的她脑子一片混乱，有惊有喜。她死死盯着场上那飘逸灵动的身影，陆，你说过带我走的。

老人似乎也感到了些许异样，他叹息道，“孩子，你真的不喜欢贝吉塔？”

丽萨默默摇摇头，贝吉塔，对不起。

陆，你说爱情是自由的，为何我会觉得是如此的强迫呢？

老人看着场上的分开的身影，浑浊的目光像是本读不完的书，轻道，“那你喜欢他？”

丽萨呆呆的看着秦锋，即使只有淡淡的月华，她仿佛都能将秦锋那抹淡然看得清晰，她犹如喃喃自语，说，“喜欢麽？不喜欢？爱？不爱？我也不知道。”

诶，老者拄着拐杖叹息起来，渐渐往回走去，这场战斗在再看去也没了意义，既然那个男人没有伤人之心，贝吉塔那犊子就不会有事。丽萨默默地看着这位爷爷临终前的挚友拄着拐棍儿缓缓一搀一搀的离去。走时，老人留下了一句话轻轻的飘荡在了夜空里，“既然不知道，那就是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