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血债，应用命偿。（2/2）
“这个是……”飘染两只美眸震惊的看向眼前一幕，显然……对方是出现内讧了。
“我们接受投降，但前提是……你们能够保证我们可以活下去吗？”
他双手奉着狼牙棒，举高过头顶。双眸里充满遍布着诚意说道。
狼牙棒的尖刺上面有着一抹抹的鲜血，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是那般的尤为瞩目……飘染呆呆的望向眼前这一幕。她没有想到为了生存，人居然可以如此丑陋。
“能，我可以保证你们可以活下去。”
从一个大院里，传来了宏烈他那虚弱的声音。
“你怎么又出来了，我不是喊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吗？”
飘染皱了皱眉头，宏烈他仅仅只是用药酒略做消毒以后便就走了出来。他身上的红肿伤口化脓，看上去显得甚至有些吓人。
“没事的，这种小伤不影响。”宏烈轻声回应飘染，也是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已示安慰。
他望向满地便是一片狼藉的宏家村，一时间里心中百感交错。他在想……自己若是不去招惹蛇山寨，结局是否……将不会是这个结果。
“唉……”宏烈他望向眼前景象，也是默默哀叹，叹息一声。
“···宏家村的现状如同你们眼前所见。因为和你们的这一战，很多人都战死了。而你们的武器上面大多都带有火源，也是使得村内的很多房屋都被燃烧，都被烧毁了。而宏家村的家畜诸如牛马，也是同样有着不少被活活的烧死了。
所以现在的宏家村很是需要重新建设……而你们若是能够舍弃自己身为‘人的身份’，愿意在砍断双手双臂，和砍断一只脚踝以后愿意去为宏家村‘当牛做马’。那么我也是可以放过你们一命，而如果你们不答应……”
话语落下，宏烈他自双瞳之间也是散发出了一阵阵的寒芒。寒芒杀机不断，宛若利刃一般的刺人心扉。对与这种事情，他是不会蠢到留下后患的。
众多山贼闻言沉默，但是也是直至一名暴露的村民手中提着菜刀即将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这也才是连忙跑至了宏烈身边，提着刀自断了手足……
“我……我，我愿意交出蛇山寨新据地的位置！”
那提着狼牙棒的山贼，在慌张之中连忙开口。
宏烈略微思索了一下。片刻后点了点头，而那汉子他也是最终跑到了宏烈身后，只不过……并未自断手足。
结果和宏烈他所想的大致一样，绝大部分的山贼都是选择了反抗战死。在足足接近两百人的山贼之中，却也是仅仅只有着不过三十余人选择了自断双手这一条路。选择，舍弃自己的尊严，去为了宏家村“当牛做马”。
而至于那些山贼的家属们……则也是在其中几人被逼供出了完整的讯息以后，在第二天里便就被村民们自主组织的一只“村兵队”给找到。而其结果也很是直接，上至七十岁老妪，下至襁褓婴孩。都是被带回村落，被当成“脚羊”用来解决饥荒问题……
但是宏烈他却是并没有放过那些选择“告密”的山贼。他给了他们两个选择，一个是自断手脚。而另一个……则是被绞死。
最终，他们选择了死亡……
宏家村原本的男女老少加起来也不过只有区区两百人的数目。而在此战里，却也是战死了超过整整一大半的人。
而宏烈他的父亲宏大狗他虽然也是躲在了宏家大院里面不去迎战，但是他最终也是被一个山贼喽啰冲了进来，在惨叫之中给被砍断了一只手臂。而如果在当时不是也恰好有着其他村民害怕山贼，不想去迎战，而是躲进了宏家大院里面的话……那么估计，也就不仅仅只是一只手臂的事情了吧。
在翠日的清晨，宏烈他包着一身膏药走出门外，看向清晨里的庄稼地。地里，几个在昨天还是“威风八面”的几个汉子却是被人宛若畜生一般的使唤，被人用鞭子给恶狠狠的不断抽打。就像是一只牛一样，被人用来耕地。
宏烈心情复杂，看向那跪在地里受辱的汉子。在其眼角处，好似带有着泪光……但是对方却是不值得，也不配让他去同情。
“···在想什么？”当宏烈想到这里，飘柔她也是宛若精灵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少女抱着蚁墨，细声低语。
宏烈望向飘染，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后，也是将之自己心中的话语给全数的吐了出来，对眼前少女进行倾述：
“···我在想，我当时如果不去杀了诚狼，会不会蛇山寨收完钱财也是不会来进攻。而如果那样……那么不仅仅只是那些死去的乡亲们，甚至连同这些山贼也是都能够活下来，去陪着家人过一个好年。
我还在想，我如果当时不去杀了诚狼，我的父亲他是不是不会被人砍断手掌，那么大鸡叔叔他是否就不会惨死在街道上。我还在想……”
“你想那么多干嘛？有意义吗？”
飘染皱了皱眉头，也是打断了其话语。一巴掌猛的扇在宏烈脸上。
“……”
宏烈沉默，在低沉之中默默的听述着飘染她的话语。
“···听好了宏小子，那些人我不管他们究竟是死是活，我也不想去在意更也是不想去知道。我更不想听你以后整天跟着我身边，成天对我抱怨这个那个的，那一天晚上，血多的已经够让我恶心了……但是，但是……”
当说到这里，少女俏脸也是不知怎么突然一阵微红，在略做迟疑之后却也是选择了继续说下去：
“但是，我唯独……我唯独你……我不尊，我不准你一直给我消极下去。我也是不允许的！嘛……不管你了呐！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才懒得管你呢！我吃早饭去了，哼……”
飘染她语序有些杂乱。在一股劲的说完一大堆话后，也是羞红着小脸，转身走了。
当少女的一声娇哼落下，也是只剩下宏烈他独身一人呆呆的茫然站在半山坡上。他呆呆的望向那道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宏烈他扣了扣几下后脑勺，略做苦笑。也是全然不再去在意那些繁琐之事，而是陪着飘染她一同的去吃早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