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手札(2/2)
崇祯怒道:“御前侍卫捉拿一个刺客,还要勾心斗角,为己谋私。满朝文武皆如此,你们说,谁来保卫朕的江山!”
那崇祯气愤之极,将手边的一个茶杯“啪”的一声砸个粉碎,那殿内殿外的护卫、太监、宫女,吓得全部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那崇祯挥挥手喝退彭鸿达,走到近前看看张鼐还在那呻吟,叫人喊来一名太医,为张鼐和我包扎伤口。
我看那张鼐虽胸口和满脸都是血,但那一枪三眼火铳,正打在胸前兜着的五粒石子上,加上他身披铠甲护胸,应该只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石头碎屑炸伤脸庞,张鼐原本眉清目秀,怕是要落下一脸疤痕了。
那崇祯见着太医为我取出铅弹,包扎好伤口,然后端详着我的脸,道:“这刺客,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我低哼一声,并不回答他。
崇祯思考片刻,敲了敲头道:“朕想起来了,你是当年为皇兄看病的那位所谓神医,叫...李可灼可对?”
他又道:“你现在是吴三桂的人?”
我知道自己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在下正是李可灼,当年被万岁排遣戍守辽东,所以与吴总兵见过几面,只是向来自由散漫,喜欢无拘无束随遇而安,算不得是谁的人。这次擅自回京已是重罪,今晚又逆鳞犯了死罪,臣,甘愿赴死,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崇祯听了这话,不知想起什么,眼神忽的柔和了一些,叹了一口气,对左右道:“给他松绑吧。”
旁边的几位侍卫和太监面面相觑,竟然谁也没有动手。
这时,那王承恩由外进入,拿着一份手札递给崇祯看,那崇祯对着手札看看我,又看看尚昏迷的张鼐,忽然难得笑了一笑,将那手札扔在地上,道:“北镇抚司那帮子人,拿人的本领不错,画画的功夫却退步了不少。这张鼐画的颇为神似,但你看看自己,觉得像不像啊?”
我仔细一看那手札,不由得大吃一惊,那手札上乃是一幅素描,画的不是别物,正是刚才我和张鼐比武较量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