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受伤(2/2)
稍作凝视,李瑾眼中的畏惧更甚,李牧也只得故作叹息,佯装低落。
“那、那你。。。”
听其言语,观其神情,李瑾眼中的畏惧褪去,流露出不忍之色。
回想他们兄妹,相依七年,李牧处处依着李瑾,每当李牧狩猎回来之时,猎物中最好的肉质,定然要留给李瑾。就连李牧伤重,也是自己采些药草敷上。若非是伤重昏迷,李瑾仍然不会知道,李牧受伤颇重,丹田破碎。
或许,有人会觉得李牧狭隘,所作所为,仅是为了标榜自己。但又有几人知道,看到他这个妹妹,整日忧心忡忡的样子,李牧心中的愧疚与心疼,比他所受的伤痛,还要重上几分。
所谓只闻其喜,不知其优。仅仅是,不想让自己最在乎的人,为自己担心而已。
“妮子,确切的说,我只有后天九重。”
“距离那先天之境,虽只差一步,却宛如天堑。”
李瑾眼中的畏惧尽去,李牧自然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索性顾左右而言他,讲起了关于修炼的一些事情。
李牧说的投入,李瑾听的入神,本是旭日初升,已然是到了日上三竿。而对于修炼一说,李瑾也有了初步的认知。
比如,修行之境,乃是后天,先天,蜕凡,御灵,通玄,归真,入圣,应劫,登天。这每一境界,皆是分为九重。上映九重天阙,下衬九州地灵。九九之数,是为极致。
如此,关于修炼一途,李瑾已有了初步的认知。但李牧的修为,以及丹田的破碎,仍有着诸多疑虑,犹如迷雾,萦绕在李瑾的心田。
“妮子,我已丹田破碎,止步于后天九重。”
“唯有助你修行,咱们兄妹,方有自保之能。”
略作沉吟,李牧的眉头轻皱,神色稍显低迷,暗叹了一声。他凝视着李瑾的双眸,嘴角勾起了温和的笑意,眼中流动的光泽,仿佛带着几分热切与期盼。
“哥。。。”
李牧眼中的黯淡,虽说是一闪而没,李瑾依然是尽收眼底。虽有心宽慰,却无以为力。
“妮子,静守于心,不逐于世,不属天地;不视不听不知,神不出身。”
“灵明之中,自有气韵,巡以周天,通游己身。”
看着李瑾眼中的防备尽去,李牧长出了一口气。他嘱咐着李瑾,盘坐于床榻之上,继而呢喃出声。
“妮子,别怪哥哥自私!”
“时间,真的不多了!”
看着李瑾的呼吸均匀,自有韵律,李牧温和一笑,眼中流转的光泽,好似深深的不舍。他缓步走进院中,抬头看了看艳阳高照之后,继而沉腰扎马,呼喝出声。拳脚交错之间,既有劲风呼啸,又有气韵拂身。
好在,盘坐于床榻之上的李瑾,犹如封闭了六识,静心入定。那院中的呼喝之声,并未影响她丝毫。
可是,有些时候,你越是想要安静,就会有一些事情,来扰乱你的心神。
就好比此刻,李牧一步前踏,右拳极速的掠出,带起的劲风与气韵,好似撞在了一面坚固城墙之上。一股强横的气浪,冲击着李牧的身躯。
气韵涌动,劲风乍起,李牧以腰腹发力,右拳再度击出。与那强横的气浪,再度撞击在了一起。虽说右拳剧痛,可李牧恍如未觉,那强横的气浪,却被冲击的四散开来。
“不声不响,郑家主的行径,有些不合礼数了!”
负手而立,李牧感到,体内的气血,一阵的翻涌,喉间涌起一股腥甜。眼看着四散的气浪,卷起了地上的草屑,竹墙也发出吱呀的哀鸣。李牧的表情,却是不曾变换,淡然而又从容。
“李牧小友,所言极是,是郑某孟浪了!”
“听闻小友,岁龄十二,却已是先天之境。郑某一时技痒,小友勿怪。”
朗笑声起,一位身着青色长衫,面容刚正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李牧的身前。他同样是负手而立,身上的气韵,有如山岳一般。
“父亲,他。。。”
恰逢此时,一个金色华服的少年,领着三两随行,来到了中年男子的近前。他看向李牧之时,隐带着几分怒意。
“愚昧之争,休要再提!”
“李牧小友,犬子鲁莽,小友勿怪!”
挥手打断了少年的言语,转向李牧之时,中年男子的神情温和,带着几分笑意。而那金色华服的少年,看到中年男子有些不悦,吓的是噤若寒蝉,不敢再做言语。
“郑家主,言重了!”
抱拳拱手,李牧深知过犹不及,其言行举止,自有几分谦逊。
“哥!哥!我感受到气韵了!我感受到。。。”
“气韵了!”
夺门而出,李瑾面带喜悦之色。可看着院中的数人,李瑾脸上的欢喜之色尽去。看向李牧之时,李瑾的眼中,光泽流动,带着几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