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2/2）
而且季如可以肯定，铁山与张然之间的交流，极少极少，甚至从未透露过分毫黄土塬的信息，甚至就连仅有的接触，也是通过佛门的一些渠道，辗转好几层，方才接触到的张然。
张然并不知道铁山的存在，但铁山却知道张然。
国家一级情报分析师，哪怕是在秩序未乱的时候、世界和平的状态下，张然这种人，也是在国家高层当中挂名的国宝级人才。
铁山曾经对季如说过，在这种世道，如果能够得到张然的全力支持，足以将黄土塬统一长安基地的计划，直接缩短十倍。
对于铁山的夸赞，季如原本是不屑一顾的。
因为季如提出的种种清奇脑洞计划，季如自认为已经将整个局势，把控到了极限，在紧的话，以黄土塬的实力，就算是把泾河新城十万人全部都带入长安基地当中，也随时都有可能崩盘。
但真正的见到了张然以后，对方的一句话，就让季如有些刮目相看，最起码，从表面上看来，对方还是很有些真材实料的。
惊奇，但却并不意外。
佛门的渠道，并不严谨，注意力足够仔细的人，通过种种蛛丝马迹，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黄土塬众人和佛门之间的融合，能够推断出这个结果来，也不算太难。
季如的夸赞，并没有让张然有任何的反应，或是谦虚、或是默认，都没有。
张然脸上依旧带着一副苦笑，开口而道：“就在昨天晚上，我劝龙科，放下与贵方的矛盾，收敛爪牙，不知道如此的话，贵方是否会放过龙子联盟？再不济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放过龙科一马？”
季如这一次，是真的有些意外了，开口而道：“现如今的形势，我黄土塬的优势，并没有那么明显吧，虽然在吞灵大阵之上有些权柄，但真正的硬实力，还是比不得龙子联盟的，你就这么笃定，龙子联盟会被我黄土塬覆灭？”
张然犹豫了一下，开口而道：“龙子联盟当中，包括龙科在内，目光其实都很短浅，也不怎么重视情报，不过我对于贵方，还是很关注的，或者说，对于任何一方大型势力，都有些关注。”
“真正的黄土塬，在一年前的鬼潮之前，一直以来，都是武当张青玄和蜀山李玉蝉两位人仙做主，这两位的行事风格，怎么说，很有修行者的风范，直来直去，偶尔有些心机，但也浅显的很。”
“直到鬼潮之后，武当张青玄未曾再出现过，就连李玉蝉，也没有了以往那种来去皆由我定的霸气，所以我猜测，在鬼潮之前，黄土塬中，应该是出现了一些内部矛盾，导致了鬼潮动荡，然后出现了另一位霸主。”
“而这位霸主，能够在没有丝毫风声的情况下，就直接摆平了整个黄土塬当中的两大人仙，应该不是一位简单之辈，紧接着便是黄土塬两万余人，进入到了长安基地当中，半年前佛门突然与我联系，半年后而今的局面，就一目了然了。”
张然淡淡的说着，并没有太多的自我标榜，但那种从蛛丝马迹之中，把握大势的能力，却是让人心惊。
季如顿了顿，开口而道：“龙子联盟注定会瓦解，其他人都能活，唯独龙科不行！”
与这种智商之人说话，不用交代太多，季如也不想说太多，显得自己智商特别不够用。
张然脸上闪过一抹惆怅，道：“季先生可是志在天下？”
“额，什么？”季如一脸的懵逼，不知道张然怎么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张然一幅笃定的开口而道：“季先生无须藏拙，若非志在天下者，又岂会在乎升斗小民，斩除首脑！”
张然所说的，是吞灵大阵和必杀龙科两件事情。
从这两件事情里，张然直接看到了季如的野心，只不过有一点点的错漏，季如并非是为了权力天下，而是为了人族的未来。
显而易见，为了人族未来和统一天下，在前期的许多阶段，实际上是有很多重合的地方的。
季如想明白了张然的意思，但却对于张然，更加的忌惮了。
自己来到这里，一共也不过说了寥寥几句话而已，这张然，几乎就已经看破了黄土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的终极目的。
这张然如果对黄土塬一方不利的话，甚至都不需要做太多，只要在几大势力当中，微微煽动一些风声，就能够直接让黄土塬陷入到了一种无比的困境当中而去。
一瞬间，季如虽然没有任何的表现，但却对于张然，生出一种杀意而来。
而这时候的张然，像是一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的说道：“季先生，我既然已经打出了这个电话，自然是心向咱们黄土塬的，想必季先生便是黄土塬之主，我愿以血起誓，奉黄土塬……”
季如一脸的懵逼，心中更加的古怪。
张然的实力，最多也不过是筑基七八重而已，按照道理而言，根本不可能窥见自己身上的丝毫杀意才对啊。
就在季如疑惑的时候，张然却是开口而道：“季爷无须疑惑，我非神算，只不过是有一点通物知情、趋吉避凶的异能而已，再加上一点点的推测，能够猜出季爷心中一二想法。”
“我知道季爷有吞并长安的雄心，当下更是联合了六大势力，拿下龙子联盟不算难事，但以季爷而今的布局，却是有些粗糙了，龙子联盟当中，诸多资源、人口、基本盘，势必会被多方平分，这么一来，就有些浪费了。”
“张然不才，愿意立下一个投名状，七日之内，可以见效，可让龙科身死，并龙子联盟八成产业，入黄土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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