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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回忆是痛(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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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大半年过,玄天岭迎来入冬的第一场大雪后,梁郁甫及南宫斐师徒二人便早已迫不及待地穿好锦帽裘袄、带好斧凿,来到玄峰脚下准备登峰。

南宫斐见着玄峰险峻,此刻又布满冰雪,不忍叫师父陪同自己上山,便道:“师父,如今山高路滑,徒儿不忍师父犯险。不如师父在此等候,叫徒儿先去探探路径。”

梁郁甫抬头看了看这山势,便也依了徒儿所讲点点头道:“也好,那斐儿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南宫斐点头答应一声,便拿出斧凿在崖壁上的冰雪中凿出四个窟窿,以便于将手脚放入其中用来攀爬。爬上一点之后,南宫斐又依次地再头顶又凿出四个窟窿来继续向上攀爬。

少倾,南宫斐便已爬至半山腰上,这座玄峰虽笔直挺立,但在半山腰处却突兀地多出一片平台,这平台足有百顷宽阔,上有奇花异草、野树怪木林立,豺狼虎豹、飞禽走兽横行。不过此时乃是寒冬时节,奇花异草凋零,飞禽走兽归隐,正是登峰的大好时节。南宫斐爬上这半山腰处的平台后见四下里皆是白雪皑皑,放眼望去也不见有山洞、巢穴之类,可想当年父亲应该不会将剑谱留在这处平台上。

南宫斐正欲离开平台继续向上攀爬时,忽听到雪地里似乎有什么响动,自己的脚下又好似踩到了什么东西一般。南宫斐已是好奇心起,自言自语道:“莫不是埋在了雪地中我没有看到?”说着便附身去向那雪中掏去。

那雪地之中又哪里会有什么剑谱,原来那雪地之中的却是一条这在冬眠的花斑毒蛇,刚刚便被南宫斐一脚踩得惊醒,此番南宫斐又伸手去掏,便早已激怒了那毒蛇。只见那毒蛇“腾”地窜出,张开血口,吐着信子,便要来咬向南宫斐的脖子。

就在南宫斐已被吓得魂飞天外之际,忽然从他的背后有人大喝一声:“斐儿小心,快闪开!”紧接着便猛地闪出一人将南宫斐推开,用自己的脖颈去迎那毒蛇的利齿。

那替南宫斐被蛇咬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父梁郁甫。

却说那梁郁甫在山脚下一直仰望着徒儿向上攀爬,那南宫斐爬至平台之后,梁郁甫便无法看到他的身影。梁郁甫在山脚下等了良久,仍旧迟迟未见南宫斐继续向上攀爬,心下不免担忧,生怕南宫斐会遭遇到什么意外之事,便也沿着南宫斐之前攀爬的轨迹向上爬去。刚刚爬至平台上,便见那花斑毒蛇张着血口向南宫斐咬去。梁郁甫来不及多想,只知道下意识地推开南宫斐,自己去迎那毒蛇的利齿。

霎时间,梁郁甫的脖颈处血流如注,毒液也开始由他的伤口处私下蔓延。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南宫斐始料未及,他悲愤交加地举起斧凿,猛地砸向那毒蛇的头顶,“砰”第一下,便将那毒蛇砸了个头顶开花。

南宫斐扔下斧凿,顿时声泪俱下,猛地抱住师父的身子,用手掌按住师父的伤口,却也止不住那血液向外滚滚地流出。南宫斐见状,不免又惊又恐,他虽已心知无力回天,但却仍旧自欺欺人地护着说道:“师父,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这就下山,一定会有人治好你的。”

梁郁甫就在这弥留之际,伸出手来握住南宫斐的另一只手,笑着说道:“没用的,师父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斐儿,这也许是师父最后一次护着你了,以后没有师父在照顾你,你一定要更加得坚强,一定要找到你父亲的剑谱。记住师父和你说过的话,你将拥有整个江湖。”说完,梁郁甫便合上双眼,撒手人寰。

南宫斐此刻感受着师父的手掌从自己手中滑落的遗失感,不由得悲痛欲绝,大声哭道:“师父,你不能死啊,师父!”南宫斐自幼便由梁郁甫抚养,相依为命、情如父子。此刻梁郁甫突然之间便死于非命,对南宫斐来说无疑是沉痛的打击。更让南宫斐痛苦的是师父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死,这更加的让他悔恨不已。而这种种的悲痛、悔恨的错综情绪此刻也只能通过眼泪来宣泄。南宫斐抱着师父的尸体痛苦不已,直到已完全失去意识,哭晕过去。

待南宫斐醒来后,情绪也已经沉淀了许多。他心知人死不能复生,也只好默默地接受这个事实。他仍旧啜泣着地跪在师父的尸体前,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师父,您老只管放心地上路,徒儿定当会记住您的教诲,即便是独自一人也会照顾好自己。您交代给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我这就带您下山。”说着便抬起梁郁甫的尸体,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南宫斐在雪地中找到了数根藤条,将其连接起来系在一起,一段绑在了一颗粗壮的树上,一端缠在自己和师父的腰间。拽着藤条,沿着原路,一步一步地捱到山脚下。

自打上官毅继任盟主之后,便下令除却玄天盟内的历任盟主、执剑长老、护法长老及所有的入室弟子外,其余人等死后皆不可葬在玄天岭内。

对于这条盟规,南宫斐自然是心中有气,但他毕竟生性心高气傲,万事不愿求人。既然上官毅有盟规要求,南宫斐也不会低三下四地去自讨没趣。宁肯背着师父,顶着着漫天风雪,一步一步地走下岭去。

岭上狂风肆虐、雪末膝盖,极为难行。南宫斐毕竟是一介书生,难免身体瘦弱,那狂风珍阵阵袭来,使他忍不住地瑟瑟发抖。而那积雪更是深厚,南宫斐只身一人在这雪地上行走都十分地困难,更何况身后还背着一具尸体,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南宫斐才从雪窝中抬起一只脚,正要向前迈出时,忽然一阵狂风猛然袭来,南宫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却不想一时立足未稳,连人带尸一个倒栽葱般地倒在了雪地里。

南宫斐连忙在雪地里打了个滚站起身来,从雪地中捞出师父的尸体,也顾不上冰冷,便赤着手去掸落师父尸身上的雪花。此刻他坐在雪地里,望着前路一片茫茫白雪,和头顶的风雪漫天,便知若在天黑之前没有走到岭下的话就会遇到大雪封山,到那时无法让师父尽早地入土为安,便是己过。即便是风雪再如何地肆虐,南宫斐也铁了心般地要在天黑之前将师父的尸体背下玄天岭,入土为安。

南宫斐主意拿定后,便再次背起了师父,咬着牙,顶风冒雪,举步维艰般地向岭下走去。

终于走下了岭来,南宫斐的身体已经冻僵,只有一丝意识尚存。但他却仍旧凭着这意思意识,背着师父的尸体,在岭下的一处空地上,为师父选好了一处安葬之地。

此时已是深冬,不仅冰雪覆盖,那泥土也坚硬如冰。南宫斐此刻手上又无半个可以用来挖掘的工具,只得靠着一双手拂去积雪,一点一点地去挖那泥土。那泥土坚硬,南宫斐就咬着牙,使足了力气去挖,哪怕只是用手指挖出了区区的几道指痕,南宫斐也并不放弃,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挖着,直到挖出的泥土积少成多,挖下去的土坑由浅极深。

整整一夜,南宫斐竟毫不停歇,那一双生来便握笔杆子的手也已变得血肉模糊。南宫斐似乎早已失去了知觉,体会不到了疼痛,又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忘记悲伤,忘记那种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之后,任何的风雨、凄凉只有他独自一人去抵挡的悲伤。

终于将土坑挖好之后,南宫斐便将师父的尸体安放入土坑之内,又将之前挖出的泥土埋葬在师父的尸体之上,垒起了一座土坟。之后南宫斐又在一旁的枯树上撕扯下一块树皮,用自己手上的鲜血在上面写上了“恩师梁郁甫之墓,弟子南宫斐泣立”几字之后,便立于师父的墓前。

将师父入土为安之后,南宫斐跪倒在地说道:“师父,请恕徒儿不孝,只能让您老就在此安息。徒儿愿在此处为您老守孝三年,待三年过后,徒儿定当再上玄峰,找到剑谱,完成师父的遗愿。”说着便又磕了三个响头。

冬去春来、寒来暑往,转瞬间三年已过。南宫斐也已从一个轻狂少年长成了一个俊朗青年。这一年寒冬,南宫斐再次的去爬那玄峰,南宫斐爬到那平台之上又要继续向上攀爬之时,却发现那崖壁之上布满瘴气,正一点一点地向下面的平台处弥漫。南宫斐慌忙下山,结果又是徒劳无功。

此时的南宫斐虽然掌管着藏经阁,但上官毅却没有让他接任梁郁甫奉经长老的位子,还是让他做他的奉经弟子。对此,南宫斐也并不在意,毕竟他仍旧留在藏经阁里的目的是为了饱读圣贤及寻找剑谱,而那些虚名,南宫斐从来就不稀罕。

但他心里却十分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没有了师父梁郁甫的庇护,他在这里必然要忍受那种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痛楚。

上官毅处处提防并排挤着南宫斐不说,那冯远昌更是动不动便刁难南宫斐。

这年初春,玄天盟内又一次地选拔了新弟子,冯远昌也收了一位叫做孙念仁的徒弟。当晚,已是深夜,南宫斐已早早睡下。那冯远昌似乎有意为之一般地破门而入,一把掀开南宫斐的被子,将手里的一本经书递到仍旧睡眼朦胧的南宫斐手中说道:“这是盟中的上等武功秘籍,你快去放好。除玄天盟中入室弟子外,任何人不得随意翻阅。”

南宫斐此刻早已气得睡意全无,将那经书随手向桌上一丢说道:“有话不妨直说,你所谓的什么武功秘籍在我眼里不过是糟糠之物,岂会偷看?”

冯远昌轻笑一声说:“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得狠啊。不过你倒是识时务,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知道自己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这样最好,也免得我再派人来盯着你。还有,这经书乃是盟中秘籍,你要好生看管,如若丢失或是损坏,我便拿你是问。”

南宫斐此时早已怒不可遏,他猛地从床上跃下,戟指怒道:“冯远昌,你休要猖狂。你不过也就是盟中的一个弟子罢了,有何资格来命令我?还有这藏经阁怎么说也都是我脏管的地方,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滚!”

冯远昌竟也不气恼,冷笑着说道:“的确,我是没资格命令你。但你记住,你毕竟不是入室弟子,你最多也就只能掌管这藏经阁而已。”说着,冯远昌便奸笑着走出了藏经阁。

望着冯远昌那得意忘形的背影,南宫斐想到了师父曾告诫过自己的话,也忍不住笑道:“你最多也就只能在玄天盟内耀武扬威而已。”

转眼又过去了两年。这两年当中他又爬了两次玄峰,但结果不是遇到瘴气猛兽,就是从崖壁上掉落,无法攀登,总之皆是无功而返。

这接连的失败使南宫斐终于看清了一个事实,那便是没有武功在身,无论如何也爬不上这玄峰之巅。由此,一个游历四方、遍访名师的念头已经在南宫斐的心里生了根。

刚刚经历了失败,从玄峰处回到藏经阁的南宫斐,远远便看见冯远昌身着青袄黑袍,背负长剑,正站在藏经阁前等待着他。南宫斐认得他那一身是执剑长老的装扮,便以知晓冯远昌是有意来向自己炫耀他被上官毅任命为长老,并借机来羞辱自己一番。

看穿了冯远昌的那点小心思后,南宫斐倒也不去理他,自顾自的向藏经阁内走去。

“站住。”见南宫斐没有理自己,冯远昌便率先叫住了他。南宫斐听到后停下了脚步,转回身来阴阳怪气地问道:“不知冯长老来此有何见教?”

冯远昌一笑道:“倒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来告诉你,我如今已是长老,该有资格命令你了吧?”

南宫斐听了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在玄天盟内耀武扬威罢了。”

冯远昌却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又怎样,只要强过你就好。”

南宫斐顿时觉得当年师父告诫自己的话千真万确,冯远昌的境界也不过如此。他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你的确是给自己选了个好的对手。”说着便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进藏经阁。

藏经阁前,只留下冯远昌一人沾沾自喜地说道:“那是当然。”他欢喜地背后却怎样也无法想到南宫斐那句话中的深意。

转眼之间,又是一年初春时节。这一夜南宫斐沽酒吟诗,一时兴起,便要下山闯荡一番。也正是这一夜,南宫斐无意间看到了江湖中那至高无上的秘籍——《龙归诀》。

整个江湖正在等待着他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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