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木偶（2/2）

听到这些话，萧承诩心中很不是滋味。以前他可能也和这些人一样，认为妓女是不干净的，甚至说是肮脏。但此番他自身的遭遇开始让他有些理解，同情这些被拉入浑水的姑娘。

没有人是天生甘愿做妓的，她们本也是单纯的女人，只是遭遇了不幸，不得不以此为生。

“瞧，那个小贱人连面都不敢露。”

“恐怕是长得太丑吓到人。”

“不是吧，做女表子的还有长得丑的？”

“你看后面那堆，不都长得跟清汤挂面似的。这种人啊，叫做艺妓，她们比前面那些还要厉害些，平时唱点小曲弹弹琴就能骗到人。”

“意思是说，长得丑还不是一样被万人骑？”随即又是一声嗤笑。

萧承诩缓缓转过身去，只见一个穿得娇艳的少女混在一群大妈中间，指着他笑得甚欢。

萧承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冷哼了一声：“小小年纪，懂得真多，是做这一行的材料。”

“你说什么？！”少女气急，张牙舞爪地想要去打他，无奈观看游街的人群太多，少女没能得逞。

萧承诩稍稍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气，默默地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凤兮。

作为花魁的她，很美，自然会遭到更多人的忌恨，遭受到的恶言也更多。

可凤兮似乎丝毫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似的，她从头到尾都淡然地微笑着，任凭那些凶神恶煞的母夜叉骂着……

她固然很美，可此刻的她，眼中没有光芒，就像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毕竟身不由己。

人之初，性本善。就连白莲教那些信徒，若不是对生活失去了希望，谁会想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