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取暖回忆（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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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想变成蝴蝶。”辛雨泽回想起平日里她古灵精怪的样子，虽然她调皮的像个孩子，不过一副认真可爱的样子，让他很难告诉她，你别做梦了。

“恩，你会是最漂亮的，最惹人喜欢的蝴蝶！”辛雨泽说着。

“哥，”依靠着肩膀的李佳芯说着，“我困了，要睡觉了……”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有时候幸福就像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一样的简单。

灯熄了，路开始消失了；风停了，树开始分化了。一切的一切都在一点点的消失，化作分子原子般的飘散开来。当一切静的只剩黑暗围绕在辛雨泽和李佳芯的身旁的时候，辛雨泽被惊醒了，他发现就像是有堵透明墙无声无息的挡在他俩中间，任凭他怎样都再也无法来到李佳芯的身边抱紧她。听不见声音，走不完路……他怕了，他开始真的感到力不从心了。这就是命运的选择么？他不清楚，而此时的他，只剩下‘我会保护你’那无力的信念。

有点点的像是白色的荧光在李佳芯面前闪烁，聚成一团随时等待着爆发的白色。刺眼的白光灼烧着不肯转头闭眼的辛雨泽。“佳芯……”辛雨泽呢喃着……

像是爆炸般，白色带着淡淡的清香，在黑暗中荡开了一世界…………

“不要……”坐在屋子里的辛一凡看着躺在床上喃喃说着梦话的辛雨泽。天还没亮，高泽寒便过来了。自从昨天李佳芯进手术室之后，他俩应付了学校、警局的一切询问。在李佳芯父母赶到之后，他们就带着辛雨泽离开了。虽然辛雨泽心痛的快死掉，不过从他放开肇事司机那一刻就说明，他还有点理智。只是小小年纪的他就能承受这么多的压力，可见他的意志有多么的坚强。或许也只有天使才能听见他心碎的干脆吧！他忘记了他是怎么回到家的，不过家对于他来说依旧是冰冷的。夜，便用酒水的辛辣陪伴着他吧……

“寒子哥，我哥他没事吧？”看着满头大汗面无血色的辛雨泽，他们开始有些担心起来。苍白的嘴唇还留有着昨夜紧紧咬合着的血迹，双手紧张的拽着被子。贴身的衣裳被汗水浸湿有种粘稠感。正当高泽寒站起想去找医生的时候，就见刚才睡的像死猪似的任谁都叫不醒的辛雨泽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也许是长时间的晨练养成的生物钟习惯吧。摸着湿漉漉的头发，酒后的头痛开始隐隐发作。摇了摇头尽可能的保持清醒。

“哥，感觉怎样？”辛一凡试探着问。如果辛雨泽说感觉不舒服他一定第一时间把医生抬来。轻轻的按了按额头，想了想昨夜梦见他和李佳芯曾经的过往，很贴心，很亲切的温暖……“还好啦，刚才做了个噩梦罢了。对了，佳芯怎么样了？”看着辛雨泽清醒过来，恢复了以往的镇静，高泽寒才有些放心。仿佛在他眼里没有辛雨泽不能面对的。

“目前还不清楚，会没事的。”高泽寒并非口齿伶俐的人，他虽然也一样的担心，虽然很想安慰，只是他并不会很聪明的表达。辛雨泽也明白，兄弟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花哨动作，有时候，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了。

“我去看看她去。早饭你们自己解决吧！一会儿你们俩帮我请假。”胡乱的拍了拍褶皱的外衣，提鞋便冲出门外的辛雨泽喘着粗气。

“一定会没事的，只是个小车祸，休息几天，我的小西瓜一定会活蹦乱跳的站在我面前……”辛雨泽尽可能的抚平自己心里泛起的悸动。从小到大的孤独感让他过早的学会着长大，不管发生什么，他明白他需要冷静的去思维，但是他不敢承诺，他不知道原本就很脆弱的心会再次承担怎样的负荷，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让自己克制快鼓动出的脉搏。“佳芯，等等我，就算折断我的翅膀，我也要看着你站起来飞翔。李佳芯，我的笨丫头，我不许你有事，我来看你了……”

清晨模糊的雾气里，孤单的身影渐渐被拉长，消失在大自然磅礴的气势里。人们没有改变自然的力量，而辛雨泽也只不过是命运转盘上的一粒沙，他又会掀起怎样大的风浪呢？一个小山城里平凡的小子，他又会怎样爆发出他的潜力呢？

“就算化作分子原子，你能听见么？我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