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混乱（1/2）

这是一座小城市，并没有摩天大楼的存在，中心区域大概只有一些大型城市的一条步行街那般大小。不过。既然能作为一个城市的中心，夜晚的街道倒也不会像是荒芜的沙漠般难觅人影。

夏言的脚步动了起来，并不如何的急，即使他已经感觉到了那越来越浓郁的魔气，和越来越大的震动。

夏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脚步向前迈起的时候，他的身后出现了林大树的身影。

大树在担心夏言，他怕刚刚的那群家伙会去而复返，怕夏言一个人会受到伤害。兄弟的事情，自己当然不应该多事，但是如果兄弟会遇到一些麻烦，自己又怎么能明知道，而不去帮忙。

几分钟后，夏言绕过了一个街道，来到了这个城市最大，也是最繁荣的一间超市前，

超市前聚集了很多的人，熙熙攘攘的，或是买完了东西准备离开的，或是刚刚来到准备进去买东西的，或兴奋，或低落，各型各态。

不过他们却有一个共通点，没有发现就在他们的头顶，就在这栋全市最高的建筑的上方，一股黑色的气体正在缓缓弥漫，像是压顶的乌云般，遮盖了整间超市的上方。

上面那一大片黑色的气体就是所谓的魔气，一个不为这个世上大多数人类所知道的魔气。这个时候的魔气，又可以叫做魔云，一片一旦出现的时候就会降生出一群低级魔的魔云。

每每出现这样的情况，驻守在这一区的守护者，和在这一区的驱魔师都会赶来。

今天也不例外。

魔云笼罩下的大型超市周围的建筑上已经有几个身影在蓄势待发了。

很明显的，这几个身影分成了两个阵营。

魔和驱魔师因为一些历史的原因和一些不可阻挡的原因，达成了一些协议，并且双方都牢牢地遵守着这些协议。但这并不代表，在一般情况下不会互相攻击彼此，本来就形同水火的双方内心深处就真的把对方当成了友方的存在。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之间的仇恨已经降到了历史以来的最低。

没有出现闪电，也没有惊雷，那片魔云只是在慢慢地静静地扩大着，没有弄出半点声响，就像是春季慢慢生根发芽的小苗，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过夏言和分别站在两栋建筑的这些存在都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奏，一旦那片魔云扩大到一定的程度，那么一场腥风血雨是免不了的了。

夏言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远离这里。现在一些该到场的人物都应经到场了，自己又何必还要冒没有必要的身份会暴露的危险？

以前的自己确实这样想过，不过这时这些并不是夏言的真实想法。

没有再看向头上还在逐渐扩大的魔云，夏言的眉头还是皱着，在看了眼某栋建筑上的某个位置一眼，夏言的脚步迈了起来，朝着回家的路。

或许是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只是想静默地离开，有时候也会是一种奢望。

在夏言走到某个街口的转角等待绿灯的亮起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拍。下意识地，夏言想要把头转过去。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感到了空气中细微的波动，这是一种杀气，一种很弱不被任何正常人所感知的杀气的波动。

夏言的身体没有像那些武道高手，在感觉到了将有拳头要挥向自己时，下意识地想要去闪躲。原因很简单，他没有感受到这个将要挥向自己的拳头有任何的危险。

预料中的拳头没有挥过来，因为，在那一刻，一个身影扑了过来，把那个想要一拳打爆夏言的拳头的主人扑倒了。

夏言的眼睛微微地睁大了一点。身边这些平凡人的一举一动他应该了如指掌才是，这个距离，哪怕是一个细小的苍蝇翅膀的扇动，也应该在夏言的掌握中。

不过刚刚他却犯了两个错误。让人靠近自己，而且还是在挥动了拳头引发了杀气的情况下。然后又有一个人扑了过来。自己竟然全然没有发觉。

这样的情况如果让某些有心人知道，那么他们一定会大吃一惊，然后兴奋地一拍大腿，大呼“果然如此”，接着便会有一大群魔扑向夏言吧？

夏言也知道在那件事情以后，很多人对于自己的实力有了各种想法，只是碍于自己以前一贯的狂傲，还有吴明和李邦的存在，到了现在才没有太多的事情发生。不过，既然那个人也在猜测，那么他就肯定不会只是睡在家里的那张床上想着一些想爆头也没有办法想明白的事情。

今天晚上的这出不正是那个人一手策划的吗？

“快跑，夏言，快跑！”

刚刚扑过来的那人正是一直跟在夏言身后的林大树，而被他扑到的正是刚刚在小巷子里要找他们麻烦的那些小混混中的一人。

不顾自己的安慰，首先想到的是朋友的安全，这就是林大树，一个有着各种缺点的高中学生林大树。

“死兔崽子，又被我们碰见，只能说你们今天的运气是背透了。兄弟们，上，揍死这两个嚣张的小子。”

声音依然是那个手上扎着绑带的家伙的老大发出的。此时的他，脸上依然是那种小混混的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

这人名叫黄山，是那个被林大树打伤的家伙的表哥，也是这群小混混的老大，整天在这个城市阴暗的地方横行霸道。

夏言心里并没有对黄山产生太多的恶感。本来他就不是一个特别有正义感的存在。更何况以前自己做过的事情和现在眼前的这个叫做黄山的家伙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

或者换一个角度来思考，旁人应该也不会那么讨厌这些古惑仔了，至少很多人还是喜欢电视里那些为了兄弟而大打出手的古惑仔，甚至还有很大一部分人会因为这些人的这些行为而大呼“好”。

现在，事情摆在了面前，夏言想要逃去，那是不可能的了。

再次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头顶，夏言发现那片魔云并没有停止扩张之势。

待会出来的是一个拥有超强魔气的低级魔，那些没用的家伙应该会很头疼的吧。

对于这点，夏言很清楚。

这时对面的绿灯亮了起来，原来要过的车辆停了下来，而已经过了的车辆也已经远去，加上刚刚因为林大树扑过来已经闪到了一边的人群让出来的空地，一时间，以这群人为中心的很大一块空间空了出来。

也就在这时，那群小混混中有两个向着地面在厮打着的林大树扑了过去。当然作为当事人中的其中之一的夏言没有被人忘记。

面对将要扑向自己的另外两人，夏言没有闪躲，也没有做出要回击的姿态，甚至把头抬了起来。

扑向夏言的两个人早已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完全没有注意到夏言的举动。打过的架要比学校里的小乖乖吃饭的次数还要多的，作为老大的黄山，站在这群小混混的身后，虽然没有真的发现什么，但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有问题。

一个在校的学生，没有魁梧的身材，也不是什么打架出了名的狂徒，面对比他壮比他凶比他人多的情况，竟这样的平静，甚至显得这样的……这样的满不在乎，还抬头看向空中。

即使感觉到了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如果因为这样毫无理由的直觉，便叫兄弟们收手，那么黄山也不可能做到这群混混的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