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三级会审（2/2）

“安全工作有始有终，不能断章取义，是吗？”谭剑士说完，就猛吸一口烟。

“是！”老领导已然回答的简洁、明了。

“安全内容涉及顶级机密，不是任何人都有权过问，对吗？”

“对！”

“好了，谈话结束了。哦，不！是会审结束了。”谭剑士将手里的烟挂着一条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

“请解释一下软禁白歌！”老领导话锋突然一转，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谭剑士身上。

谭剑士一愣，对这样的提问显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原本以为只是辰溪行动失败，导致重大伤亡才有的会审，现在看来，隐情远不止于此，恐怕早已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歌并没有被软禁，只是适当的保护。”

“那我换个问法吧，共进会这个组织为什么会盯上白歌一行人，他们手中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老领导字正腔圆。

谭剑士手上的那只烟干巴巴的燃烧着，直到快要烫到手指，才急忙丢在一旁的地上。“他们立项的实验科目可能对蓝茉莉工程有所帮助，可能对破解蓝茉莉提供新的线索。”

“谭剑士！我希望你在回答我问题的时候不要想着隐藏、隐瞒什么，因为我现在问你，并不是我不知情，而是我想让旁边的两级部门听一听，对你并没有坏处！”

谭剑士脸上稍显尴尬，也许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觉得被动的时候。“白歌手上掌握着某种技术，可以提前辨识空间扰动和多层空间破孔，这是蓝茉莉基地目前不具备的研究能力。”

“很好！按照共进会以往的作风，应该会对蓝茉莉工程有进步的科学家进行袭扰甚至扼杀，为什么这次明明有机会下手，却仍然放走白歌一行人？”

“还是那个观点，我认为共进会也察觉到白歌团队手上有能够找到异象、多层空间、空间破孔的技术，我甚至猜测，共进会在试图和他达成某种共识！”谭剑士在关于共进会的问题上，向来都是毫不保留，让组织越发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他所能争取到的对抗资源就越丰厚。

“有什么证据和迹象？”老领导飞速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几天前，白歌一行人从天文台逃脱，去向不明，负责搜索的第一小队有三名战士牺牲，并在案发现场周围发现共进会踪迹。同样，按照白歌给出的线索，我局安排一个小队共十二人前去辰溪调查追捕，却遭到共进会有预谋的猎杀，伤亡惨重。”谭剑士每每想起牺牲的战士，就于心不忍、复仇的心里就越发强烈。

“白歌团队是否存在与共进会合作的原始动机？”

会场陷入一片沉寂，就连窗外下起窸窣小雨，都能够清清楚楚的传进耳里。谭剑士陷入深深的矛盾“并不清楚！”

“如何解释连续失踪了十天的你的助手鲁岩以及一同消失的你的女儿谭子琪。”

“呵呵，我都忘记女儿姓谭了，这些年大家都叫她辛子琪。”谭剑士并没有把内心的慌张表达出来，十几年的刑侦经验让他看上去泰然自若。“根据鲁岩的专业素养，应该是持续追踪或者渗透到白歌团队内部做更加深刻的了解，他是组织层层选拔出来的人，也是组织将他任命为我的副手，所以，我相信组织的选择。至于我的女儿，某种程度上，我觉得是叛逆，对我的叛逆。”

老领导放下手里的笔，端起一旁的茶杯，揭开杯盖喝了两口热茶。“会审的环节就到这里，司法代表和保密局工作人员请先行离开。”

窗外的雨势逐渐加大，滴滴答答的落在窗子上，像这样在初冬的季节里，雨水总能让寒意成倍放大。

老领导站起身，弓着腰把放在会议桌中间的录像机、录音笔关掉，警觉地走动到会议室外撤掉站在周边的保卫，此刻的会议室，仅仅剩下他们三人，另外一个就是军队代表。

坐在一旁的军队代表终于说话了：“谭剑士，虽然久闻大名，但一直没有机会相识。今天还好有老首长从中牵线，才终于有机会和您沟通交流一下。”

谭剑士一头雾水，从此人的军阶制服来看，至少也是军级的干部，相比安全局这个位子，恐怕要实在的多，而他的语气中却满是令人胡思乱想的客气。“这位首长有什么指示，咱们可以简单一些，直言不讳！”

“哈哈，谭局长果然快人快语。我只有三个疑问。第一：蓝茉莉是否存在威胁，现在掌握的线索能否为我军筹备与发展指明一些方向。第二：共进会的活动越来越猖狂，背后是否有更为强大的支撑力量，如果安全部门吃紧，军警可以加强合作。第三……”将军有些迟疑，似乎最后一个问题很难让他启齿。

“这样吧，我先回答前两个。首先，蓝茉莉是什么还没有完全搞清楚，只是有了一些线索，这些线索对人类不利。其次，共进会势力的猖獗，是伴随着越来越多的组织、个人了解到目前最重大的危机——资源收割！通俗一点，就是‘降临’切切实实已经发生在我们这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