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母亲（2/2）
“莫寒，我不要回家，我就要在这里呆着，哪都不许去。”
“好，都听你的，哪都不许去，我扶你到沙发上休息吧！”
徐婉清喝醉的时候，就像袋鼠一样，抱着莫寒不放了，还把莫寒推倒在沙发上，说：“莫寒，谢谢你多年的陪伴，我找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地当张芷涵的妈妈。”
“徐婉清，你知道你这样让我很没有自制力吗？”
“对不起，我累了，送我回家吧！”
莫寒扶着徐婉清，带着她走出了公司，把她送到家后，他的车一直停在她家的门口，这么多年的陪伴，根本不算什么，他爱她比张远祺爱的更早，只是她没有发现而已，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枚戒指，这枚戒指是很早以前准备好的，他想跟徐婉清求婚，结果被张远祺捷足先登了，至今，他都留着这枚戒指。
年轻的徐婉清是学校里公认的校花，品学兼优的她，还拥有一份美丽地容颜，正因为她长得漂亮，有很多男生喜欢她，也有许多女生嫉妒她，记得有一次，她穿着白色的裙子，披散着头发，缓缓地走过时，莫寒偷偷地躲在树下，看着她心仪许久的女神。
莫寒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他和徐婉清不在一个学校，但是他的朋友汪远就在这个学校上课，有一次，汪远带他参观他的学校，不小心，汪远撞倒了徐婉清，他连忙地对徐婉清说：“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了你。”
“没关系，下次小心点。”
“莫寒，你知道吗？刚才的那位女生是谁吗？”
“我又不是你学校的人，怎么能知道她是谁。”
“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长得漂亮吧！”
莫寒笑了笑，说：“我终于遇到了我的缪斯女神，汪远，我走了，拜拜。”
“莫寒，你什么意思，就这么走了！你给我站住。”
见到徐婉清的时候，他的灵感就来了，脑海里想起了一段很美好的旋律，他跑回了宿舍楼，拿起吉他开始弹奏，他感到心里甜滋滋的，只为了一个人。
一个月后，汪远再次给他打电话，说：“莫寒，你上次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跑掉了呢？”
“对不起，我现在要去你们的学校，你在门口迎接我吧！”
“咱们可真是心有灵犀，上次我都没有带你逛完，好的，我知道了，一会儿见。”
莫寒站在学校门口，等着汪远，几分钟后，他看到了徐婉清和一个男生拉着手，两个人在一起格外地甜蜜，仿佛在这条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的世界，他进不去，只有那名男生能进去。
在远处，汪远看到他后，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后，说：“莫寒，我来了。”
莫寒反应过来，回过头说：“汪远，你们学校的校花有男朋友了，对吗？”
“是啊！校花的男朋友是张氏集团的继承人，他叫张远祺，长得很帅，跟我们校花很般配，但是啊！也有不少男生都为之伤心，莫寒，我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们校花了。”
“没有。”
“徐婉清这么好的女生，连我都心动了，你怎么会没有心动。”
“汪远，我先走了。”
莫寒回到家里，一直闷闷不乐的，连续一个星期，他都没有上学，手机打不通，短信也不回，就一直躺在床上，莫寒的父亲敲了好几次他的房门，站在门外，说：“莫寒，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都把自己关在房间一个礼拜了，你知道你的妈妈很担心你，你想急死我们吗？儿子，赶快从房间里出来吧！你的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莫寒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前，打开了门，跟着他的父亲去吃饭，母亲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在他吃饭的时候，他听见了张远祺和徐婉清订婚的消息，一瞬间，他就把碗给摔打了，母亲关上电视，看着他的儿子，说：“莫寒，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跟妈妈说说。”
“没什么，我吃饱了，我上楼休息了，躺了一个礼拜，我该回到学校了，等会儿我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去学校。”
他看着徐婉清和张远祺订婚、结婚，徐婉清穿着婚纱的样子，简直是美极了，可惜新郎不是他，他对她的爱转变成了祝福，那一天，他和汪远两个人在一家小餐馆里喝酒，汪远那个时候有点喝醉了，他说：“莫寒，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徐婉清，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不承认下去了。”
“汪远，我是喜欢徐婉清，爱的无法自拔，可她不属于我，怎么办？”
“兄弟啊！你终于跟我说实话了，我早就看出来你喜欢徐婉清了。”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啊！”
“你来我们学校不是为了看她吗？即使她没有注意到你，你也要一直看着她，对吗？”
“嗯！即使她不爱我，我也想继续看着她，她是这辈子无法忘怀的女人。”
“莫寒，你以后不结婚吗？难不成你为了她这辈子都不谈恋爱、不结婚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年后，太平洋咖啡馆里，莫寒一直坐着等相亲对象，他的父母给她安排了挺多相亲对象的，相亲这种事情，是他最厌恶的，他心里依旧相信爱情，何况，缘分这个东西就是那么地巧妙，再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
徐婉清走到咖啡馆里，她穿着一身职业装，气场很强，一副女强人的样子，她看着服务员说：“你好，我要两杯卡布奇诺。”
“好的，请稍等。”
徐婉清随便地找个地方坐着，却没想到坐在了莫寒的旁边，莫寒转过头看到了她，说：“婉清，这么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莫寒吗？就那个作曲家，我很喜欢听你的歌。”
他无奈地笑了笑，说：“谢谢。”
“莫寒，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咖啡。”
“不了，我先走了。”
没想到再次遇见徐婉清，会是这样的场景，在她的世界里，他是一道空白页，就让这个空白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吧！至少，她现在是快乐的。
回到家后，他的母亲劈头盖脸地把他骂了一顿，他的母亲说：“莫寒，我为你安排好了相亲，你居然放人家女孩的鸽子，你想干吗？你都多大岁数了，到了结婚的年纪了，你看看你身边的同学都结婚了，就你一个光棍，同学聚会人家都带着老婆，你呢？就一个人，隔壁家的早就抱上孙子了，我不指望你别的，我只希望你早日结婚啊！”
“妈，我给你和爸订了一个旅游团，去云南玩一个月，你们去吗？”
“莫寒，你什么时候订的，赶紧退了。”
“妈，退不了，花了十多万块钱，他又不给退，所以，你和我爸去吧！就当溜达，出去走走不是挺好的吗？”
“莫寒，我和你爸啥前出发啊！”
“呵呵！老妈，就明天出发，现在收拾行李，洗洗睡吧！”
“莫寒，我和你爸可以去云南，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你要带一个女人回家。”
“老妈，你赶快和我老爸走吧！别影响我谈恋爱，就因为你们一直在身边，我才找不到女人，你们离开一阵子，说不定我就找到老婆了。”
“臭小子，这可是你说的，回来之后，给我带一个女人回家，如果带不回来，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相亲。”
“遵命。”
他的父母离开后，他和徐婉清成了好朋友，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却要随时地保持距离，这一个月，他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徐婉清的身上，却忘记了和父母的约定，到了他父母回来的时候，他一个女人都没领过来，母亲很生气地说：“莫寒，明天就准备相亲吧！”
于是，莫寒在相亲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很少跟徐婉清联系了，当再次见面的时候，徐婉清拉着一个三岁小女孩的手，她说：“张芷涵，这是莫寒叔叔，是妈妈的好朋友。”
莫寒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将她抱在怀里，说：“婉清，这是你和张远祺的女儿吗？真可爱。”
“我家孩子不怎么爱跟陌生人说话，不过说起长相，她长得有点像她爸。”
“听你这么说，确实有点。”
“莫寒，你有没有对象呢！如今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一直单身。”
“呵呵！没有遇到心仪的姑娘，所以这几年我一直单身。”
“莫寒，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介绍一个。”
“不必了，我的父母天天都给我安排相亲，不去不行，不成功回到家里就是找气受。”
“莫寒，这么长时间你都在忙什么呢？”
“我一直在作曲，反正挺忙的。”
“哦！”
多年后，他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了一起车祸，一辆大卡车和一辆小轿车相撞，肇事司机逃走了，而开小轿车的男人是张远祺，他已经死了，连续好几天，都在报道他死亡的消息。
有一天晚上，徐婉清给他打了电话，说：“莫寒，你能出来陪我一下吗？”
“你没事吧！我在新闻上看到你丈夫去世的消息，你还好吗？”
“我还好，你知道三环街那块有一家新开的酒吧吗？”
“我知道。”
“莫寒，我们就在那里见吧！”
他拿了一件外套，就出门了，三环街离他家很近，走几步就到了，他站在酒吧门口，点了一支烟，心情很沉重，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徐婉清，徐婉清向他走过来的时候，她的脸上面带愁容，廋了许多，她假装地笑了笑，说：“莫寒，进去吧！陪我喝一杯酒吧！”
她喝了许多酒，一边喝酒，一边哭着，说：“莫寒，我该怎么办？从今以后就我一个人了，没有张远祺，我的人生会怎么样，女儿没有父亲，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人生会变成这样。”
“没关系的，徐婉清，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徐婉清倒在他的身上，他背着徐婉清走回了家，这一路上，他感到很幸福，因为在这一刻，他终于能和徐婉清在一起了。
张远祺死后，徐婉清多次来找他，他去过几次她的家里，只是有张芷涵在，他也不好说什么，他一直爱慕的女神，就在跟前，他什么也不能说，但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结果，他陪着徐婉清去医院做检查，检查出癌症，医生要求马上做手术，那个时候，徐婉清一直犹豫着，因为她的女儿，她不想离开她的女儿。
他还像往常一样，把她送到家，她在车上坐了许久，她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莫寒，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去做手术的。”
“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去吧！”
他什么没说，因为对她而言，那是一个很难抉择的事情，他看出了她的纠结和苦恼，还有她的不知所措，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明明想说出那三个字，可看到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最终，他和徐婉清去了国外，一边做手术，一边去工作，十多年一晃而过，再次回到了老地方，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事，觉得无比地怀念，随着岁数的增加，总会想起过去，想起和她初次见面的情景，都是那么的美好。
这么多年的感情，终于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了，莫寒看着那枚戒指，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微笑，这一刻，终于要来临了，他终于可以向徐婉清求婚了。
徐婉清翻出了张芷涵小时候的照片，她摸着照片，看着张芷涵的笑容，自言自语地说道：“小涵，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错了，你不要这样来惩罚我。”
如果能再一次选择，如果她的人生能从头再来，或许，她还会爱上张远祺，她要当一个好老婆，也要当一个好母亲，可惜没有如果，如果有一盏阿拉丁神灯，让她许愿的话，她只希望张芷涵能健康快乐的长大，多少个日夜，她都会梦见她的老公和她的女儿，这么些年，她放下了，可始终放不下她的女儿，她心里清楚莫寒喜欢她，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爱与不爱，都很让人纠结，这段感情开始了，便无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