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 千年祭典（下）（1/2）

修罗愣了许久，不知道刚才她看见浮生神尊冲她一笑是否是她的错觉。等她再仔细看的时候，神尊的眼神已经看向了她身侧的几个上仙，脸上不见一点笑意。

一番敬酒下来，司央的脸色微醺，他为帝姬的时候酒量就很浅，可是没想到都转生成一个男子了，酒量却还是一如当年。

池寂虽不认识当年的帝姬，却也知道当年帝姬背叛，险些害死帝婉，而后被帝临取了一魄做成司央的事情，思及此，他低低地叹了一声，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青龙与司央算是洪荒里一同出来的旧识，只不过青龙是帝临的手下，而司央作为曾经的帝姬又曾背叛神族，是以青龙对司央没什么好态度，司央来敬酒的时候青龙也是一句话不说全是喝酒了事。

至于修罗，洪荒中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她从小便听各种人讲述，是以她还没有在离海海底遇见帝临之前就对那些事情知晓个大概，而有无崖在，洪荒里曾经发生过的秘辛就不算什么了，甚至有些神族都不知道的事情她都清楚。上一次去冥界，忘川河里的亡灵又再一次把那些她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部告诉了她一遍，即使这些亡灵的记忆被人篡改过，可也只不过是几个片段而已，大体上还是跟她了解的洪荒历史相符。所以就算她没有为帝婉时的记忆，对于帝姬，她还是有一个作为旁观者的认知。

不算坏，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她生下来不久就认识了司央，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司央一直执着于得到她的心，后来她知道自己就是曾经的帝婉，加上她自己对那些历史的了解，她也能猜出个大概。也可能因为她没有记忆，对于那些历史的认知不过是从旁观者的角度，但也或许因为这样，她并不怨帝姬，她想如果以后她能恢复记忆，或许她也是能原谅帝姬的。

酒过三巡，众神皆有醉意，唯有池寂青龙和修罗三个仍然很清醒。

修罗道：“最近我的修炼遇到了瓶颈，有些问题，不知道神尊能否为我解答一下？”

浮生神尊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本尊修的是道，公主殿下修的是魔，公主想问的问题，恐怕本尊无法为公主解答。”他的声音低哑沉冷，却是众神都不熟悉的声音。

“我还没说是什么问题，神尊就说答不了么？”修罗道：“我想问神尊的是，这世间，可有逆天之法？”

“为何偏要逆天？公主难道不知道，逆天而行会受到严重的惩罚吗？”浮生神尊的语气不怒不惊。

“诚然我也就只是问问罢了，不论是八十一道天雷还是十万年地狱业火，我一个一万多岁的魔女都是受不起的。只是最近好奇心比较重，想知道，为何有人明明知道会受到如此严重的惩罚，却还要逆天而为。”

浮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却看不出是什么意味：“大概这个人不怕天雷也不怕地狱业火，也或许是天道无常，这个人不会受到惩罚也说不定。”

“是吗？竟然会有人不怕天罚？！”修罗笑了笑：“可是修罗曾经听说，浮生神殿就具有逆天改命的能力，不知道，这传闻是不是真的？”

浮生“呵呵”一笑，道：“公主说笑了，浮生神殿一直都只是掌管神籍和仙籍，哪里有什么逆天改命的能力？也不知公主殿下是在哪里听谁说起的，简直是荒谬至极。”

“哦？”修罗挑眉，嘴角的笑意不喜不怒，“看来确实是修罗唐突了，竟然会信这些道听途说的东西。”

浮生嘴角依然挂着笑意：“无妨无妨，公主年纪轻了些，会信这些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