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斩魄刀（2/2）
斩月微微颔首：“没错，那时他将绝大部分力量都用来压制我了，想要让我重新陷入沉睡之中，我也的确差点如了他的意。只是一护你的行动，让他的算计全部落空了。”
黑崎一护指了指自己：“我？为什么我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事情？”
“你做了两件事一护！”斩月伸出了一根手指，“第一，你进入了那个名为格雷尔矿脉的汇集了高浓度能量洪流中，那是灵子的力量，它将你的身体毁灭了，然后你又藉由自己的死神力量重塑了身体，可以说现在的你就是一个特殊的将灵魂和肉体融合为一体的人！”
黑崎一护见斩月的声音有些兴奋，不太明白地问道：“这...这有什么好处吗？”
面对黑崎一护层出不穷的疑问，斩月显得很有耐心：“这就是说你不必再灵魂离体就可以完成死神化了，而且你的肉身也能获得死神的能力，即不老！”
“啊？不...不老？”黑崎一护显得十分惊讶，他倒是听说过灵体们在成长到一定程度后便会固定下自己的形态，容颜甚至能够千年不改，没想到自己为人的时候竟然就能获得这样的能力，“听上去似乎还不错嘛。”
“这样肉身重塑的力量极大地削弱了虚白的力量，让他无力压制我的意识，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斩月又伸出了自己的第二根手指。
“你做的第二件事一护，同时也是唤醒我的力量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当时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怀着毫不畏死的信念追寻回到原本世界的你毅然冲入了格雷尔矿脉形成的力量瀑布之中！”
斩月看着黑崎一护：“斩魄刀是死神内心力量凝结而成的。而勇气，正是斩月力量的来源！正是由于你那颗勇敢的心，一护！抛去了过往的犹豫，毫不怀疑地勇敢向前，才能引起我的意识和力量的共鸣，成功打破虚白的压制。”
黑崎一护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口，他不知道自己的心竟然能够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不过他随即抬起了头，迷茫地看向了斩月：“可是，斩月大叔，你不是说我现在已经能够死神化了吗？可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试图召唤斩月，但为什么总是失败呢？”
“斩魄刀是呼应你的内心出现的，一护，”斩月显然知道内情，于是对黑崎一护述说道，“在寻找时空之穴失败后，你的心就重新归于了当初的留恋，尤其是在今天！”
“留恋？我没有！”黑崎一护异乎寻常地激动，大声地反驳，但是在看到斩月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目光后，他不敢与之对视，只得低下了头继续嘴硬着，“我...我没有留恋...真的...没有...”
“不必欺骗自己的内心了，一护。”斩月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就是你的内心世界不是吗？”
斩月的话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黑崎一护像是心防崩溃了一般，声音颤抖地承认道：“我...确实在...留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同伴...”
看着黑崎一护的样子，斩月理解地轻声说道：“这个世界的同伴，你以为自己能够斩断同他们的羁绊，一护。但是在目睹了曾经同伴的死去后，你似乎意识到了，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
“你要正视他们！”
“可是...”黑崎一护猛地抬头看向了斩月，眼中含着晶莹的泪水，“我该怎么办？一边是我的家人和曾经的同伴，一边是这个世界的羁绊！如果我选择一样就必须放弃一样！我该...怎么选择，斩月大叔？我该怎么选择...”
黑崎一护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然后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泪珠一滴滴掉落到地面上。
斩月叹了口气：“这你不应该问我的，一护，在你的内心深处不是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听到斩月的话，黑崎一护浑身一抖，他当然知道自己在目睹了今天的一切后，心中已经做出了选择，只是他不愿意面对这个选择，因为他站在天秤的中间，却只能选择天秤的一边。
“我不愿你哭泣，一护，”斩月抬起头望向了极高远处被重重大厦挡住、只剩下一丝缝隙可见的湛蓝色天空，只是那里隐隐似有乌云聚集，“你一旦哭泣，这个世界就会下雨。你应该也理解吧，在这世界孤独地淋着雨的可怕。”
说着斩月来到黑崎一护的身边蹲下身来：“为了要停止这场雨，我会尽一切力量帮助你。如果你能相信我的话，我不会让这世界下任何一场雨！一护相信我，你并不是孤军奋战。”
耳中听着斩月的劝慰，黑崎一护的啜泣声渐止，转头看着斩月的衣角轻声发问：“人...死时是什么感觉呢？”
“无论怀着怎样的决心和勇气，无论他人和自己是怎样理解，死亡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斩月轻声回答。
“是啊...死亡是这么痛苦的事情，谁都不想死吧？可是在这忍者的世界里，人们只能相互杀戮，这不是柱间和斑所希望的世界，但似乎这才是真实的世界...所谓忍者...又是什么呢？”
“死亡和杀戮不只是对被施加者，对于施加者来说也是痛苦的，一护。剥夺他人的生命，并非每个忍者都会享受，至少对于你来说不会。承受着死亡的忍者，施加着杀戮的忍者，他们同样是忍者，你明白什么是忍者了吗，一护？”
黑崎一护缓缓地抬头看向了斩月，极远处的天空，已经汇集成漆黑一片的乌云消散而去。
“所谓忍者...”黑崎一护轻声说道，“就是隐藏在黑暗中，用世界上最强大的毅力和最艰辛的努力，去完成最秘不可宣和最隐晦残酷之事的人！”
“为了守护，他们隐去名姓，只留下了一个名字——忍者！”
轰！
庞大的灵力柱通天贯地，斩月看着里面黑崎一护若隐若现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一护，记住！
“丢弃那份恐惧，看着前面，前进吧，千万别停下来！退却只会衰老，胆小必招死亡！”
“呼唤我的名字吧！”
“斩月！”
轰然的巨响从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府中传来，惊动了附近不少的居民。
距离最近的宇智波瑾奈的房间，在听到黑崎一护房间传来的巨响后，她立刻惊醒，匆匆穿好衣服后跑了过来。
只是过来之后宇智波瑾奈才愕然发现，黑崎一护的房间竟然已经变为了一座废墟，她连忙焦急地呼喊起了黑崎一护的名字：“一...一护少爷！一护少爷！您在哪儿啊！”
“这里，瑾奈。”黑崎一护的声音从宇智波瑾奈印象中床铺的位置传来。
宇智波瑾奈连忙冲了过去，看到黑崎一护身周竟然没有任何的破坏，形成了一个半径约一米的圆形空地，而此时的黑崎一护正扛着一把体型巨大的无锷大刀，睡衣虽然有些破碎，但脸上却带着阳光的笑容。
“一护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宇智波瑾奈冲了过来，查看了一下见黑崎一护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于是才转头问道，“还有这把刀是从哪儿来的？”
黑崎一护斜眼看了一眼手中的大刀，轻笑着回答：“它么？它叫斩月，是一把斩魄刀，同时也是我最好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