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莱恩的公寓（2/2）

他拿起其中一把小匕首，开始比划了起来，匕首如同莱恩手上舞蹈的精灵，刺挑翻转让人眼花缭乱，闪耀着锋利的光芒，传来了划开空气的细微破风声。

做完这一切，莱恩小心地收好琳琅满目的凶刃，重新把铁箱塞回了床底下。

盖上木盖，再把木箱子也推进了床底下。他站起来打开了木柜，从里面掏出一盒飞镖，然后关上了灯。

整个人坐在椅子上，腿上摆放着放满飞镖的盒子，闭目养神了一段时间，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便拿起盒子里的细小飞镖，手腕一发力，飞镖如同闪电一样扎在了挂在对面墙上的圆盘上。

“咻～咚～”

莱恩没有停歇，飞镖一只接着一只飞跃，精确无比的击中了圆盘上的红心。

不到一分钟，盒子里面的飞镖就已经全部射完，全部密密麻麻的扎在圆盘中心处。

莱恩起身把飞镖一只只拿下来，然后又再次重复这个过程，很快圆盘的中心处又多了无数窟窿眼。

莱恩感觉再这样射，圆盘很快就又会报废，他于是改变了策略，开始双手交替使用飞镖，在圆盘上射出字母，从a射到z，机械重复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

直到胳膊手腕开始发酸，莱恩甩了甩手臂，开始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按摩整个手臂。

在手指的掐揉下，他感觉手臂有些舒适了，正散发着温暖的热量。

于是重新打开了灯，莱恩脱下衣服和鞋子，走进小小的浴室，打开水龙头，开始搓洗起来。

浴室里面有一块奶白色的香皂，这算是他花了不少价钱买回来的奢侈品。

平时舍不得用，但今天在码头斗殴，浑身出汗，身上尽是泥巴，实在太脏了。

“真香！”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香皂，轻轻的往身上搓了一搓，又放了回去，香皂泡沫发出了奶油的香气。

手和粗布用力搓揉着身体，等洗得干净了，莱恩才开水龙头，把身上灰色的泡沫冲洗了下来。

用干布擦干净身体，换上干净的衣物，莱恩才感觉到真正的舒坦。

他把脏衣物塞进了桶里，倒上了水，撒了些洗涤碱粉，准备泡着明天洗。

收拾干净身体，莱恩正捧着从一本图书馆借来书籍，靠在灯边翻看着，遇到生僻的德文词汇，还得时不时还得翻看一下字典。

“你不能总是不识字，莱恩！我们国家几乎没有文盲！”

当年琼斯的话他一直都记在心上，他从未上过学，既没有老师也没有经过系统的教育，只能从图书馆借来书籍阅读。

很快，已经是晚上十点，汉堡城里的巨大机械钟楼，敲响了声音，悠扬的“铛～铛～”声音回响在了城市的上空。

千家万户开始陆陆续续关上电灯，或是熄灭蜡烛，或是吹灭油灯，夜色再次笼罩了这个安详的城市。

人们告别了一天的辛苦，纷纷进入了甜美的梦中。

莱恩打了个哈欠，合上了厚厚的书籍，打开柜子，放了回去并且关上了台灯。

他走到床边，将一把匕首塞入枕头下面，铺好被子，整个身子钻了进去，蜷缩成一团，很快进入了睡眠。

夜深了，只有蛐蛐还在月下狂欢，哼唱着只属于他们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