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为何而战？（2/2）

白衣书生先前的怯战夫易自然记得，先前他一直以为是白衣书生懦弱，后来的转变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也没有多想，如今重提此事，却不想居然是这样的原由，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敬畏之情、

只是白衣书生言辞之间有些顿挫，想必是隐去了一些不想说的秘密，不过这番话的确诚恳至极，似乎也不像是在撒谎，故而夫易并没有在意。

金毛狮王听后却是哈哈大笑一声道：“你这话虽然听来像人族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所言，酸不可及，但是的确有些意思。”

白衣书生笑了笑，反问道：“你呢，你又是为何而战？”

金毛狮子叹息一声道：“老夫这一生，只为自由而战，先前人族欺压我族，就与人族战斗，如今魔族不容我青丘，便与魔族征战。”

白衣书生听后不由笑道：“还是狮王高义。”

金毛狮王叹息一声道：“哪里有谈得上什么高义，只是为了子孙不再任人摆布，沦为奴仆而已。”

白衣书生笑了笑道：“说起来，狮王的过往却是我等八王中最神秘的，听你这番言辞，似乎也是有故事的人。”

金毛狮王却是苦笑一声，摆摆手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金毛狮王此言一出，二人瞬间便明白他的过往必定不光彩，如今位极青丘八大妖王之一，自然不愿再提及好些事，不过二人通过先前的只字片语也不难猜出，他未入青丘山之前，必定祖上几代为奴为仆，所以才有了“只是为了子孙不再任人摆布，沦为奴扑而已”的言辞。

说实话，夫易完全没有料到妖族还有这样一面，先前他因卫子夜等人，对于妖族虽不再仇视，但也放不下芥蒂，可如今心中却是对妖族凭空生出一种怜悯之意。

或许真的如当年第一次见卫子夜所言，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正与邪，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向来都是由成功者去书写的，所以妖族未必是十恶不赦之徒，只是当妖族在两族大战失败之后，便已经失去了在这个世界中的话语权而已。

夫易想到此处，不由感慨一声道：“但愿扫除魔族后，人、妖二族可以摈弃前嫌，和平相处，当真做到天下太平。”

金毛狮王叹息一声道：“难……”

白衣书生也随之感概道：“是啊……自古战争皆源于利益之争，小至个人，大至地域，再到种族，从未停歇过，即便日后人、妖二族和睦相处，也会衍生成新的利益之战，故而这天下之势必定还会分分合合，周而复始，直到万物生灵寂灭，方能停止。”

夫易顿时哑口无言，白衣书生所言虽然听来有些残忍，但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今日人、妖二族能同进退，也全是因为有魔族这个共同的敌人，也就是共同的利益驱使，但是在这之后呢？

新的利益冲突便是又一场战争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