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冠冕堂皇（2/2）
宋小雨无奈笑了笑。莫莉说：“就是因为方凌所以我一点都不喜欢薇薇，她们是同一种类型的，胸大无脑。”宋小雨淡淡说：“其实关薇薇什么事，你迁怒于她干嘛？”莫莉皱眉说：“没办法，我就是不喜欢她，学历低，水平低，如果不是辛晓芬介绍，她有本事应聘到雅馨来？就是应聘到雅馨来那也是在车间做普工，而不是在办公室做文员。邓小姐也是看在辛晓芬的面子上才同意薇薇到雅馨来上班的，想辛晓芬毕竟在雅馨工作了好几年，没有功劳她还有苦劳。其实她们姐妹两个，我一个都不喜欢，辛晓芬也没什么脑子，脾气暴躁，遇事冲动，动不动就发火。”宋小雨说：“她那个人就是那样了，是个急性子。”莫莉冷冷说：“老实说我真不知道当初邓小姐怎么看上她的？”宋小雨笑说：“那你问过邓小姐没有？”莫莉摇头说：“没有，这是邓小姐的决定，我怎么好质疑呢？”宋小雨笑了笑，不说话，低头喝汤，莫莉就是再好奇也不会向邓小姐提出那个问题，因为就像她说的，那是邓小姐的决定，她怎么好质疑呢？莫莉是一个聪明人，聪明得有些过了头。莫莉说：“不过我听邓小姐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觉得辛晓芬那个人挺有魄力的。”宋小雨说：“她的确有魄力，发起火来整个办公室估计会被烧掉。”莫莉鄙视说：“那不是有魄力，而是脾气躁，说话做事不计后果，她是没有尝到苦头，等以后尝到了就知道控制情绪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了。”宋小雨说：“喝完了没有？我帮你盛。”莫莉说：“我自己来吧，今天这玉米好像有点老。”宋小雨说：“还行了，再嫩一点会很甜。”
两个人一起盛了汤过来，莫莉说：“这排骨给你吃了。”宋小雨看了一眼，说：“你自己吃吧。”莫莉说：“我不吃，你吃吧。”宋小雨只得接受。莫莉说：“我们办公室一直都是女人的天下，现在终于要招一个男人进来了，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方凌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这个刘成畅不错，邓小姐对他非常满意。”宋小雨说：“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你眼光一直都很高，一般的人根本看不上眼，但这个刘成畅，既然邓小姐都对他赞不绝口，那一定是不错了，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我知道你属于事业型的，但事业之外也要关注爱情。”莫莉说：“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我不看重外貌，我看重的是实力，如果有实力长得难看一点，年纪大一点也无所谓。”宋小雨说：“那你先观察一段时间吧，但我们办公室每一个都不是环保节能的灯，你下手慢一点估计就被其他的人抢走了。”莫莉说：“没关系，到时我再抢过来。”宋小雨说：“我有一种预感，办公室从此就热闹了，好像唐僧到了女儿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一样。”莫莉说：“其实这样也好，办公室里全部都是女孩子气氛一直有点压抑。其实邓小姐一早就说过了，办公室什么时候招几个男孩子进来，但目前只招了一个，还是阴盛阳衰。”宋小雨说：“有一个总比没有强。”莫莉说：“感觉有点僧多粥少的意思。”宋小雨说：“所以到时就看谁下手快了。”莫莉说：“光下手快没有用的，最主要是下手准。”宋小雨说：“有道理，还是你看问题透。”莫莉得意笑了笑，心想如果她有心要争的话，又有谁争得过她？
小唐冲了凉回房间，说：“杂志呢？我也看一下。”韩菲霏用眼睛扫了一眼床头柜，说：“那里，你自己拿吧，客厅电视关了？”小唐一边拿杂志，一边说：“关了，薇薇去冲凉了，辛晓芬回房间了。”拿了杂志，躺在床上随意翻着。韩菲霏说：“林之乎的眼光挺好的，挑的都是精品杂志。”小唐说：“她眼光一向很好。”韩菲霏说：“她那里还有一堆，等这些看完了，我再过去借。”小唐淡淡说：“下次还是我去借吧，你频繁出现在她宿舍，还有房间，阿敏会有点不高兴的。”韩菲霏看着她说：“你看出来了？”小唐说：“看出来了，因为阿敏表现得有点明显，这一点她做得没有你好，你虽然也有点不大待见她，但却表现得并不明显。”韩菲霏说：“因为我们两个人在工作上毕竟还是有些联系。”小唐说：“其实你那样处理是对的。”韩菲霏无奈说：“老实说我搞不懂她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又没有招她惹她，挺莫名其妙的。”小唐说：“也许她嫉妒你各方面条件出色吧？”韩菲霏忍不住好笑。小唐也好笑，好像她刚才开玩笑似的，而其实她说认真的。韩菲霏说：“林之乎夹在我们两个人中间肯定有一点为难？”小唐说：“你就放心了，林之乎头脑灵活兼反应快，应付得来的，其实你倒没有为难林之乎，但阿敏就说不定了，她那个人有点小心眼，看林之乎跟你关系亲密，她会吃醋的。”韩菲霏若有所思的说：“也是，下次你去借杂志吧，你跟她们宿舍的人关系挺不错的。”小唐说：“我跟整个雅馨的人关系都还不错。”韩菲霏说：“嗯，你属于大众型的。”小唐说：“说得好听一点叫‘大众型’，说得难听一点叫‘普通型’。”韩菲霏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转移话题说：“晚上过去找林之乎借杂志的时候，看到她们宿舍的四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讨论刘成畅的事情。”
小唐假装不在意说：“那不跟我们一样？”韩菲霏说：“看来刘成畅的到来拨动了一群人的心弦。”小唐头也不抬的说：“这其中也包括你吧？”韩菲霏若有所思的说：“是有一点心动。”小唐说：“那完了，辛晓芬，薇薇怎么会是你的对手？”韩菲霏开心笑了笑，说：“别这么说，感情这种事很难说的。”小唐说：“我对你有信心。”韩菲霏说：“我还对你有信心呢？”小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韩菲霏说这话根本就是开玩笑，她并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觉得自己跟她没有可比性。韩菲霏说：“办公室所有人之中，大概最有信心的就是薇薇了。”小唐说：“她当然有信心，无知者无畏嘛。”韩菲霏说：“有道理。”小唐说：“你刚不应该那样打趣她的，薇薇当然是没有什么，她不会想到那么多，但辛晓芬就不一样了，她挺维护薇薇的，听你那样打趣她，她会有点不高兴的。”韩菲霏的表情有点吃惊，她并没有想到这些，觉得那样打趣薇薇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很过分的地方，因此说：“不会吧，我开的那些玩笑不过分啊，平时林之乎开的玩笑更过分，也没见她生气啊。”小唐认真看了她一眼，说：“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怎么能跟林之乎比呢？林之乎就是那种风格，平时嘻嘻哈哈喜欢开玩笑，而你给人的感觉是挺文雅的，应该不会开那样的玩笑，既然开了，辛晓芬当然会认为你那是在打趣薇薇，看不起她。再说了，你又是莫莉的死党，辛晓芬就更会那么认为了。”韩菲霏听呆住了，都忘了看杂志，说：“我都没有想到这些。”小唐说：“你并没有看不起薇薇的意思，又怎么会想到这些？”
韩菲霏愁眉说：“辛晓芬想多了。”小唐说：“而且你刚才还说薇薇是介绍进来的，不用面试，辛晓芬听了当即就有点不自在。”韩菲霏看着她说：“真的吗？我没注意到。”小唐淡淡说：“我注意到了。”韩菲霏默不作声，心想你观察还挺仔细的嘛，小唐刚才的表现真是让她大吃了一惊，她完全没有注意的问题，小唐竟然全部都注意到了，而且一点一点说出来，说得还挺有道理的，好像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小唐平时上班白天大部分时间泡在车间，晚上则经常要加班，却对她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并纠葛了如指掌，真是太低估她了。小唐见她默不作声，有点后悔，不该说这么多的，算了，在雅馨除了林之乎之外，也就只有她跟自己的关系最亲近了，就算是一种提醒吧，提醒她以后小心注意一下。韩菲霏说：“薇薇人挺有意思的，每次跟她说话其实没想过打趣她，但见她思想单纯，考虑问题简单，就忍不住打趣上了。”小唐说：“我知道，自然而然发生的。”韩菲霏说：“以后我会注意的，但不知道到时忍不忍得住，我应该向你学习，少说多听。”小唐说：“得，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风格，你喜欢成为众人的焦点，牢牢把握住整个场面。”韩菲霏说：“那倒也是，我喜欢别人听我说。”韩菲霏说：“祸从口出，我今天总算是有了一些深刻体会，还是你提醒我的。”小唐淡淡笑了笑，说：“我想我们宿舍的四个人彼此之间相处融洽，别闹出什么矛盾。”韩菲霏微微笑了笑，心里并不认同这个说法，因为觉得这个说法未免也太冠冕堂皇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