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灭村惨案（2/2）

“天儿，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到底这么一回事啊。你要是再晚半天连古爷爷也见不到了。”

凌天化简单讲诉了自己为人所救病疗伤的事情，当然，和凌姐姐的一次夫妻之事略过不说了。

“你过来，爷爷给你把把脉。”古老头不顾自己重伤之体，伸手握住凌天化左手，食指和拇指搭在他脉搏上，眯着双眼细细感受他体内经脉和内脏运行状况。半晌睁开了双眼说：“你确实好了，不再是当时先天性心脏残损的情形，那个女娃子的确神通广大，老夫自愧不如，可似乎有点古怪，具体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爷爷，先不管它古不古怪了。这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到处是死人，村里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别人活下来吗？”凌天化早已经焦急异常了。

“唉，此事主要还是因我而起，原本不欲这么早告诉你的，可再不说就要带到地下了。此事说来话长，你且听我慢慢道来。”古老头一声长叹道，说出了一段惊天动地的往事。

古老头原名姚之富，是乾隆后期和嘉庆年间白莲教起义的义军首领，在师傅齐林死后和师母王聪儿一起带着大部队转战湖北各地，后来由于自己两名弟子告密在湖北郧西山头被逼和师母王聪儿一起跳下悬崖，自己被山崖藤条挂住，侥幸逃得一条性命，在崖底四处寻觅并未发现王聪儿尸体，也没发现血迹，但不知所踪。后来心灰意冷，对于农民起义的各自为政觉得没有前途，于是辗转来到安溪县这个小山村定居已是四十多年了，屈指算来姚之富已是百岁高龄死亦无憾。最可恨的是姚之富那两名弟子现在竟然是大内高手，不知从哪里知道的信息得知姚之富埋名隐姓在此，竟然带着几百官兵前来血洗山村捉姚之富归案。按道理，姚之富犯事的事情已经经历两个皇帝，时间间隔颇长，皇帝也未必把他当回事，肯定不晓得姚之富居然还活着。可那两名弟子却吃不香睡不好，因为干了亏心事，这不，一得信息马不停蹄地从京城赶到福建泉州，叫泉州府知府召集人马星夜杀到安溪这个小山村。可怜无辜村民惨死遍地，但姚之富大发神威，当场击毙数十个官兵还有一名弟子，余下那个也身受重伤吓得下令撤退的。幸亏他没发现姚之富其实也受了严重的内伤，否则恐怕没法等凌天化回来了。

“那您的意思是整个村的人都死了，除了您和我？”凌天化毕竟还是个孩子，禁不住怔怔流下来眼泪，悲伤地问。

“孩子，别哭了。爷爷也是命不久矣。爷爷身边一些物事都交给你了，另外逃走的那名弟子名叫王千源，是个内家高手，有机会替我杀了这个败类。好了，我走了。“言罢闭目而逝。姚之富受了极重的内伤，而年事已高，全仗一身精湛内功苦苦支撑，如今后事交代已完，立即自断心脉雅不欲再受重伤苦苦煎熬了。

凌天化接二连三地受此打击，几乎快晕了过去，“爷爷，你不能走啊。”可姚之富双手慢慢地垂了下去，眼睛闭上了，凌天化伸手一摸他鼻息，已经没了呼吸，任凌天化如何呼叫也无济于事了。

床头留着一个包裹，里面是姚之富多年的积蓄，十几两黄金两百多两白银，还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两本小册子。两套换洗的衣服，一些简单的易容用品。

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凌天化一步三回头离开了安溪这个生他养他的小山村。猛然间感觉人生殊无意义，短短几十载，即使名垂青史纵使拥有万贯家财娇妻美妾儿孙满堂又如何呢？到头还不是一抔黄土。小小的年纪似乎开始愤世嫉俗起来。他一路向西跋山涉水，这一天来到了漳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