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梦魇（1/2）

一束阳光洒落，将浑浑噩噩的郑鸣惊醒。环顾四周，郑鸣发现自己正站在街道中央。热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身边有自行车和人力三轮车骑过，偶尔有造型古旧的汽车行驶而过。看着眼前即熟悉又陌生的场景郑鸣心中想道。

“这不就是常常从影视作品中看到的上世纪末本世纪初的场景吗？”

就在郑鸣一头雾水的茫然四顾之时，突然斜后方一个戴眼镜的青年行驶着自行车直奔郑鸣而来，精神恍惚的郑鸣发现时以躲闪不及。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自行车直接穿过了郑鸣，而行人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依旧行走。

正在郑鸣惊疑不定时，不同于周围模糊不清的声音，身后传来了清晰地对话声。

“你妈妈因为精神病住院治疗了。以后你就和爸爸一起生活了。郑鸣你要记住，爸爸永远站在你这边，有什么告诉爸爸，爸爸给你撑腰。等会见到新妈妈不要害怕。”

温和的陌生男声传入耳中，不知为何郑鸣心中突然涌现出感动和信赖的情感，连忙转身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正在对着跟在身后满脸胆怯的孩童说着话。而那个孩童与年幼时的自己一模一样。

郑鸣看着一前一后走过去的身影愣在原地。然而当二人拐进前方小巷时郑鸣恍惚了一下，周围扭曲变换。回过神来时已经又回到了二人身边。而周围场景变换，车水马龙的街道变成了一处幽静小巷，此时二人正站在大门前。

随着大门缓缓开启，一个丰腴的美妇牵着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站在门后。阳光照在美妇的脸上，使美妇的笑容分外温暖。

“这就是小鸣吧。长得真可爱。她叫姜妍以后是你妹妹哦。”美妇温婉的说道。

“来，小鸣，快叫妈妈。”年轻男子拉出身后的孩童说道。

“新妈妈好。”

“这孩子说什么呢？”

年轻男子正要发怒，美妇连忙制止的说道：“算啦。小孩子怕生嘛，过几天就改口了。先进屋。”

郑鸣看着一行四人纷纷走向屋子正要跟上时，突然走在最后的小郑鸣转头望来。只见刚刚还满脸羞涩胆怯的小郑鸣，一脸淡漠的对自己说道：“是不是觉得很温馨？”

看了看毫无反应的其余三人郑鸣一脸震惊。看着面前孩童漆黑的瞳孔中映射出的淡漠无情，忍不住心中一悸。

突然画面一转郑鸣发现自己站在了房间里。

“这是我的。你的都吃完了，”男孩指着不远处被扫荡一空的零食，对眼馋的小女孩说道。

……

“我不敢了，我把我的让给她。”

“谁用你让，你当我们是乞丐吗？”

房间里散落一地零食。一个泄气变形的破损气锤静静地躺在原地。

一男一女两个孩童哭泣着。略有不同的是男孩身上衣衫不整，多处淤青，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而女孩还是一如既往的粉妆玉砌，哭得梨花带雨。

发泄了一通后美妇扯起笑脸对着角落里一脸惊恐的男童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别告诉爸爸好不好？”

其温和的语气与刚才形如疯癫的举止截然相反，让郑鸣有种自己眼花了的错觉。

在旁观看了全部的郑鸣心中惊惧、委屈、不解种种情绪纷至沓来，让他如同身临其境，感同身受。

这时男童忽然转头对着郑鸣说道：“这次让我明白了好东西要尽快吃掉，或者礼让。哪怕是本该自己的东西，留下来一个人独享将会招致是非。”

郑鸣看着面前眼神暗淡一脸平静的男孩恍惚了一下，画面随之一转。

深夜，窗外一轮明月升至半空。

“你说你被妈妈打了？”

房间里年轻男子看着面前惊惧的男孩满脸狐疑的问道。

“那行等我回来跟她说说。”

然而不管男孩如何哭诉，穿戴整齐的男子并没太在意的匆匆开门离去。

四周急速变幻，回过神后传来的是打骂哭喊声。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告诉爸爸吗？你爸都跟我说了。”

“对不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失望委屈的情绪袭向郑鸣。

“这回我们知道了承诺并不牢靠，而轻易相信别人会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