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章 泄露天机（2/2）

“别哭了。”飘然子被他哭得心烦，说道：“你倒是说出实言！”

“楚郎，我们姐妹，原本是瑶池畔的灵石天雨huā。”天女说完一句，飘然子惊道：“这么说，你们是huā精？”

“可以这么讲。”天女道。“我们本是huā精，昨夜晚被许真人念着招魂咒语，采摘下来。这位主考官征得王母娘娘的同意，将我等幻化人形，命我们假扮天庭歌女、舞女，前来shì奉诸君。”

“这······看来这许真人是不坏好意了？”飘然子忽有所悟。

“许真人是要试探你等，是否道心坚定，已绝尘世俗yù。”天女道。

“许真人卑鄙，你们这样做，还口称奉yù帝圣旨行事，要有多少贤士上当？”飘然子听罢，有些动气。

“许真人是要刷下考生，才出此计策。”天女道。“我们奉命行事，也是无奈。”

飘然子点点头：“你们的确是无奈。你们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

“楚郎，我说的都是实情。我知道，你断乎不会再与我有肌肤之亲。我得人形一场，死而无怨。虽然你我如同匆匆过客，但是，请你不要忘了我，我也就知足了。”天女说罢，又是泪如雨下。

“什么？什么？你说清楚。”飘然子急道：“怎么是匆匆过客？难道明日你就要变回灵石天雨huā？”

“变不回去了。”天女凄惨的一笑：“若是还能变回huā形，重回瑶池之畔，那是痴心妄想。”

“啊？那你······你······”飘然子心道不好，方才她口口声声说被bī无奈，的确还有隐情。

“到明日早晨，我们这群灵石天雨huā的姐妹，只有两种归宿：一是与这些贤士有了肌肤之亲，享受尘世夫妻人伦，变成了彻底的人形精灵；一是得不到贤士们垂青，香消yù散，灵石天雨huā枯萎死亡，魂魄转入地府，进入六道轮回，再去重修道果。”

“什么！这！·······”飘然子先是惊动张口结舌，之后勃然大怒：“许老道真也卑鄙！竟敢这样胁迫你等！我去找他评理！”

“楚郎！他是主考官，三位主考协商议定，yù帝批准，王母娘娘同意，我等小小huā精，还能怎么样？”天女垂泪摇头道。“你去问也没用，这是一场特殊武考。”

飘然子彻底明白了，怪不得这群天女会去跳那种妖冶的召蛇舞，为何那般卖力的yòuhuò考生，他们的确是迫不得已：若是得不到他们的垂青，明日就要香消yù散，连做灵石天雨huā都不能了。

“你们不与贤士有肌肤之亲，就不能永化人形吗？”飘然子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天女道。“许真人利用我等，想让你们贤士坏了仙根，破了sè戒，成全我等。这好比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天女说道这里，反倒平静下来。

“他们卑鄙无耻！”飘然子又是心头火起，咬牙切齿道。

“楚郎，你千万不能怪他们。”天女道：“怪只怪我泄lù天机，对你讲实情相告。你也不必难过，我们贱命一听，而且，还是天庭微不足道的huā精。”

“这么说，只有与你们有夫妻之实，方能救你们不死吗？”飘然子问道。

“楚郎，你不要多想！”天女听他这样问，脸sè一沉，显得凛凛然：“我告诉你实情，是念在咱们这一夜情意，不是求你可怜我，再与我做lù水夫妻了！”

“哎！”飘然子只得长叹，没想到他一动心思，反倒被这位聪明的姑娘看穿。

“我在悦仙舞中，一眼就看到你了。”天女笑道。

飘然子一愣，这仙女怎么喜怒无常？都快死到临头，反而这样释然？只得不做声，点点头，任凭她说下去。

“我看到你一脸沉郁，目光是那么深沉，顿时就······满心喜欢。”天女说到这里，脸颊飞上两朵红晕。夜sè之下，飘然子不曾看到。